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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进度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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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他对一位仙君有如此高的评价。方隐之坐在椅子上,喝着刚用灵力泡好的茶,边道:“之前也有过孩子杀人的,且是灭了人家满门,原是也要重刑,最后是他亲自上报大帝,求的那孩子从轻处罚。”

君临坐在他一旁,有些惊讶,轻挑眉道:“那确实心底不错。”

真是没想到天山上还有这样的神君。渚月到来之时,看见的便是二人对坐又对视的场景,气的几乎要当场发飙。这么一动气,他全身轻颤,更觉心腑剧痛。渚月勉强冷静调息起来。如今他还重伤在身,定然不能就这样表露出来,否则不知君临怎么怀疑他,到时也定然不能硬碰硬的!恰在此时,方隐之感应到来人,微偏过头,就见渚月站在门口。他烦躁皱眉,冷哼一声。自己还没去找渚月算账,他自己倒先找来了!方隐之按下要起身的君临,而后自己站起身来,朝着渚月走去。渚月的面容顿时替换上一副温和笑颜,正要开口,就见方隐之双目冷意非常,如霜如冰。“隐之,你……怎么了?”

方隐之冷笑道:“渚月仙君,你倒是装傻的厉害,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天山神君,心胸还真是如此狭小!”

渚月张了张嘴,“我怎么了?”

“渚月仙君还是敢问呐。”

方隐之眼眸紧盯,“君临此次所伤,不是你所为?”

“隐之。”

渚月的神情几乎痛心不已,“我不清楚君临说了什么,竟让你如此怀疑我,但我可以与你说,我病危对他下过手。如今,我也是听闻他受伤了,来看看罢了。”

方隐之冷笑一声,“那好啊。那我想与你比试一场,想必堂堂第一武神不会拒绝吧?”

他美眸轻瞥,笑意十足冰寒。他如今这么说,便是想要给君临讨个公道,让渚月也试试重伤什么感觉!但渚月却摇摇头,无奈道:“隐之,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动武的。”

“不会?”

方隐之抱起手臂,“你既然都能伤我徒儿,还怎么不会对我动武?”

“我……那并非是我!”

“噢?是吗?”

方隐之敛眉轻“啧”,“你当我是瞎了眼,看不出君临身上残留的灵力来自于谁?”

渚月目光惊愕一瞬。他那天明明伪装了灵力,又怎么可能会被察觉!“渚月仙君,你还是不擅长伪装。”

方隐之冷道,“我不与你多说,如今直接上比武台便是!”

“不是我。隐之,我也不会对你动手的,算了罢!”

他依旧不认,那惊愕也是转瞬即逝,不留痕迹,却被方隐之很快捕捉到。“少废话,来就是!”

方隐之冷哼道,“莫不是渚月仙君怕了?”

“我……”渚月无可奈何。下一秒,方隐之率先拍出一掌!管他到底同不同意!渚月见这一掌袭来,灵力将至时的威压使得他眩晕不止。他正要抬手挡住,速度却慢上许多。这一掌直直打在他身上,灵力冲贯而入,渚月面色瞬间惨白,登时吐出鲜血。他微微后退几步,面容染血。方隐之紧蹙眉心,有些惊讶。自己刚才那一掌,本身就是为了逼迫渚月跟自己打上一场,用的法力才不过三成。渚月再怎么不济,挡下自己这一掌也不至于吐血才是。而今渚月抹去嘴边鲜血,一脸不敢置信,说话的声音都嘶哑无比。“隐之……你当真,对我动手?”

