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注定是繁忙的一年。 梅薇思要O.W.L考试了,和高考一样,小巫师从学期开始,就得为此做准备。 卷起来(挥舞魔杖.JPG) 梅薇思开始了格外忙碌的一年。她知道,自己实践还过得去,但笔试困难,好像一写英文字母,就变成雅思托福,总有几个单词不认识。 背书是必须的。 其他课程还好说,四年上下来,都有成熟的体系,唯有黑魔法防御课,已经不能用“惨”来形容了。 卢平大为头痛,抓紧时间给他们补课。 梅薇思大声嘀咕:“我们也想玩博格特。”
卢平:“你们理论课还没补完。”
她趴在桌上,托腮卖萌:“我们也想玩博格特!”
同学们:“同意。”
“附议。”
“博格特!!”
卢平:“……”他叹气,拎来博格特的箱子,“那么,作为交换,下周我们要考《魔法防御理论》的前三章。”
梅薇思:“耶(^-^)V” 贝蒂:“哈尼,笔记借我抄抄。”
梅薇思合起藏桌下的小本本:“我没写,晚点抄完塞德的给你。”
塞德里克给羽毛笔蘸上满满的墨水,肩头更沉重了。 卢平挥动魔杖,分开桌椅,留出空位让大家尝试。 “谁第一个来?”
梅薇思这会儿又不急了,躲后面看热闹。 大家的恐惧真是五花八门,大蜘蛛、大狗、大鹅、大蝙蝠,还有自己肥胖三倍的身体,长满脓包的脸,以及暴躁的爷爷挥舞靴子的样子。 但塞德里克的恐惧最夸张。 一头龙。 梅薇思:“你怕火龙?”
他尴尬地笑了笑:“小时候跟我父亲见过一次……” 她顿时同情:“你好惨啊!”
塞德里克转过脸。 最后,轮到梅薇思了。 她握紧魔杖,有点担心变出个伏地魔,那乐子可就大了。 “准备好了吗?”
卢平也握住魔杖。 她点点头。 箱子打开,博格特飞了出来,变成了一张病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戴着沾满雾气的呼吸面罩,看不清脸。旁边的监护仪上,血压的数字飞快往下掉,心跳已经是一条笔直的线。 梅薇思愣住了。 原来,她最恐惧的这个——孤独地死在异国他乡。 “滑稽滑稽。”
她施展魔咒,索然无味。 其实,已经很少想起曾经的事。 很多遥远的记忆,已经成了老旧的相片,一直蒙尘,一直都在。她牵念着遥远的故国,却刻意遗忘临死的种种。 那是出国留学的第二年。 她生了病,昏沉沉地住院,静悄悄地死了。 然后,再也没能回到家乡。 -- 图书馆。 梅薇思趴在书后面,发呆。 “嗳,迪戈里。”
赫敏小声问旁边的塞德里克,“她怎么了?”
塞德里克做口型:“博格特。”
哈利:“她也变出了摄魂怪?”
塞德里克摇摇头,却不肯说是什么。 赫敏拍拍哈利:“别想了,你不是在和卢平学守护神咒吗?”
哈利沮丧地叹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失败,明明我有很多快乐的记忆。”
“光有快乐是不够的。”
梅薇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支着脑袋说,“每个人都有快乐,但要放出守护神,必须有坚定明确的信念。”
哈利皱眉。 塞德里克:“什么信念?”
“你也失败了?”
她问。 他耸耸肩。 “生活幸福的人,很难放出守护神。”
梅薇思说,“只有失去过幸福的人,才会有强烈的守住幸福的意念,也就是说——你得先经历痛苦。”
老实说,她觉得后期的DA能够学会守护神,主要得感谢乌姆里奇。她摧毁了学生在霍格沃茨的美好生活,才使大家诞生了守护的想法。 哈利努力思考。 “你想想,假如你会失去小天狼星,失去莱姆斯,是不是马上就有感觉了?”
梅薇思说,“坚定一点,相信自己,你能办到的。”
-- 星期五,梅薇思终于又振作起来。 今天有纽特的课。 他年纪大了,神奇动物又不是配合的教具,所以,纽特每周只上一节课,七个年级的学生一起参加。 这也是所有学生最期待的一节课。 别看马尔福挑衅卢平,曾经还诋毁海格,但在纽特的课上,斯莱特林上下都乖得和猫崽似的。 没办法,一来,课程实在有趣,其他教授很难找到这么多牛X的神奇动物,还让他们乖乖听话,二来,亲手抓过第一代黑魔王的人,谁也不想找死。 保护神奇动物课在下午,但梅薇思胡乱吃过午饭,就准备去当跟屁虫。 上课前,替教授把草坪理一下,神奇动物安抚一下,准备一点投喂的零食,不过分吧? 贝蒂忍不住说:“现在我相信你不喜欢洛哈特了。”
虚假的追星:给教授布置任务,给教授找台阶,给教授批发的贺卡。 真实的追星:跟屁虫、跟屁虫、跟屁虫。 果然,梅薇思跳起来,嚷嚷:“怎么能把纽特和洛哈特放一起呢?!洛哈特也很努力了,他不配我也很难过的。”
“所以,你最喜欢斯卡曼德教授吗?”
爱丽丝吸口菠萝汁,“我还以为你最喜欢邓布利多校长呢。”
梅薇思:“呃……” 她诚实地纠结:“两个都喜欢不行吗?”
同学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喜欢哪一个?”
“都是老头子TUT,”她浮夸地抹抹眼角,“我早生一百年,倒是来得及选。”
同学们:=口= “对啊,你怎么总喜欢老爷爷呢?”
贝蒂兴致勃勃地八卦,“难道没有年轻一点的?”
梅薇思:“有啊。”
“谁?”
大家异口同声。 梅薇思:“我暑假看了《魂断威尼斯》,伯恩·安德森太美了!”
“啊塔奇奥!世界第一美少年!”
贝蒂也沉醉了一秒,但很快冷酷地说,“你爱得太晚了,他已经结婚十年了。”
梅薇思“咚”一下,跌坐回长凳上,觉得世界过分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