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岐却不松手,一直牵着她的手走向马场中央。这里驯养了数头品种纯良的马,光看色泽就知道只是一匹,都能抵十个江舒的身家。马场的中央,傅时宴骑着一头纯种汗血马驰骋,他身穿牛仔外套,长裤裤腿被扎在牛皮马靴里,修身衣物衬得他格外挺拔,他骑马的速度极快,如同草原里的一道风。看见有人来,他单手握住缰绳,身下宝马听他号令停下,整个人意气风发。尤其是他居高临下投来目光时,江舒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偏偏周良岐无论如何都不松手,抬了抬下巴示意,“时宴的马术又进步了。”
傅时宴没下马,目光落在他身侧的女人身上,“良岐这是在哪里遇见的我员工,怎么一并带进来了。”
江舒听到话里的阴阳怪气,急忙说:“我是在医院碰见的周总,实在是巧合。”
周良岐捏紧她的手心,“又忘了,叫我良岐。”
江舒小心翼翼打量傅时宴的脸色,他眸中的寒气极重,过了会儿烟消云散,翻身下马,似笑非笑地摘下手套,“我倒是不知道,仅仅几天之隔,良岐就把我们的员工泡到手了。”
江舒半句话都没法说。工作人员牵来另一匹马,到周良岐面前,他爱抚了好一会儿,“哪里的话,我对女人向来衷心,只有她们甩我的份,否则也不至于到今天还是孤家寡人。”
说完还看了一眼江舒,暧.昧十足。后者笑不出来,她总觉得周良岐这话里的意味在映射温媛。“那是她们不够有眼光,你若是不愿,没人能逼你,良岐,清楚你这一点,我算是很了解你的人。”
傅时宴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水,浅喝了一口,喉结滚动,极具张力。周良岐翻身上马,冲江舒伸出手,“那你可能忘了,了解我性格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江舒没动,她摇了摇头,“我手还有伤,骑不了马?”
“良岐马术不错,降伏烈马尤其有一手,你可以体验一下。”
傅时宴云淡风轻对她说。她惊愕看他,是害怕的,她这辈子都没骑过马,何况是烈马。周良岐勾唇,“上来,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
工作人员帮忙,替她绑好护腕和护膝,江舒只好硬着头皮上,周良岐将她抱进怀里,虚虚拢着,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手把手教她一些基本的意识,说话间显得格外亲昵。江舒不敢回头看傅时宴的脸色,只觉得背脊发凉。他在给自己的马喂食,“有阵子没来看他,胃口变大了许多,怎么都喂不饱。”
周良岐回应:“烈马就是烈马,长大了自然胃口大,你得做好准备。”
“可惜,就怕是鼠目寸光,有嘴吃,没好胃口消化。”
“敢吃,自然敢消化。”
周良岐抓紧缰绳,马发出一声嘶鸣,江舒吓了一跳,心跳到嗓子眼,只听他问:“时宴,好久没竞技了,比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