方隐之收回手,敛眉不语。“我原以为……罢了。是我自作多情了。”

渚月摇头无奈,自嘲一笑。方隐之淡漠看着他,心中暗自思索。看他伤成这般,也不像是装的。清剿魔物和魔族定然不至于让他重伤于此,再怎么说也是天山第一武神。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在与君临一战中受的伤……他不禁转过头,看向身后一样吃惊的君临。君临的修为,还不至于能伤的渚月这样。难不成……真的如红滟所说,君临的身份实际莫测非常?他能是什么身份?而君临不大在意,这件事跟他并无太大关系,他也不是天山神君,操心不到这么多。于是便独自去厨房端菜出来,一盘接着一盘,扑面的香气瞬间让两人收回神来。红滟见这许多菜式,虽都是家常菜,但香味却不是一般地惹人馋虫。她夸上一句:“君临,没想到你还会做菜。不错。”

方隐之拿起筷子吃了口,享受的微眯蓝眸,“来尝尝如何?”

红滟收了收袍袖,面上淡笑:“那我便不客气了。”

君临乖乖拿出碗筷给她。三人落座吃起饭来,不多时,桌上的饭菜酒杯一扫而空。吃的最多的,自然是方隐之。红滟矜持地放下碗筷,视线在方隐之与君临两人间流转,最后朝着方隐之调侃道:“你有这样的徒弟,能陪睡能照顾人还能做饭,当真是你前世修了八辈子的福分。”

方隐之无聊地拔起拂尘的白毛,闻言挑眉问:“怎么不说是他小子的福分?”

红滟笑意淡淡,毫不犹豫回嘲一句:“你觉得自己担得起人家的福分吗?”

君临此时拿着仙草过来,方隐之接过手后,直接都给了红滟。她见过一看,笑意真实许多。这其中,不乏有名贵且罕见的仙草,就被他这般随意送了出去,实在是大手笔。不过……方隐之实在有些不舍得。他咬牙道:“前段时日那些上好丹药,多谢你了。”

红滟闻言,便轻颔首,丝毫不顾及他那心痛如绞的神情,边说着:“大家都是同僚,不必如此客套。”

边将仙草收进袖中。她本人对什么都不喜欢,除了仙草与养颜之物。方隐之偏过头不再看,心中不断想:反正给了她,以后自己也得从她手上要回来的——不过是以丹药的形式罢了。红滟却还不忘继续调侃:“话说回来,你们二人还是得悠着点些,不然我的玉脂膏可不够用。其次,君临还得多休息一番,你还是少让他做些体力活,不然下次有这些仙草,我也做不成多的丹药。”

方隐之面色一红。渚月还以为她要如何,却不料听见的却是一句:“谢谢,也对不起。凡人之躯……大抵是如何也比不过神明之威的……我败了……”方隐之紧抿着唇,闻言沉默不语。君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们无法替这上万只魂魄原谅她,更也无法应答她后面的话语。以冬失了力,整个头重重垂下,魂魄开始变的暗淡,最后一点点消散而去。等君临回过神后,渚月已已经收回长剑:“罪恶滔天,本便当诛!”

他对于这死在手下的魂魄,面上没有一点表情。君临偏头看着他,目光冷寒,面色不喜。以冬是铸了大错,但……也不应如此无情。而他的手心,也传来一阵阵疼痛。他低头看去,就见方隐之紧紧攥住自己的手,面上神情却极近漠然。君临伸手抚过,轻拍了拍,而后与他十指相扣,任他紧攥。方隐之这才偏头看向他,美眸浅淡。时间分秒而过,其他魂魄也清剿的差不多,在以冬死后魔气也逐渐散去,最后只有早些恢复神智的魂魄,能够暂时被扣下,留住一命。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后,天山已入深夜。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耳边又听一言:“丰山君、方隐之、渚月、妙娘、青城君……即刻,入大殿觐见!”

