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残？谢玄璟眉头紧皱。身后，瑞福看了眼谢玄璟神色，吓得他浑身打了个冷颤。谢玄璟决定就在这里看着，他很好奇洛锦霜会如何处置这十几个人。“我不会杀了你们，王爷也不会。只要你们说出是谁指使的你们，我就放过你们。”

洛锦霜声音不算大，但在场人尽数都能听见。“我们也不知道指使我们的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是个小姑娘，生得清秀，长脸……”男子说道。其余十几人与男子一样。小姑娘、清秀、长脸，这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男子说了当没说。“对了，那女子脸颊两侧有痣，对称。”

其中一个女子忽然想到，连忙告诉洛锦霜。加了这个特点，再联想与洛锦霜有过过节的人，很容易就能猜出是洛月馨的丫鬟小翠。洛锦霜眼眸微扫。谢玄璟已经转身离开。她的目的得逞，洛锦霜懒得再与这十几个人周旋。毕竟他们只是见钱眼开，算不得大恶。真正坏的，是洛月馨。洛锦霜一人要了五两银子，便放他们走了。“怎么样？净赚五十两，我厉害吧？”

桃儿走到洛锦霜身边，洛锦霜得意洋洋，神情好似要找桃儿邀赏。想到刚刚的事情，桃儿仍有些心悸。万一洛锦霜没这么聪明，不就被洛月馨坑害了嘛。“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洛锦霜察觉到桃儿心情不好。桃儿点了点头。“奴婢就是觉得，二小姐真是太坏了。您跟她无冤无仇，她还老欺负您。以前在丞相府，她欺负您，现在到了王府，她还是想方设法让您不好过。您说，她这是图什么啊。”

越想，桃儿越为洛锦霜感到委屈。洛锦霜却在桃儿的话里，听出了几丝奇怪一处。“洛月馨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来丞相府？”

洛锦霜装作无意。关于原主小时候的事情，一些记忆已经模糊，洛锦霜还需同桃儿确认。“对的。”

桃儿点头。“那她欺负我，我爹都没阻拦吗？”

洛锦霜又问。“老爷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那二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桃儿恶狠狠的说道。到底是个小姑娘，即便恶狠狠的说，洛锦霜仍觉得桃儿可爱。洛锦霜笑了笑。“小姐，这些事情您都不记得了吗？”

桃儿歪过头好奇询问。“不记得了。”

洛锦霜大方承认。“桃儿，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记忆，叫选择性记忆。意思就是，人会根据自己的喜怒哀乐，去加深对开心的难得的事情的记忆。但太过悲伤和痛苦的，会选择渐渐遗忘。”

桃儿愣了愣，当真认真思索起来。其实这就是洛锦霜找的一个理由，要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何她记不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为何原主的记忆里，关于自己的童年，几乎只有一点零星的碎片。见桃儿认真起来，洛锦霜哭笑不得。“好了，别想了。”

洛锦霜拍了拍桃儿的脑袋。“我饿了。”

“那奴婢给您去厨房端些吃的！”

桃儿兴致勃勃。“正好路过，我俩一起呗。”

洛锦霜大大咧咧，丝毫不拘小节。王府这边的动静，洛月馨一直派人盯着的。得知洛锦霜当众拆穿那些人是装病，还把他们带进王府教训了一顿。洛月馨十分忐忑。即便自己叮嘱过小翠，莫要找认识她的人，且不能暴露真实身份。但现在的洛锦霜和以前不同，洛月馨多少对她有些提防。……丞相府。“伯母！”

洛月馨人还未到，声音就先传了进来。“馨儿！”

见到洛月馨，陶氏那叫一个兴奋。她忙不迭奔上前，挽住洛月馨。“哎哟，瞧瞧，怎的眉毛皱成这样子了？和伯母说，谁欺负你了！”

陶氏语气温柔，眉眼之间满是和蔼。“伯母，洛锦霜她欺负我！”

洛月馨一跺脚，眼泪便宛若断了线的往下掉。陶氏看着心疼极了。“怎么回事啊这？洛锦霜不是已经进了王府吗？有王爷在，她还敢欺负你？”

“她岂止是敢。”

洛月馨抽泣。“伯母，您是不知道，洛锦霜自从进了王府，可谓是神气得很。以前见着我还知道打声招呼，现在都是拿鼻子看人。她还打我了。您看。”

洛月馨撩开衣袖，露出手腕上一道红色痕迹。那其实是她自己撞到桌子留下来的。“她居然打你？”

陶氏大吃一惊。“这个洛锦霜！真真是无法无天！她不会真以为自己当了王妃。就从山鸡变成了凤凰吧。”

陶氏冷哼。“现在看，洛锦霜身份地位确实在我之上。”

洛月馨瞧着十分委屈。“你是大学士府的千金，还是我和你伯伯的心肝宝贝，王爷也对你欲罢不能。洛锦霜有什么？她哪里配跟你比。”

陶氏三言两语，把洛锦霜贬的一文不值。“可她有太后喜欢。”

洛月馨委屈的眼圈泛红，说着又要哭了。“太后喜欢的不是她这个人，是她丞相府小姐的身份。要不然你以为，凭她以前那样子，怎么能得太后娘娘青睐？”

陶氏压低声音。“而且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嘛，洛锦霜进王府还有个原因，是给你伯伯打探消息。我最近还听到一点风声……”说着，陶氏凑近洛月馨的耳畔嘀咕了几句。洛月馨眼前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伯伯跟我讲的，千真万确。”

陶氏笑道。洛月馨脸上笑意更深。“所以啊，你莫要庸人自扰。只要王爷喜欢你，这些事情就不是事。”

陶氏拉着洛月馨的手。“但我也得提醒你，洛锦霜在王府待的越久，越不容易走得掉。万一她给王爷生了个孩子……”“这不可能！”

洛月馨打断陶氏的话。“王爷和我说了的，他压根就没碰过洛锦霜，洛锦霜怎么给王爷生孩子？凭空变出来？”

“可他俩住在一个屋檐下，你能确定今日，明日，后日，他们两个不会情难自禁吗？”

陶氏叹了声气。洛月馨被陶氏的话堵住了。同样的话，宋诗诗也和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