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对袖扣是白沐雪送你的?”
说完,她把视线挪到茶几上那两个熟悉的袋子上。“你猜她今天送你的礼物,是不是还是这样的一对袖扣?”
既然话题已经说开,她索性就把心里的疑惑一并说了出来。“还记得你陪我第一次出席宴会时我穿的衣服是谁搭配的吗?”
“当然记得,我搭配的。”
严聿明看着她,不急不恼,一点点给她解惑。“那你还记得当时你说的话吗?”
田盼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大部分记得。”
“那你说说看你,你当时说了什么。”
田盼循着回忆,把自己当时说的话大致说了一遍。“拍马屁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重要的话却忘的一干二净。”
严聿明掐了一下她的腰,“你当时从抽屉里帮我挑了对镶嵌宝石的袖扣,说看见那对袖扣就想到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你说那对宝石袖扣跟我很搭。”
田盼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终于想起来了。其实她当时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只是觉得那对宝石袖扣好看,然后顺便夸了他一句,并没有走心,所以也就没上心,早忘了。“哎,当时太傻。”
严聿明轻叹一声,“竟然信了你那些胡诌的话,还从那以后开始独独钟爱宝石袖扣。”
严聿明那一声叹息,像一根刺带刺的羽毛撩拨在她的心上,又痒又疼。“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你用你那些不走心的马屁俘获我一颗真心,还不知道珍惜。”
严聿明的语气带着丝丝委屈,跟他一贯的高冷矜骄形象完全不同。“她确实送过我一对袖扣,但不是我经常佩戴的那种嵌宝石袖扣,而是珍珠的,我从未佩戴过,现在还在家里的抽屉,你回去可以去检查。”
田盼看着严聿明的眼睛,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带着几分俏皮说:“你休想骗我去你家,我才不上当。”
“你不去我家,那我去你家好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不要脸的话,脸不红心不跳,就行平时在办公室拍板决定一个方案一个项目那么镇定自若。偏偏田盼就很吃他这一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继续。”
严聿明说这话的时候,注视着她的眼睛,没有一点不耐烦,更没有生气。田盼张了张嘴,想问他那条项链是谁的。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严聿明的电话就响了。他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所以田盼一回头就看快到了上面跳动着的“邵白”两个字。田盼心头一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严聿明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滑到接听,又开了免提。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严总,我们出车祸了。”
---田盼和严聿明赶到医院的时候,邵白和严聿舟已经被送进了病房,他们伤的不是很重,邵白头部受伤,已经进行了包扎,严聿舟伤的更轻,就是一侧的胳膊和腿擦破了皮,没伤着骨头。伤重的是白沐雪,还在抢救室。严聿舟垂着头坐在病床上,呐呐低语:“她为了护着我,才受了那么重的伤,本来躺在急救室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严聿明没有责备严聿舟,眼神沉冷,声音平稳沉重地问邵白:“怎么回事?”
“我们在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大卡车突然那从旁边冲了出来,撞在了我们车上,那人喝的都快不省人事了,当时就被警察带走了。”
说完,邵白看了眼严聿舟,又说:“小舟坐在副驾驶位,当时那辆车就是从他那边撞过来的,坐在后排的白沐雪扑到前面,护住了严聿舟的头和上半个身子。”
医院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一个戴着墨镜,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女人,望着医院大门出神。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轻挑的声音,“章小姐,你让我帮的忙我帮了,你答应我的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章若琳唇角微微上扬,似嘲讽,似苦涩。眼睛被墨镜当着看不清眼神,一开口,却是媚到骨子里的声音。“那是自然,地址给我。”
男人哈哈笑了几声,“我就喜欢你这股骚劲儿,伺候过不同男人的女人就是有经验,比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有意思多了。”
章若琳挺直着脊背,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紧绷,几秒后缓缓放松,淡笑着说:“郝先生喜欢就好。”
挂了电话没多久,手机叮地响了一下,她只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端起面前已经凉了的咖啡一口喝完,然后浅浅擦拭了一下唇角,拿起手机和放在一旁的包起身离开。她以前不明白那些精英白领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喝咖啡,后来田盼告诉她。咖啡本来就是个普通的饮料。你把它当水看,它就是水,不必随大流,也没不要绑架自己。章若琳嘲讽一笑,她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