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请我们帮忙,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柳夫人神色和蔼,看见苏萝诧异的神情,语气凝重道:“小薛是有才能的孩子,如今身份低微,日后得了机缘,便能够平步青云。他性子沉默寡言,可谁对他好,全都记在心底,会掏心窝子的回报给对他有恩的人。”
柳夫人不便多说,苏萝是聪慧的人,听得懂她想说什么。苏萝听懂了,柳夫人劝她一心一意对待薛愈,他虽然名不见正传,可日后不会默默无名,她想要的富贵生活,薛愈都能够给她。“师母,我的黑药膏才刚刚问世,便卖出十几万片。这不是我的终点,只是我的起点。我想要的东西,不需要男人给予,凭自己的双手便能得到。”
苏萝神色认真,脸上焕发出别样的神采:“我如果要嫁给一个男人,不会因为他多有钱,多有权,只会是我倾慕他。”
“如此说来,薛愈还未俘获你的芳心。”
柳夫人打趣道。苏萝愕然:“师母!”
柳夫人听见苏萝撒娇的语调,笑得前仰后合。“我明日将续断送来。”
柳夫人瞧见门口有动静传来,起身道:“你先忙,我去仓库整理续断。”
“不着急,我这几日不急着用。”
苏萝将柳夫人送出府:“您慢走。”
柳夫人突然站定,望向挂牌匾的地方空荡荡的:“你这里叫什么?我让老柳给你题字。”
苏萝想说苏氏作坊,可转念一想她攒够生命值,得回到现代去,这里的一切都是给沈氏和薛愈的,她慎重的说道:“薛氏作坊。”
柳夫人脸上的笑容更深,握住苏萝的手说道:“小薛的字与画都不错,你要买字画挂在墙壁上,可以让他帮你写几幅字,作几幅画。”
苏萝想也不想的说道:“他的手还没有好呢。”
柳夫人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可以试一试。”
苏萝疑惑的看向柳夫人。柳夫人挥一挥手,上马车走了。苏萝:“……”木匠将柜子和架子全都摆好,两张床安装好。一张是给薛愈来吃作坊吃午饭时午休睡,一张是她用来休息。后排房有大通铺,她买席子铺上去,给干活的人睡觉。苏萝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将剩下的银子结算给木匠。不过一刻钟,曹老板的人拉来十几车药材,全都搬放到库房里,已经日暮西山。苏萝拖着疲倦的身躯去张氏医馆。张大夫正在给小姑娘挑破脸上的疱疹,排出脓水,再用药汁清洗。苏萝站在一旁,闻一闻药汁的气味,分辨出里面的成分。她手指搭在小姑娘的手腕上,吓得小姑娘手臂一缩,睁圆眼睛盯着她,认出苏萝来,她悄然松一口气。苏萝收回手:“姑娘,你脸上的疱疹治标不治本。张大夫给你的药,可以用来清洗面部,我再给你一张药方子,你将药粉加入井水搅拌,敷在脸上两刻钟洗掉,再涂抹祛疤膏,不消一个月,你脸上的疱疹全都消失,疮疤要淡许多。”
小姑娘眼中浮现戒备,垂下眼帘,眼神瞟向张大夫。张大夫给小姑娘治几个月,疱疹反复不见好,他头都是大的,上一次便想请教苏萝,问她能不能治。不等他开口,苏萝主动对小姑娘说她有祛疤膏。可惜小姑娘不相信苏萝。“她爷爷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你别看她年纪小,她的医术很好,尽得真传。”
张大夫为苏萝说话,想罗列出她的丰功伟绩,可除了黑药膏人人皆知,其他都是臭名。“你是我的老病患,我不会骗你。”
小姑娘眼角余光偷偷瞥一眼苏萝,实在是年轻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医馆的药童。张大夫这般推崇,是想要将她给药童练手?她咬住下唇瓣,迟疑问:“张大夫,你不想给我治脸了吗?”
“不是将你当做烫手山芋丢给她,而是我作为大夫,希望病人尽快痊愈,无论是谁给治好。”
张大夫极力的吹捧苏萝:“她的医术在我之上,之前医馆来一个摔断腿的,我没有把握,是她给接骨。”
小姑娘问:“祛疤膏有人用过吗?”
张大夫眼皮子一跳。“没有。”
苏萝取出一个小瓷瓶,挖出一点药膏涂抹在手背上抹匀,“你自己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有变化?这祛疤膏不仅能除疤,还能起到美白嫩肤的作用。”
小姑娘好奇的凑过来一看,还真的变白了!“我在清平巷开一家薛氏作坊,你用了没有效果,可以找我赔钱。”
苏萝微微抬起下巴指向张大夫:“张氏医馆开了几十年,你找不到我,张大夫跑不掉。”
张大夫:“……”小姑娘看向张大夫。张大夫讪笑道:“是,我给担保。”
小姑娘为脸上的疱疹和疮疤苦恼不已,又反反复复不见好,心态几乎要崩了。看见苏萝的药膏涂抹手背变白,便有一点心动,苏萝的承诺,让她的态度松动。“你给我配药粉,药膏给我来一瓶,如果没有效用,我会找人砸掉你的作坊和张氏医馆。”
小姑娘仿若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此刻丑陋的容貌,都没有勇气照镜子。一个月后及笄礼,她打算不办了。苏萝现在给她一线希望。敢骗她,她不会罢休!“我不会逃避责任。”
苏萝开一个药方,亲自在药柜里抓药,碾磨成粉末,分装好给小姑娘:“药膏一两银子一瓶,五日用量的药粉五百文钱。”
小姑娘想说苏萝在抢钱。她忍住了,盯着苏萝看了好一会儿,似要将她的脸给记下来,到时候好找她算账。结了银钱,拎起东西离开。——桃花村,薛家二房。柳凤兰将两盘野菜“嘭”地放在桌子上,将一个红薯扔给薛富贵。“苏萝请乡邻种药,顿顿吃肉。昨天在镇上卖药膏,卖了两千多两银子,这还只是给了一半的钱!”
柳凤兰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一肚子酸水往外冒,嫉恨道:“这贱人是不是故意分家,然后赚大钱比给咱们花?分的是大房和二房的家,你是薛愈的亲爹,吃完饭回去问沈氏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