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的这一番表现，让周牧愣住，想明白其中窍穴后，无语道：“你脑子进水了？”

“你才脑子进水了！我问你，苏流萤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初恋？”

林清寒想起自家小姑子的脸像谁了。　　准确的说，是某人长得像自己小姑子了。　　就是那个主播！　　也就是，周牧口中甜甜的初恋，就是苏流萤。　　“是。”

周牧不否认。　　“呵呵，难怪恨不得眼睛长人身上！”

林清寒咬牙。　　她刚打算解决上一个对手，这来了个更强劲的。　　“我只是突然见到她，觉得意外罢了。再说我以前都只是暗恋，现在回想都只觉得往事不堪回首。另外，你没听她说嘛，她都不想结婚。”

周牧抬头看了眼已经失去踪影的苏流萤，内心一叹。　　有了能力，等级距离可以弥补，但是心上的距离，没法弥补。　　他现在已经是个刚刚出海的渣男，人家是高岭的自由之花。　　“呵，一旦她想结婚了，你就去追人家了是吧？”

林清寒听出了潜台词。　　还有周牧说的什么往事不堪回首，你的前女友都是跟人家像的！毫无说服力。　　“也不会。”

周牧摇头。　　“我信了你的邪，微信都加了，你之后怕不是早中晚都发安。”

林清寒斜睨周牧。　　周牧差点笑出声。　　“拜托，我像舔狗吗？要真是，我现在升职了，还不眼巴巴去找我的前女友？”

“你现在眼界高了呗。”

周牧耸肩。　　“随你怎么想吧。”

林清寒见周牧这模样就很来气，便道：　　“走，现在去你家。”

“去我家做什么？”

周牧都有点跟不上林清寒的思路了。　　不是要加班吗？不说到夜里，这宣传文案的男主还没找好呢。　　“探讨耐磁核能学。”

林清寒认真道。　　“啥？”

周牧蒙圈。　　这么高级的是什么玩意儿？　　“你不玩帖吧？”

林清寒问。　　“不玩。”

周牧摇头，心里也觉得奇怪，帖吧这么高级吗？都讨论起什么耐磁核能学了，这名词拆开他认识，组合起来显得他无知。　　“那我换个说法……”林清寒想了想道：“你不是喜欢钱吗？我去你家和你谈一下几个小目标的生意。”

“小目标的生意……”周牧脑海里过了两边，才转过弯来，无语地看着林清寒。　　两个字的事情你硬是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只能说，不愧是学过的。　　“这事儿我倒不拒绝，不过可以先完成工作吧？而且这天都没黑。”

“白天黑夜有影响？”

是没影响，但林清寒显得有点急。　　“你没想喝酒吧？”

周牧问。　　前两次都是被酒打断，搞得他不上不下的。　　“不喝。”

“好，那走吧。”

周牧一个刚刚脱离处男身的，能忍到现在已经算厉害了。　　既然林清寒想要的，他矫情什么。　　随后，周牧和林清寒坐上周牧的车，朝着周牧的出租屋而去，一路上，车内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周牧的出租屋。　　周牧开车门下车后，到另一端帮林清寒打开车门。　　林清寒却是迟迟没有下车。　　周牧看了眼神色变换的林清寒，也不催。　　林清寒还是那啥来着，虽然突然急了，但现在恐怕是冷静下来，然后后悔了。　　周牧退开一些，在花坛边点了只烟。　　他突然想了下苏流萤的问题。　　她的出现只是一个偶然？　　盛城说大不大，但能偶遇这种事，就算放在一个大学里也罕见。　　那么，又是他的另一个能力……　　周牧怀疑另一个能力的真实性，而想到了某个可能。　　周牧在脑海捋了捋。　　用能力修改过底线的对象统共有五位。　　林清寒，瓜老板，包子店老板，柳月眉，蓝精灵。　　而之后扯上关系的。　　李诗语算一个。　　虽然对方说是回报什么的，但本来之前只是网络聊聊，线下一气呵成，这速度过快了。　　然后是林清寒，突然说出惊天之语。　　柳月眉，来了记威胁。　　蓝精灵，莫名其妙想跟他在一起。　　最后，六年不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苏流萤。　　勉强能对应。　　按这种想法，那么他的能力可能有什么附带效果……桃花运之类的。　　按规律，大概是对不同的人使用，就会有新的偶遇。　　虽然有些不太严谨，但勉强算个合理解释。　　下次使用能力试试就行。　　想罢，周牧听到啪嗒一声，一抬眼，看到林清寒走下车来，那神情，总有种易水诀别的既视感。　　周牧不由暗自好笑。　　突然想刺激的是林清寒，突然想来他家的也是林清寒，搞得她像是不情不愿似的。　　“怎么，想通了？没想好还可以在想想，天色还早。”

周牧憋笑问道。　　“有什么好想的，只是有点晕车，歇歇罢了，我什么场面没见过，会怕？”

林清寒一甩头：“走吧。”

“好。”

周牧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周牧的出租屋。　　林清寒来过一次，但是躺着进来的，而且还有别人在，现在不算大的房间内只有她和周牧两人，她一时间有些坐立急促。　　周牧察觉到这一点，就没有把门关上，而是到饮水机给林清寒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再对着林清寒道：“过来坐吧，站着不累吗？放心，我不会主动做什么的。”

“呵，你又怂了？”

林清寒感觉背后有风，回首一望，门还开着，心里放松了些。　　“从心罢了，哪有什么怂不怂。”

周牧淡淡一笑，见林清寒还是不坐，便道：“我这里可没你的别墅大，要不，去你那？那也算是你的主场。”

“小点好，太大了，有时会觉得空虚。”

林清寒卸下防备，坐在周牧不远不近的地方：“以你月入过万的工资，不至于租不起一个三室一厅吧？怎么租的一室一厅的，朋友来都不方便。”

“我只有同事，没有朋友。”

周牧道。　　“有点可怜。”

林清寒报以同情目光。　　“我想我们差不多，大哥别笑二哥。”

周牧望着林清寒，她上次一个人去酒吧喝能说明这点了。　　“说的也是。”

林清寒摇头笑笑，然后慢慢靠近周牧，问：“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嗯，各取所需，你要报复别人，我要释放自我。”

周牧道。　　“这么说没毛病，要给你钱吗？”

“不用，都说了，各取所需。”

“真难得……你很熟练吗？”

“半生不熟。”

“真的吗？我不信。”

“那……”　　周牧起身关上了门，反锁。　　……　　盛城白天还是大晴天，晚上突然就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