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这日早上,宋清月还去科学学院照常上班呢。上完早课,正好去狐仙庙上香,然后在柳泉居吃午饭,下午再去逛庙会。 李昭现在不用一大早就进宫,早起例行公事地锻炼完,去洗了澡,就穿好衣服才去把宋清月喊起来,帮她穿了衣裳之后,一道用早膳,然后再一道乘马车去科学学院。 宋清月还有些迷糊,吃完早膳发觉自己今天穿了一身灰扑扑还土里土气的衣裙,那颜色就像是给守寡的老妪穿的。 “我有这身衣服?”
她皱眉看向白嬷嬷。 白嬷嬷无奈道:“娘娘,这身是殿下特意叫针线房给您做的,用得还是香云纱,这料子就这种颜色,可是别有一番韵味的。”
李昭道:“从前看你穿浅色的衣服总觉得你气色不好,还是这种颜色好,庄重还显皮肤白,好看!”
宋清月一脸“你当我是傻子吗?”
的表情望向李昭:“不是吧,你真觉得从前那些衣裳显得我气色不好?还是你嫌弃我穿得太活泼了,希望我庄重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庄重?是不是觉得年轻漂亮得女孩子就不配为人师表?!”
“咳咳咳!”
李昭正喝牛乳呢,被宋清月这一串问题问得呛了一口,他没想到宋清月会往这个方向想。 “不是,月儿,为夫知道你的能力,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跟那些酸文人一样,只看人外表!漂亮的女人都是笨蛋是不是?只配做男人的玩物是不是?”
“不,不是!”
李昭连连摆手,“月儿,你别激动!为夫真不是这个意思。”
“你还让我别激动!李昭我告诉你,我就是要穿好看的衣裳,一个人的头脑用不着靠穿什么衣裳体现。”
说罢,她气呼呼转身回屋里换了件桃花粉底绣了白蝴蝶和缠枝花的衣衫,整个人眸如秋水,面若桃花,美艳得不似人间物。李昭看直了眼,吞了口唾沫,想再找点什么理由让她把衣裳给换了,可被宋清月瞪一眼,他挠挠耳朵,闭上了嘴。 上车之后见宋清月还一脸不高兴,李昭想着别这么一直别扭到下午,都没法快乐地逛庙会了,便温声细语地好言哄劝道:“月儿,别气了。真不是那样的意思。为夫就是瞧你太美太漂亮了,叫那群学生瞧了,都不好好听课,只顾着瞧你人了。”
宋清月斜斜瞄李昭一眼,方才不会是自己会错意了吧? 还记得从前在军营的时候,这家伙强制她戴面纱来着。 这男人,难不成是因为吃醋?或是占有欲之类的“霸总怪癖”? “你……算了,日后有什么想法说清楚,不要莫名其妙!”
宋清月嘟哝着,心里算是没再生气了。 “我不是怕你觉得我小心眼么。”
李昭被戳破小心思,微微有点窘迫,“你瞧你,现在气性大的。”
他嘟哝。 宋清月白了他一眼,笑出来:“你的心眼什么时候大过。”
说罢又给某个小心眼的男人撸顺毛,靠在他身上,抬下巴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月儿气性大也是夫君惯出来的。我知道阿昭哥哥对我好,月儿最喜欢阿昭哥哥了!”
给了台阶,当然就赶紧识相地顺坡下,某人哼了两声:“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