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随和,“能吃就行。”
赵秘书懂眼色,立即招呼着其余人离开病房,很快门关上,只剩下江舒和周良岐面面相觑。他内脏受了伤,不能自主进食,侧了侧头,“我还没吃饭呢,你喂我?”
江舒有些咬牙切齿,“我又不是你家的佣人。”
说着就要起身按铃。“诶诶!”
周良岐吃痛,连忙阻止,“行吧,我自己吃还不行吗?”
说完睨了一眼她的脸色,“两天都守下来了,我一醒就翻脸不认人,江舒,你是不是害羞啊。”
江舒听着,抽了抽嘴角,“周良岐,我在这守两天,是你秘书压着我在这等着的,要不是怕你死了我受牵连,我才不会来呢。”
周良岐见她忙不迭撇清关系也不生气,而是笑了笑,“他逼你了?”
“……当然。”
“怎么逼的。”
江舒噎了噎,非说的话,好像也没采取什么措施,“他……他道德绑架我,我才不得不来。”
“哦。”
周良岐拖长音,似懂非懂的样子,“只要你没有道德谁能绑架你,所以还是你主动的。”
她想到在温氏酒店那天晚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说自己是愧疚?不能这么说,只能摆手,“堂堂周总死于非命,警.察若是调查起来,查到我身上怎么办。”
没等他反驳,江舒直接追问,“按道理,你的车技不错,到底为什么会开到河里去,看到什么了吗?”
问到这个,周良岐的笑容渐渐收敛,语气还是无所谓,“没大事,这不是活着吗?”
“你说得真轻巧,是活着,知道怎么活下来的吗?匕首插在你腹部,大出血,差点就死了!”
江舒有些生气,不太满意他拿生命做儿戏的态度。“大出血啊……”周良岐还是漫不经心的,“听说有人给我献血了,是谁啊。”
江舒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瞪着他。这人就是故意逗她玩呢,明知故问的。“不会是你吧。”
周良岐咧开笑容,一刹那好似花朵盛开。“周良岐!”
江舒气急了,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要砸下去。这个时候赵秘书刚好进来,见状哎哟一声,赶紧冲上去阻止,“江小姐,可不能乱扔!”
江舒气得不行,愤恨得坐在一边不吭声。周良岐的眼神始终停在她身上,对赵秘书开口:“说。”
“医生说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要好好休养就能痊愈,外界,也陆陆续续知道了这件事,正在往医院赶呢。”
“不见。”
周良岐说得干脆利落。赵秘书咋舌,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江舒,“全都不见?”
这话意味深长,听得周良岐回过神来,“安排吧。”
“是。”
人走了,江舒抱着抱枕,盯着他看,“周良岐,你这车祸,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撩起桃花眼,“为什么这么觉得?”
“只是觉得不应该。”
“如果我是故意的,出个车祸就行了,至于多此一举多个匕首吗?”
倒是也有道理,江舒抿唇,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