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回答，只是紧盯面前的聂如今，见她不像是在说假话，这才重新闭上双目，“没什么，滚出去。”

聂如今忐忑不安，思来想去，最后离开病房。九霄却是烦闷拧眉。聂如今还没有那个胆子对自己的动手，更没有这个理由动手。而她没有出现问题……要么是晚了些时候才会如此，要么便是时空之镜的问题。那时空之镜，据天山内鬼的消息——这东西向来有限制仙君灵力的作用，但这作用持有者可随意更改。如今出现问题，怕不是早在开启时空之镜之前，在天山隐居已久，时空之镜的原主人，动了手……可为何不联系此界的天地规则，全然封锁他们的灵力？这边聂如今前脚刚走不久，方隐之后脚就回到病房。他将外卖放在桌旁，眉目舒展，看上去心情不错，“有个好消息，你听不听？”

九霄眉心一跳。莫非红滟那么快恢复好了？莫非是自己想错了，不是时空之镜的问题？他左思右想，心绪流转，最后平静地张口笑问：“什么好消息？”

“你的恢复情况不错，不过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过不久就能出院。”

九霄听此，心间舒畅，“原来如此，那对我来说还真是好消息。”

“所以……”方隐之面上微笑，“今天以后你别想着使唤我。”

听见这句话，九霄神情无奈，一时间戏谑不再，目光认真，从容道：“方仙君，可我还有些动不了，你看我的手，怎么就没反应呢？”

方隐之抬手就朝他“动不了”的手臂狠狠打上一掌，这力道之大，在半空中打下时都有破空风声。九霄双目紧缩，没来得及缩回手，被打的吃痛一声。他揉着手，可怜巴巴地望着方隐之，“方仙君，你怎么能这般待我？这打下来可疼了。”

“疼？你不是说没知觉动不了吗？这不就好了？”

方隐之面上带笑，轻快愉悦，“你还不谢我？”

“好，谢谢方仙君。”

九霄边说着边活动被打麻的手臂，面上轻笑。眼看着方隐之拆外卖盒，他好奇一问，神情却是十分认真：“方仙君，你现在灵力运转如何？”

方隐之动作一顿，“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九霄听他询问，大大方方地承认：“我的灵力运转出现问题了，法力也在不断减少。”

听见这句话，方隐之偏过了头，认真看他，“实话实说，我也是如此。”

“是时空之镜的问题？”

“是。”

方隐之拉过椅子坐下，“我想，大概是怀默仙子出手了——时空之镜的继承者，如今的主人。”

“怀默仙子？”

九霄脑中思绪转过，想到曾被大赫提过一嘴，他轻挑一眉，“我记得一位魔族长老说过，原来她就是时空之镜的原主人。”

“方仙君，你觉得她为何不直接封了我们的灵力？按理说，她是天山那边的才对，如现在的你跟红滟，都为敌对关系。”

方隐之闻言，认真思索起来，淡道：“她有些特殊。况且……可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