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识这种架势。“嗯，我们这一块相对比较空。”

曾经来过的韩笑，回应胡子道，“我们这边跟后面的观众席之间，都拉了隔离带。”

一号馆最靠近舞台的，一共三个区块，并排安置。正面对舞台的，正中央的一块，追光灯不断打下来的，正是陈尧他们现在所坐的新秀席。他们的左边，就是一线战队的选手席位！而他们的右边则是特邀嘉宾的席位，也就零零落落十几个座位，占地不大，座位布置的不多——那是留给CES联盟验证过的各位投资人和赞助商的。“喂。”

韩笑拿手肘撞了撞陈尧，朝着他们新秀席的入口努了努嘴。陈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新秀席的入口处，他们隔壁博学校队的副队长荆朝，正好碰上他博学校队的“前队友”江志。江志操作的911发生器，在那场和七中的练习赛上，大放异彩，整个就是完压了博学校队已经定上了职业三段的队长罗敬之，和同为天梯王者组的副队长荆朝！荆朝看江志的目光很冷，两个人没有说话，间隔很远坐下。曾经并肩征战校园赛和C级联赛的队友，却已经形同陌路！陆陆续续地，不需要参加今天的比赛，而可以直接进入明天的最终定段的天梯王者们，都已经到场了。右边留给投资人的席位，也到了几个人。倒是他们左边的选手席还没有什么动静，几支今年刚冲上A级联赛的新战队来了几个队员，老牌强队的大神一个都还没到。陈尧靠在椅背上，静静地闭上眼睛。和他们身后观众席的拥挤和嘈杂比起来，他们舞台正前的这一块，相对还算安静的……可是，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舞台后面不远处，工作人员通道那边，发生了一些争执：“那什么，我就是出去急了，搞忘了带工作证，快点，让我进去，别耽误了事儿……”陈尧一听声音熟悉，马上睁开眼睛，朝着争执的方向看过去。谢轻名和韩笑还有胡子，也都是一脸错愕地看过去了：“那……不是教练吗？”

“咳，他干什么？”

韩笑的嘴角抽了抽。陈尧听力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挺清楚那么远的争执内容。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宁说晚上他会到场……可是，他这是什么入场方式？他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衣服？而且是女式的？……和观众入场通道比起来，工作人员通道显得没那么拥挤。也正因为没那么拥挤，张宁一头要往里面闯，目标就显得特别的大！守在工作人员通道的保安，没看到张宁的工作证，坚决不放：“您要是真是工作人员，现在打个电话让同事出来接一下您都行。要没带电话，我可以借你用。”

每年新秀之夜，没买到票的人多了去了。从工作人员通道试图混进来的，也大有人在。他们这些老保安都很有经验，不可能出现漏网之鱼。谁知，他们正在心里笑张宁的小把戏，张宁立刻就抖开了手上的两件衣服：“什么真不真的，我是King的秘书！自己看！我回去拿的东西是King等着要的！要不是东西重要，我会忘了带工作证？赶紧的赶紧的，耽误了King的收视率，你们是不是准备搬出CES产业园？”

CES联盟主席King，说他在CES产业园只手遮天，都不为过。影响King的收视率，对他来说，那比捅他一刀性质还更严重！张宁手上抖开的，是两件黑丝女仆装。“King的珍藏，你们应该不想穿吧？”

张宁抹了一把汗，急切切地说。CES产业园，一直有个江湖小道消息——哪个职业选手敢消极比赛、怠慢粉丝，影响了King的收视率，就会被套上黑丝女仆装去把收视率拉回来！陈尧他们那边，都已经看呆了。张宁说的具体的内容，他们听不太清楚。但是，就听到他说“我是King的秘书”一句，就足以把韩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张宁抖开那两件女仆装的时候，就连陈尧的眼皮都跳了跳。“咳，大叔也太高端了吧，伪装个什么清洁工都好啊，竟然直接开口就自称是联盟主席的秘书。”

韩笑脸都是白的，虽然他知道今晚张宁会到场，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到场”的方式！“就算搞不到票了，他混在入场观众里，也比走工作人员通道容易进吧……”胡子身为指挥位，一看就觉得张宁打得不对啊！张宁的选位、打法，都只能用智障来形容。关键是，他运气好像还不怎么好……“你们看。”

谢轻名指着正在朝工作人员通道那边走过去的一群人。“King？”

韩笑瞪大眼睛。张宁这下牛逼大了。他装逼竟然装到正主头上！他刚说是King的秘书，King本人就到了——不得不说他这运气，今天真该去买彩票。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King，虽然今年已经五十了，但看上去还和三十多岁的人一样，身材匀称，没有发福，也没有他这个年纪的人常见的啤酒肚。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向身边的一个年轻的长腿大美女交代事情，一边走向了工作人员通道，应该是要出去做什么……“撞上了。大叔要完！”

韩笑看着联盟主席一行人，已经慢慢地靠近了张宁和那两个已经懵逼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