被叫到名号的十几个仙君皆是后背发寒,除了方隐之。大帝平日也算温和,召见时语气更不会如此严肃,如今不仅严肃,语气中还隐隐喊着滔天怒意,想必是……真的动怒!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手脚发软。君临听不见大帝传召,只发觉不少仙君还未有尘埃落定的表情,就满面复杂或惊惧,只觉好奇。方隐之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轻叹口气。君临注意到此,挑眉问道:“方仙君,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

刚说完,他自己也反应过来。出了那么大的事,如今天山大帝怕是要问责了。方隐之一拍他的肩膀,肚子一阵饿,因此不忘道:“我还是要吃水晶饺,你回去等本仙君。”

说完,他便跟着众多仙君一般,抬步离开。山巅大殿之中,气氛低沉,空气如同被冰霜凝结,谁也不敢最先出声打破这沉寂。大帝冷眼扫视众人,拧眉怒道:“总计,三万两千四百六十三只魂魄,全部体内蕴含魔气,你们却是一只也没发觉不对!”

当即有人乖乖道:“我等认错。”

“认错?”

大帝怒视对方,冷哼道,“好!尽数各自静抄道德经一千遍,且自仙池旁忏悔罚过!”

静抄道德经,去仙池罚过,那简直比被打一通还不如!若是单纯“抄”,那还可以用法术顶上,但若是“静抄”,那可是得用手抄,这才算“静”!而仙池,则是罚过他们这些天山仙君的,只要在里面泡上一会儿,那都得疼的半死!何况每一次罚,都是一个时辰起步!方隐之倒是无所谓,甚至失望仙君竟然没把他们的职务给撤了,然后麻溜干脆地换人!最好是跟红滟一样那么闲!而大帝的话都已经说到此,其他神仙哪里有一个敢说“不”?他们也只能齐齐应道:“是。”

虽说认错,但心中仍旧纳闷。他们出去收魂的仙君就有十位,负责处理魂魄的仙君就有七位,足足十七位仙君,清点魂魄之时竟然一个也没发觉有问题。当时可尤其正常,根本没发现魂魄体内有魔力。这也真是奇怪,怎么一下子就瞒过了这么多位神仙!他有些疑惑,依方隐之的性格来说,他怎么会如此快就开心起来?怕不是暗中密谋什么。他在前线作战许久,这么一点直觉他还是有的。也知晓渚月对方隐之的态度是如何,便赶忙回去找到渚月。不知道这一回能不能受点提拔!如今渚月刚忙许久,回到仙府之中,就见心腹到来。他瞥去一眼,笼袖道:“有什么事?”

心腹朝着他一个行礼,后颔首道:“渚月仙君,我今早见到方仙君从红滟仙子的府邸出来,神情看上去还不错,不知是不是再谈论与君临有关的事。”

渚月闻言,身形一顿。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方隐之本就疑心是他所做,而那年轻小子又是如此胆小,且看上去便尤其贪心,保不准便会说出事情的始末。到那时……他便完了。渚月目光紧盯某个方向,沉声道:“我知晓了。”

当晚深夜,两道黑衣人影躲过一众几乎要打起瞌睡的狱卒,施了个隐身法术便悄然往天牢深处走去。这个天牢,机关众多,但他们无比熟悉,轻而易举就绕过了一切机关,只身潜入其中。迎面又走来一队狱卒,这一队狱卒却跟外面那些不同,反倒面色平淡,一举一动也十足像木偶一般。而他们双目之处,都齐齐贴上一块黑布。这便是能看穿法术的木偶,每日不间断地在狱中巡逻,只有一个办法能够吸引走他们。便是……君临与红滟对视一眼,后者快速拿起一只小编钟,当即对着上面一敲!“叮——”这一群木偶迅速看向声音之处,果然发现来人!而其他狱卒也别就此惊动!方隐之迅速贴在顶上,红滟便足尖一点,瞬间跑出去,未了欺负木偶听不懂人话,留下一句:“一切小心。”

方隐之轻点头:“好,劳烦你了。”

