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玉佩被逍遥王暂时收着,等检查无误后,再决定是留给阿玉,还是做其他用途。 阿玉表示无所谓,她其实一点儿都不缺玉,甚至还有多的。 成色比这好的,她也有不少呢。 “大家先分头行动,看看这里还有什么线索。”
逍遥王道,“阿玉,你和子照一起,汤圆、赤狗、赤兔你们和他们。赤丁负责警戒,防止意外状况。沉一、沉二,你们和赤丁一道。至于万城主这边,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万城主点点头:“没问题。”
“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吧。”
没有被安排到的水淼,当即就靠近王五郎,想着和他们一起。 王五郎退后一步,站到阿玉背后去,警惕地看着她:“你说话就说话,别离我那么近,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水淼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王五郎:“!!!”
靠,还真是啊! 他连忙绕到阿玉另一边去,脸上是满满的惊恐。 水淼一看就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要上赶着什么似的,而且,我要是愿意,周围的几个部落都要听我的话,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你误会了小妹妹。”
王五郎连连摆手,“我不是嫌弃你,你好歹有个家业可以继承,我可什么都没有。我呢就是想着,你家住的太偏远了,以后要是咱俩成亲,你回门一次也不容易,就算了哈。”
“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去你家住!”
“看吧,这就是咱俩的根本矛盾了,所以不合适。”
王五郎点头,自顾自认可观点,“一开始还是保持距离好一点,免得误会就不好了。”
旁边的阿玉:“……” 【别的不说,你哥还想得挺远。】 这个小插曲大家也没当回事,毕竟水淼看上去和阿玉差不多,比王五郎可小。 只是江塞这边的民风开放很多,对女孩子没很大的约束,八九岁就开始谈择偶观的也不是稀罕事,是以万城主等人不觉得有什么。 反而是赤狗和赤兔看了水淼好几眼,莫名觉得她和自家的小公子、阿玉小姐的性格很像。 都是什么也不懂的年纪,早早就考虑这些了。 “阿嚏!”
远在万宁城的秦怀,正从翰林院走出来,忽然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正巧过来的喜公公见着了,顺口关切道:“秦翰林这是怎么了,染上风寒了?”
现在可都入夏了,没道理还能冷着。 秦怀:“没有,可能是出来时不慎被风呛着了。喜公公,这是要去往何处?”
喜公公人如其名,在宫中专司通令传报之事,且都是喜事。 因而被太后赐名喜公公,沿用至今。 喜公公笑吟吟道:“说起来,这事还同秦翰林有些关系。”
他等着秦怀主动问,只可惜秦怀没什么好奇心,甚至没有给一个好奇的眼神。 反倒是等了半天的喜公公,忍不住说了出来:“是王知州在长安郡立下了大功一件,据说是凭一己之力挖出了当地的贪腐大案,连郡守都被他拉下马了!圣上大喜,说要给王知州大大的赏赐呢!”
“只是圣上如今还在思虑,应该给王知州怎样的赏赐比较妥当。秦翰林,您看要不要去一趟上书房,同圣上商议商议?”
原本这种事,喜公公是不能对外说的,但明华帝暗示他从翰林院这边走,还要“不动声色”把消息透露给秦怀听,再让秦怀过去。 明华帝从前不知道秦怀这个儿子的存在,后来知道了,感情也并没有多深,毕竟父子俩没有相处的时光。 后来他当了翰林学士,秦皇后都对他热情了许多,明华帝也撞见好几次秦皇后去翰林院,一来二去的,明华帝就知道,要想多和自家皇后见面,就需要和自家儿子打好关系。 秦怀本不想去,二叔有这么大的造化,是他自己的本事,不该由旁人再去画蛇添足。 而且这种事,他理应避嫌才是。 可一想到朝中还有一些蛀虫,整日不思进取,又不喜他人进取,若他不去,被人抢了二叔的功劳,或是扭曲了什么,倒不好了。 因而,他调转了步子,对喜公公道:“多谢公公提醒,公公若不嫌弃,改日定请公公喝茶。”
喜公公是宫里难得直白表达对他和阿玉的喜爱的人,阿玉每回看到喜公公都很高兴,连带着秦怀也爱屋及乌,在阿玉走了这段时间,也对喜公公很是信赖。 喜公公笑呵呵:“好说好说,奴这边还有事,秦翰林能找到上书房的路吧?”
“自然。”
等他走了,喜公公这才乐滋滋揣着喜报,又往皇后和太后所在的宫殿而去。 皇后能找去,圣上高兴。太后能找去,就可以镇住一些说话不好听的老臣。 其实啊,要让喜公公说,秦翰林和太后去,都抵不上王家的那个老太君。 阿玉出发后一个月,王家几个孙子就联名上书,给自家的娘亲请封诰命,但很遗憾没成功。 反而是太后忽然降下懿旨,说王老太太育子有方,养出了一家忠臣良将,给她定了个老太君的封号。 还是二品的诰命,把一众人的下巴都惊掉了。 等秦怀到了上书房后,刚好听到一个老臣声嘶力竭地喊:“圣上,那王知州才去长安郡多久,就能有此建树,谁知他就真是刚正不阿,万一是他投靠了贪腐的一方,冤枉了另一方呢?圣上,传言不可信呐!”
“是啊圣上,此时仍需三思,那王知州本就是小门小户出生,怕是科举之前见到官都瑟瑟发抖,怎可能新官上任就能如此雷厉风行?若其中没有猫腻,怎能取信于人?”
秦怀一脚踏进去,温和道:“万宁城坊间传言,崔相明察秋毫,最是光明磊落,一生行善积德,颇受爱戴。”
被点明的崔相忍不住挺起了脊梁,一边说着“哪里哪里”,一边偷偷去观察明华帝的神色,骄傲之情都写在眼里了。 不曾想,秦怀下一句又道:“如今才知,传言果真不可信,还是要眼见为实才好。”
崔相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你——狂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