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手,有点手生。”
田盼站在门口,看见吴哲俯身站在床边,在对严聿明做什么。她轻咳一声。吴哲立刻直起身,退到了一旁,露出了严聿明的脸。严聿明的整个下下巴被糊满了泡沫。脸上和衣服上也弄了一些,看起来狼狈又滑稽。吴哲手里拿着一把剃须刀,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目光恳求地看着田盼。“卢小姐,要不您帮帮严总?”
田盼把餐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过吴哲手里的剃须刀。她俯身下来,一只手轻轻压着他的侧脸,一只手拿着剃须刀轻轻地在他下巴处刮着。这也是她第一次给人刮胡子,一开始动作还有些滞涩,慢慢地就顺滑了。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下巴上,不敢分神,没注意到头顶的那一道痴缠的视线。很快,田盼就帮他刮完了,用湿巾将下巴上的泡沫全都擦干净才看见一道伤口。应该是刚才吴哲不小心刮伤的。严聿明的皮肤偏白,那道伤口就显得分外扎眼。“我帮你拿个创可贴,下巴上有一个伤口。”
田盼说着看向严聿明的眼睛。此时她才发现两人的距离这么近。外面的天已经擦黑,房间里却没开灯,光线偏暗,田盼那张娇美的脸上满是温柔,充满了诱惑力。严聿明的心跳动的很快,情不自禁就伸手按住她的头,将她的唇压向自己。田盼上半身的力量全压在严聿明身上,混着消毒水的空气里多了几丝须后水的味道和丝丝暧昧。这个吻,严聿明吻得十分虔诚,他的气息温柔又缱绻,舌尖一点点描摹着她的唇形,像以前那样。爱一个人,身体最不会说谎。田盼在严聿明的这个深吻中迷失了心智,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严聿明怕她这样的姿势太累,趁她失神,一把将她抱上了床,隔着被子压在她的身上。田盼忽然想到他腿上还有伤。双手撑在严聿明两侧的床上,想要撑住自己。却被严聿明勾住脖子再次拉下去。他一边吻,一边拉着田盼的手,引导她抱着自己。田盼压制住自己心里那份快要冲出胸腔的激动,撑着严聿明的胸膛翻身下地。“我走了,你休息吧。”
说完,她快步出了病房。严聿明看着关上的房门,嘴角慢慢弯起。他的姑娘还是爱他的。吴哲见田盼出来,连忙从楼道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田盼说完,看到没敢看吴哲,就往电梯口走去,所以没看到吴哲眼底的欲言又止。直到到了楼下,跟大乔和小乔碰了面。小乔惊讶地看着田盼的嘴,说:“盼盼,你口红怎么花了?”
田盼心里一慌,赶忙抬手擦了擦嘴唇和嘴唇周围。佯装淡定地说:“刚才在楼上喝了杯水,不小心弄花了。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吴哲。”
说完,又指着大乔和小乔对吴哲说:“大乔小乔。”
吴哲淡淡点了下头。大乔也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小乔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很不喜欢他那副高冷的样子。吴哲上了驾驶位,大乔坐副驾驶,小乔和田盼坐后面。一行人往普华医院去了。普华医院是S市一家很有名的私立医院,医疗设施先进,保密性好。从进住院部的大门到病房门口,他们经过了好几道查验身份的关卡。就在小乔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到了病房门口。门口有四个保镖守着,看见吴哲先后跟他打了招呼。吴哲推开病房门,对田盼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卢小姐,请进。”
田盼进去后,吴哲将房门关上。门关了一半,被小乔一把推住,秀美微拧:“你不陪着吗?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吴哲的眼神往房门扫了一眼。小乔不悦地看着他,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房门上的玻璃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病床以及病床方圆一米的地方。小乔冷哼一声,松了手。吴哲将房门关上。伯恩伤到了后背,只能趴在病床上。听到脚步声,侧头看了一眼。“来的这么快,是担心我吗?”
伯恩开着玩笑,“是有点担心,万一你死了,我还得费老半天功夫去查谁是你的幕后指使。”
“你是女人么,心怎么这么黑。”
田盼巧笑嫣然,用手指拨了一下伯恩正打着的吊瓶说:“你难道没听过我们的一句古话吗?最毒妇人心。”
伯恩被她的表情和动作吓住了。生怕她在吊瓶上动手脚,他现在很惜命,很怕死。“哈哈哈,咱们也算是老朋友,开个玩笑而已,晚笑。”
田盼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笑的一脸温柔:“既然是朋友,那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谈点儿朋友之间的事情。”
伯恩侧着头看她,收敛了脸上的玩笑。“如果我把背后指使之人供出来,你能保证说服你父亲跟我们合作吗?”
“不能!”
伯恩脸上隐隐有怒气:“你想空手套白狼?”
田盼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是你请我来的呀。”
伯恩情绪有些激动:“那天在仓库的时候你说过会帮忙的。”
“那天的前提条件是你放了我,可你没放我,还用刀挟持了我。”
“但我最后也没伤害你呀,还救了你。”
田盼笑:“是啊,要不是你最后的那个明智之举,你现在也不会躺在医院里,更不会有机会见到我。”
伯恩说不过田盼,气的背上的伤口疼。但是现在,除了跟田盼合作,他没有第二个选择。那些人根本就没想放过他,是要连他一起消灭。侧着时间长了,脖子有点酸,伯恩慢慢将头转了回去,想伸手揉一下脖子,但胳膊被固定在床边,医生怕他乱动再扯到伤口。这时,他头下面垫着的枕头忽然被往平放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