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聿明身高腿长,一坐进来,田盼顿时觉得空间都变得逼仄了很多。她往旁边挪了挪。“那你找个司机。”
严聿明一只手搭在田盼的座椅上,侧身看着田盼。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黑色的丝绸衬衫,穿在他身上有股说不出的禁欲美。他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喉结以及锁骨。女人的天鹅颈和锁骨是吸引男人的致命诱惑,男人也一样。田盼转眸,视线平移过去,看到的恰好就是严聿明的喉结和锁骨。她本来就觉得今晚酒喝的有点多了,上头。现在看着这么性感惑人的风景,思绪忍不住就开始乱飘,脑海里也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以前她跟严聿明子在一起时的各种画面。他知道怎么样让她很快地沉沦,她也知道该怎么做让他缴械投降。田盼咽了口唾沫,将脸转向窗外。“我在你面前,你却要给裴顿打电话让他找代驾。我难道是摆设吗?”
严聿明的语气极淡,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宁静的让人窒息。田盼对严聿明很了解,知道他是生气了。她歪着头,一只手撑在太阳穴的位置,说:“好吧,我错了,我忽略了严总你。那找司机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田盼喊他严总,不是生气就是戏谑。严聿明很害怕田盼生气不理自己,仔细打量了半天她的神情,发现她脸上并没有生气的痕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见她一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于是往后挪了挪,说“躺下。”
田盼不解地看他,漫不经心中还带了几分防备:“干嘛?”
严聿明很受伤,语气却如常:“我帮你揉揉。”
田盼捕捉到了严聿明眼底那一抹受伤的神情,有点愧疚,然后乖乖地躺在,头枕在严聿明的大腿上。严聿明的手指在田盼的太阳穴上慢慢按压着,眼神一直落在田盼的脸上。田盼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盯着自己。生怕他看着看着就会低头吻自己。为了缓解这暧昧的气氛,田盼开口问:“对了,你的西装外套为什么丢掉?”
“沾了脏东西。”
田盼勾唇轻笑:“卢暖往你身上倒酒了?”
说完又觉的不对,如果是洒了酒,那他的衬衫也会遭殃,现在穿的就不会是一开始穿的那件了。想到那件西装外套,她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是卢暖对你投怀送抱了吧。”
她停顿一下,又说:“那外套上的口红印……”“她没碰着我,不过有她的香水味,我很讨厌,就丢了。”
“十几万的衣服,就那样丢掉了,啧啧啧……”“十几万给你换一个人情也值了。”
田盼睁开眼睛,看着严聿明。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只能招蜂引蝶。卢暖这个女人,心理多少有点癫狂,就因为严聿明的一件外套,就让荆智羽的表哥占了自己那么大的便宜,还倒贴钱。“看在我帮了你这么大忙的份上,给点儿奖励行不行?”
田盼撇嘴:“你帮我什么了,这事儿纯属巧合,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会以为卢暖真那么傻,真想赔了自己还贴钱吧。”
田盼沉吟片刻,试探着问:“你搞得鬼?”
“惹我还情有可原,想害你那就是她自己作死,我哪能让她这么轻轻松松地全身而退。”
也是,任何一个正常女人都不可能在有了严聿明这个珠玉在前,还能看的上荆智羽表哥那样的男人。何况还是卢暖那样一直被捧着,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田盼调整了一下躺姿,想了一下说:“卢暖遇上你,算她倒霉。”
“所以,我的奖励呢?”
严聿明抬手帮她顺了顺头发,看着她,等她的回答。田盼也看着严聿明,跟他对视了几秒以后,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严聿明似乎早有准备。准确的说,他已经期待了许久。顺着田盼的手势,他俯身,准备吻在了田盼的唇上。田盼一顿。她没准备吻他的唇,只是想在他脸上亲一下来着。严聿明没给太久愣神的机会,唇齿相缠,只有彼此带着酒香的呼吸。---中川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卢暖跪在地毯上,低着头一言不发。房间里只有她跟卢登义。卢登义坐在椅子声,脸色阴沉的可怕。“来之前我跟你说什么了?我是不是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给我安分一点。你倒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堵在了房间,丢尽了我的脸。”
卢暖已经跪了快一个小时了,膝盖发麻,可她不敢往起站,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卢登义。“爸,我错了。以后我会小心提防卢盼,我今天真的是被她算计了。”
卢登义对自这个女儿虽然没有多少疼爱,但对她还是比较了解。她心高气傲,眼光高,找的男人比不上严聿明也不会太差劲,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入的了她的眼。她之前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他分的出来。“严聿明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竟然蠢到去招惹他。白白给人当了跳板,你说这样的你,我留你在身边还有什么用。”
卢登义语气轻缓,却透着沁骨的寒。卢暖眼睛睁大,颤着嗓子说:“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小心行事。不给您惹麻烦,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卢登义看着卢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的头。“你要是想你妈了,我明天就让人把你送过去陪她。”
卢暖脊背一僵。赶忙摇头,到嘴的求情最后变成了低低的呜咽。“我,我错了,愿……愿意接受惩罚。”
说完这句话,她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都是自己从小到大挨罚的画面。那种痛苦,现在想起来她都感觉浑身发寒。卢登义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像摸着一只宠物一样,喃喃开口:“这才乖,你要好好听话,才能留在爸爸身边,做你的卢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