第三天才过来。“那就好,爸爸生怕你有什么闪失,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小女儿没事,大女儿也回来了,卢登科脸上满是喜悦的表情。他笑眯眯地对田盼说:“爸爸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姐姐小随。”
田盼看向卢随,卢随跟田盼对视了几秒就垂下了眼眸,小心翼翼地看着卢登科说:“我要回我的房间,我不想待在这里。”
“为什么不想待在这里啊,跟妹妹聊聊天不好吗?你以前不是一直都说要把妹妹找回来么,现在她回来了,就在你面前。”
卢登科声音轻柔的引导。但是卢随并不理他,一个劲地往沙发上缩。卢登科让玲姐带卢随上楼,自己跟田盼在客厅坐着说话。“她这个样子像是受到了惊吓。”
田盼从楼梯上收回视线,对卢登科说:“找个医生来看看吧。”
卢登科点头:“已经联系了,今天就会有医生上门。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以前的事儿都忘了,只对玲姐亲近。”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漂泊了这么多年,性情改变也情有可原,看看医生怎么说吧。”
沉吟片刻,卢登科看向田盼:“你姐姐已经回来了,你跟王策的事儿也可以作罢了。结婚是不可能,不过他人挺不错,我想让他顶替上冯远的职位,算是给他的补偿吧。”
“我三叔会同意吗?”
“董事会全体通过投票做出的决议,由不得他不同意。”
冯远离职后,卢登义在卢氏集团的地位似乎有些岌岌可危,可一个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人,真的会甘心就这么放弃争取?田盼对那天卢登科对卢登义说了什么愈发的好奇。可那天她都没问出什么,现在再问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对了,阿聿去法国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回来吗?”
田盼视线微垂,对眼神关切的卢登科说:“没有,大概还有没处理完的事儿吧。”
卢登科对田盼的这个说辞并不是很认可。严聿明的办事效率他是知道的,况且这里还有田盼,之前说好的婚礼日期也快到了,按道理不应该耽搁这么久。田盼对卢登科说的是出差,并没有说过他妈妈的事儿,所以很多事情并不知情。站在一个父亲,一个男人的角度,卢登科觉得严聿明这次走这么久很不寻常。“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时候回来,婚礼还能不能如期举办。”
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见不得自己的女儿被冷落,受欺负。严聿明这虽然算不上冷落,但在卢登科看来也不是良好的表现。他拿出手机就要给严聿明打电话。被田盼制止了。“您别打了,打过去可能他也接不到。”
“为什么?”
“他大概是遇到了麻烦。”
这时候,想瞒也瞒不住了,田盼只得如实说:“他去国外是因为他妈妈的事儿,他妈妈要跟现任丈夫离婚,她丈夫不同意,不知道怎么搞的她伤了人,还被软禁了,后来好像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严聿明应该是想将人带回来,可能比较麻烦。”
严聿明家里的情况卢登科也知道一些,闻言,略带责备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国外的情况跟我们国内还不太一样,尤其他妈妈还没离婚,他想把人带回来谈何容易。我有个朋友在法国有些威望,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看能不能帮上忙。”
“您那个朋友叫什么?”
田盼随口一问。“唐中华。”
听到这个名字,田盼下意识抬头去看卢登科。“您有他照片吗?”
卢登科摇头:“很多年没见过了,他这个人又低调,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网上都找不到他的照片。怎么,你知道他?”
田盼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是想有照片的话给严聿明看看,兴许他认识。我前两天给他打电话他说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应该快回来了,不用担心他。”
田盼这么说,卢登科也不好再说什么。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田盼和卢登科都被吓了一跳,随即一起上了三楼。田盼的房间在三楼,以前卢随的房间也在三楼,分别在楼梯两侧。卢随出事后,她的房间就锁上了。田盼和卢登科上了三楼,都朝她以前的房间走去,还没到她房间门口,玲姐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小随,这是盼盼的房间,咱们回你房间好不好。”
“我不回去,这就是我的房间,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要把它们都丢出去,玲姐你来帮我啊。”
田盼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之前卢登科买给自己的那架钢琴倒在地上,盖子都一边已经摔坏了,堪堪挂在那里,之前她摆在钢琴上的一个工艺摆件也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块儿。她不满足,还要去掀她的梳妆台,被玲姐拉着。“小随,你干什么呢。”
卢登科的声音大了几个度。卢随挣扎的动作一滞,转头看见卢登科和田盼站在门口,立刻变回无辜小白兔,站在那里低着头,搅着手指,一副害怕的样子。卢登科因为她破坏田盼的东西而升起来的那点怒气在看见她这副样子的时候顿时散去大半。就算她做的不对,可她现在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怎么能拿正常人的标准来要求她。“小随你过来,跟盼盼道歉。这是妹妹的房间,你不能损坏她的东西。爸爸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跟妹妹说声对不起,爸爸不会责怪你,你过来好不好?”
卢随抬起头看看卢登科,又看看田盼,每往前走,反而往玲姐身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