一众木偶和狱卒迅速被引走,方隐之确保周围无人后,这才慢慢下地。他来之前便打听过了,那魂魄,如今便跟其他八只魂魄在一起。八个人的牢房……也不是找不着。转角一个弯,他足尖微转,就见尽头的牢房尤其之多。凑近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有着……一只带着魔气,又碎了的魂火,正冒着幽幽绿光。方隐之紧皱眉心,不敢置信。被打的魂飞魄散了?莫不是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想到这点,他一阵胆寒,不住回想渚月最近给自己送过什么东西。应当没什么才对。方隐之紧咬牙,在整个天牢中四处搜寻,却是哪里都找不到那死咬君临的魂魄在何处,就连其他八只也都消失不见!他轻揉额角,心里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反倒一串又一串的怒气不住往上攀升!定然又是渚月搞得鬼!除了他,也没谁能在天牢搞出这么大动静还不被发现!他深呼吸几口气,勉强静下心神来。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能够因为没有人证,而拖延一段时间判刑。方隐之突然抬起头来,想到什么一般,轻车熟路地按照方才的记忆,走到一个牢房之前。他看着无聊玩草的君临,一时间不知有何感觉。与此同时,君临直接抬眸,虽看不见眼前人,但却清楚是谁来了。“方仙君。”

他托着腮,看着面前的空气,微微一笑。方隐之施了个法,又布下大阵掩人耳目,随即瞬间出现在牢房之中。君临看着白发蓝眸的方隐之,笑意更甚,伸手将他拉下,扣在怀里深深一吻。好一会儿后,方隐之推开他,不满道:“亲够没?”

“没有。”

君临没脸没皮道。若是以前,方隐之定当要骂上他几句,如今却怎么也骂不出口,只能看着他,轻拍开他的手。君临见状,微微一愣后,目中试探,面上却痞笑问道:“仙君,你相信我吗?”

“我若是不信你,今天我就不会来看你。”

方隐之这才淡淡开口,眉心也敛起,嘴上却又道,“你在这好好待着,之后我便会找到证据将你带出去,知晓了?”

君临见他满脸无奈,一会儿又是愧疚,一会儿又是闷闷的神情,心中直想笑。他微微偏过头,好半晌才忍住。但方隐之见他一听自己的话就转过了头,神情掩在阴影之下,目光更是暗淡无关,一时间心头又是一跳。“你……咳,君临?”

方隐之试探性喊了一声。君临微微一愣,而后抹了把脸,立即又是那悲叹敛眉的模样,抬头却又瞪视着方隐之。方隐之一时无话。君临翻开被子,站起身来。他的个子本来就比方隐之的高,如今近在咫尺,方隐之只觉头上一片阴影落下,那双微垂的眼睛就盯着自己。好一会儿后,君临突然紧皱眉头,痛地轻呼一口气。方隐之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伤势未全,加上那天……”君临轻咳几声,欲言又止,“师父这几日又不经常来看我,更多时候便自己下床走动,今日就摔了一下,裂了伤口。”

方隐之一听,耳尖微红,不知怎么就想起那一早看见的,直想捂脸。回过神后,一层层的愧疚感翻腾而来,方隐之唇角又兀自落下。这段时间他只顾着自己想近些天来的事情,于是躲着君临,结果没想到君临这不抗伤的,又因此受伤了。“那你还站着干什么?”

方隐之美眸轻抬,拉着他往床边走,“给本仙君坐下,别又受伤了喊疼。”

君临不依他,非但不回床休息,还缠着他,一个劲问:“那方仙君,你究竟如何想的?”

方隐之面上浮红,一下就被君临看见。君临唇角微勾,靠近他耳边问道:“你同意了?”

方隐之边拿出药膏,如今对他靠在耳边说话,怎么样都觉不舒服,抬手就将他按回床上。他边蹙眉骂道:“少废话,躺下,我给你上药。”

君临也不怕暴露,大大方方敞开衣裳,露出满身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他笑意盈盈:“那我便多谢方仙君了。”

方隐之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只觉心头微梗,见他又要贫,美眸狠狠一瞪过去,君临立即闭上嘴,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一夜渐过,方隐之束好长发,掩唇打了个哈欠。昨晚他不放心君临,但哪里还敢上床,愣是坐椅子上坐了一整夜。想到这,他就觉浑身疼痛,略微一动,肩膀一下子发出骨头脆响。“方仙君。”

君临在那头支着额头,面上轻笑,“我都说了来和我睡一夜便是,哪里还惹得今日骨头疼的下场?”

