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赞剑铭题在了画卷上之后,风雷怒、鱼龙惨两柄神剑爆发出一团璀璨的光华,一剑破空卷起漫天风雷,声威骇人霸绝天下,甚至掀起的动静比起真正的风雷怒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另外一剑穿行云中翩若蛟龙,速度奇快,光华似浮光掠影一瞬而至。 颜游秦面色一惊,这是他修行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在战斗中后退,而且还是连退三步,就连外面那些透过镜像观看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文府自古就有铭灵与画灵的结合,可是鲜有人能够做到这样,毕竟这对灵力的要求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对于才气的要求极高。 江婪所做的赞剑铭灵与这些神剑的画灵完美的契合,所发挥的威力在一瞬暴增,让人防不胜防,在玄灵境极少有人能够应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击。 “剑师匣中三尺水,曾入吴潭斩龙子。隙月斜明刮露寒,练带平铺吹不起。”
“太簇、花朝如玉带横斜,光华千里,四剑齐至可谓险之又险。 在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以后颜游秦还是稳住了阵脚,利用狱的大地所化做的地龙平地而起,四条地龙钻出,龙口衔住太簇、花朝、风雷怒以及鱼龙惨,让这最危险的攻击在紧要关头调转了方向。 江婪不得不承认,在书界利用狱之中,颜游秦实在是太强了。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龙骧凤翥双剑剑身上传来了龙鸣凤吟声,剑刃划过,整个利用狱寒光闪烁,只不过双剑的方向不是针对颜游秦,而是直冲利用狱上空! 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可惜双剑的威力还是有些欠缺,颜游秦也知道了他真实的目的,地龙席卷张开巨口朝着七柄剑追去。 朱厌和胖虎非常默契,一左一右杀出,将所有的土龙全部灭杀。 七剑齐出,昏暗的利用狱中透进来外界的光,刑典中,肃万民以刑几个大字开始溃散! 利用狱终于破碎,两人重回鹅湖之上。 战斗到现在已经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颜游秦每一战斗几乎是轻取,可是谁也没想到如今与一个文府外舍生会有这样一场激战。 这是一场画师与儒生极致手段之间的战斗,所有人都看的酣畅淋漓。 江婪身外七剑悬浮,朱厌、胖虎以及凤头鹰守护在身外,严阵以待! 欧冶看着这七剑眼神发亮,画灵因为材质有所不同,所以在攻击力上比起使用金铁所铸造的剑相差不少,可是这已经惊世骇俗了。 他剑匣中的七柄剑是他花了数年的时间,用收集来的各种珍稀金铁锻造而成,而江婪,只不过是对照着他的剑临摹了三天而已就有这样的威力。 赵随闲也在思考,如果换做是他,能不能与颜游秦激战这么久,结果得出的答案让他有些失望,很难! 袁无射的批命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样绝顶的天赋,以悬圃迁尘骨来形容半点毫无夸张。 “卢先生,我有一事不解”赵随闲问道。 “说说看” 卢道玄捏着胡须满脸笑意,对于江婪的表现非常满意,因此连带着对其他人态度也好了不少。 “对于合灵术,我修行了很久也算非常了解,每使用一次都会对画主本身的阳神造成极大的伤害,可江婪的精神不太像是使用过合灵术的状态!”
此刻的江婪意气奋发,精神处于最佳。 “随闲,你应该从孟先生哪里听说过,你所学的是不完整的合灵术吧”卢道玄问。 “听说过,完整的合灵术包含入画法以及合画法,很多画师在修行时都殒命于画上,因此成为了文府禁术” “若没有极其强大的阳神,修行合灵术无疑于寻死。不过就我所知,江婪与文府典籍中记载的初代府主极其相似,阳神强度让人匪夷所思,因此他所修行的就是最完整的合灵术,也能承受更多合灵术带来的负荷。”
一开始卢道玄从燕老魔哪里知道的时候也有些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衣钵传人,如果折在这术上,就有些不值当了。 卢道玄隐隐觉得,最主要的还是江婪另外一重身份,扎彩匠开悟! “与初代府主相似?这么说江婪胜算很大?”
傅长霖问。 只要与初代府主沾上关系的,那就是强大的象征,何况卢道玄这么高的评价。 江婪确实很强,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要超过当年的张颠以及李夜郎,换做任何一个对手,卢道玄都已经有了七成的把握,但现在能不能赢,他还是无法下决断,因为江婪的对手同样是一个妖孽! “此言为时尚早,颜游秦精通太多儒府秘法不说,刚才他使用的儒门术层出不穷,但还有一门最强的手段一直都没有施展,三极道!”
“我看过《麟书》上记载,八府最早一代的强者,从墙宇重峻晦涩的天理之中领悟各有所得。 每一个人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行者,因为所读的书所做的事不同,都能够从御灵大陆的天地中能感悟到不尽相同的东西,这便是开悟。 将悟到的山形水势临摹于画纸上便是画师,记于文字间便是赋生,奏于琴弦上便是乐师。 其中最独特的有三家,天心府的方士从中悟出了一个‘一’,须弥府的高僧从中悟出了一个‘二’,而我们儒家先师从中悟到了一个‘三’。 之后三府之间发生了一、二、三之辨,持续了数百年上千年之久,最终‘三’占了些许优势,压下了其他两府。 所谓的三,就是天、地、人,从‘三’中慢慢演变出了三级道,就是制天、制地、制人之法!”
“江画师,三极道太过霸道,接下来还请小心”颜游秦友善的提醒了一下。 江婪自然听说过大名鼎鼎的三极道、但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来历。 而且在儒府三大术中,以三极道最为霸道,但究竟怎么个霸道法却无从得知,也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