方隐之耳尖浮红,转眼就是狠狠一瞪,“你倒是多话,小心今晚本仙君重新让你睡地上!”

君临笑嘻嘻地眼睛微弯,“睡地上也好,起码方仙君能不受苦了。”

方隐之懒得理他,收拾妥当后直接出了房间,桌上只留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他一路出了城外,巡视好一番,城外的魔物和魂魄都清理的差不多,如今在他眼里可谓是干干净净。倏然,他袖子微亮。方隐之低头一看,从里面掏出一块玉石,红滟的当即从里面条出来,只是身影微淡,仿佛可以随风而散。方隐之看了眼她的分身,而后继续往前走,问道:“红滟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红滟脚上不动,随着他往前,语气淡道:“魔物肆虐,大帝担忧,让我分别问问你跟渚月。你在下界如何?又收了多少只魂魄?”

他听红滟提起这个,不禁皱了皱眉,看上去有些烦闷,“遭魔物来袭,君临受伤了,除此之外其他都还好。至于魂魄,已经收了有几百个。”

“受伤了?”

红滟心有所思,很快凤眼微转,继而说起正事,“几百个……依你的能力,应当不至于那么。方隐之揉了揉额角,“我总不能让一个重伤之人跟着我到处跑吧?”

“我明白了,你是为了君临耽误了自己的进度。”

红滟提醒道,“你要抓的魂魄还有很多,还是抓紧时间为好。”

“我知道的。”

红滟便点点头,“那我先走了,还得问问渚月那边如何。”

“等等。”

方隐之想起什么,而后朝她便笑了笑,“红滟姐姐,能否给些药来?”

“什么药?”

方隐之甩了把拂尘,道:“治疗外伤的,譬如金创药一类。”

红滟掏了掏衣袖,直接拿给他三瓶青花瓷瓶,而后便要走,不料又听一句:“还有其他药,红滟姐姐你可有?”

红滟冷眼瞥着他,“你一下子说明白就是了。”

方隐之闻言,面色浮红,捂着半张脸支吾了好半晌:“这个么……玉脂膏之类的。”

红滟神情复杂,“你们……”见她要说出什么,方隐之面色更红,无奈打断道:“有吗?”

红滟回过神,轻咳几声后,却是对他敛起眉心,认真道:“你们还是不要太狂野为好,你也别太沉迷于此,更别动真心。君临身上,还有很多疑点没解开,若是他对天山不利,那最后顶着所有罪责的人,便是你。”

方隐之微垂下头,听着这番话,敷衍颔首:“我知晓,这件事发生的也有些突然,我……”他又面色春红,无奈揉起额角。红滟见他好歹也活了这么些年,面对这种情况还尤其稚气,除了斜睨外,心中也不免道:真是离谱。她干脆直接隐去身形,转而声音愈远:“我的话便说到这。另外,我哪里有什么玉脂膏,你不妨自己找一找。”

方隐之见她身影已消失,应该是去找了渚月,自己在附近又搜寻起来。一通搜寻下,他发现这里已彻底干净,没了魔物和四处游荡的魂魄。但依旧没办法前往下一个城。他甩了把拂尘,后负手走回客栈之中。君临见到他来,托腮笑问:“方仙君今天回来的好早。”

方隐之轻哼一声,将红滟给的药都扔了过去。“这些是?”

君临拿起看了看,上面熟悉的青花瓷纹,和底部一片红海棠的花印,顿时猜出来自谁手。红滟的先府里,就有不少红海棠所在。“红滟仙子给的?”

他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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