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婪把艳娘抱进了房间以后,便直接将怀中这千娇百媚的女人松开扔在了地上。 但艳娘的身手极好,眼看着要摔下去,只是一个翻身便稳稳的坐在了桌子上,而且两腿互搭露出雪白的肌肤。 “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艳娘抱怨道。 “废话少说吧,进入正题,找我来做什么。”
“人家只是想让你陪我过个夜,或者我陪你过个夜嘛…”艳娘声音让人的骨头都要酥掉。 而江婪起身就走,直到艳娘挡在了门前幽怨的看着江婪。 “还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我的人从外面带来了一些消息,我觉得你应该很感兴趣。”
“关于谁的。”
“当然是关于你们清都的。”
艳娘笑道。 江婪在修为不能自保之前自己无法离开无丰城,但却对外面的局势非常关心,因为他清楚,自己不可能永远困足此地,只要积蓄够实力,他是一定要离开这里的。 “说说。”
“白阳教已经占领了整个云州,推倒了所有的书院改建了成了白阳庙。 但你们云州的人和你一样是真倔啊,宁死不肯信奉白阳神,因此整个云州死了无数的人,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你们文府的那些家伙也是真的能闹,在白阳教屠杀云州百姓的时候,那些散落各地的文士也开始了反扑。 以郑丹霞为首的文士在整个御灵大陆寻找那些潜藏的白阳教,短短半年,先后有三十一位白阳教的高手死在他手上,其中还包括一位望仙六重!”
“都在情理之中,清都的仇不止我一人记得。”
江婪双拳紧握,他也想亲自将白阳教的人屠杀殆尽,可现在还不到时候。 “但有人在整个清都散落各地的力量,貌似已经有了不少追随者。”
“谁?”
“珠玑不御齐次风!”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齐次风是卢道玄与魏昌黎的师兄,也是一位同样登临御灵大陆巅峰的至强者,但江婪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在他被困姑婆山时燕汲曾经跟他提起过,白湖九老会的首领庆老大对文府的绝密如数家珍,对于文士的手段也了如指掌,由此推断出此人极有可能出自文府。 而这么多年实力达到庆老大水平的,除了魏昌黎卢道玄以外,文府只有两人,齐次风以及黄涪翁! 这两个人江婪都没有见过,但是庆老大极有可能就是两人中的一个。 齐次风虽被困北海多年,毕竟是第二代府主逍遥公培养出来的高足,也是文府传奇。 以的实力和身份将文府最后的力量整合这本来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可若齐次风真的就是庆老大的话,文府这些残余的强者极有可能变成他实现野心的一把刀。 “他有什么动作?”
齐次风算是文府覆灭以后,文士中仅有的两位长辈,江婪愿意对他报以最大的尊重,可让人捉摸不透的身份始终是压在他心上的一块大石。 “齐次风倒是没有太大的动作,也没有疯狂报复白阳教的人,而是一直在与文府最后一战中残存的人接近。 虔婆年轻时与这个人熟悉打过很多次交道,虔婆曾无数次提起过他,这个人本身就极度危险。如果不是他自囚北海八百年,文府的府主极有可能是他。”
“麻烦帮我盯着齐次风,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江婪说道。 “这可能有点难哦,毕竟他可是齐次风,但是一旦探听到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多谢,还有一个人我也希望你能帮我留意一下。”
“谁?”
“黄培翁!”
寻欢坊笼络天南地北的客人,也是御灵大陆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艳娘就是所有消息的掌握者,甚至这天下对她而言都没有太多秘密可言。 但提起黄培翁以后艳娘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然后才想到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哪位神秘的宫廷大画师?他不是已经消失了两百多年吗?甚至很多人都传言他已经陨落。”
“直觉告诉我,他一定还活着!”
“盯住齐次风本来就已经够棘手了,在寻找消失两百年都毫无音讯的黄培翁,你的这两件事情可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啊,我帮你做这么难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该付给我一些酬劳?”
艳娘说着身上如轻纱一般的衣服自动脱落,曼妙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酮体曲线展现在眼前,不止如此,艳娘还做出了一些让人鼻血狂喷的动作。 江婪却正襟危坐,然后从自己的书筒中取出了纸笔,上下打量着身材比例然后开始作画。 艳娘看着面前的男人表情端重,每一笔落下都恰到好处,而让无数人痴迷的身体在他眼中如泥塑的一般。 江婪的画技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幅画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便已经作完,艳娘看着画中人有些发呆。 画中的女子赤裸着上身、双目微闭、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明明是身处风情场中的花魁,可画上的女子不止没有半点风流意,反而高贵恬静的很。 “我美吗?”
艳娘突然问道。 “美,堪称千秋绝艳。”
“那为什么在你的眼神中我看不到半点情欲。”
“我是画师,你在我眼中与我画过的飞禽走兽,与我画过的山水并无不同。”
江婪回答道。 “若我说你是第一个看到轻纱下这具身体的人,你信不信?”
艳娘突然问道。 “我很荣幸。”
江婪留下了那副刚才作完的画,然后将桌子上早就放着的酒收到了书筒中,这是他作画的酬劳,然后便起身离开。 艳娘看着江婪离去的背影,出身风月场的她露出了一脸的小女儿姿态,甚至幽怨的忍不住跺了跺脚。 “每次来了就知道喝酒作画,和那个张癫一样,文府的人都是笨蛋,蠢蛋…” 当江婪准备离开的时候,丫丫却在与寻欢坊的人拼酒。 “小姑娘,咱们可说好了谁也不许用灵力化开酒力,如果你输了,那就脱一件衣服” “那如果我赢了呢?”
丫丫故意做出羞涩的姿态,就连语气都怯生生的,配上其精致绝美的面容让人忍不住叹息此乃人间精灵。 “如果我输了,我传你一门秘法!”
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一黥面的人拍着胸脯付出了最大代价。 “那...那好吧...” 从一开始的羞涩,丫丫脸上的笑容逐渐放肆起来。 丫丫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拍着酒桌大声叫嚣着。她年纪不大,可是却从小是在熊黑挞酿的烈酒里泡大的。 普天下之下论喝酒,丫丫只认为他那个酒鬼师傅比她略强半筹。 很快,这黥面的人便倒在桌子上一醉不醒。 丫丫直接露出了魔女的本性,从腰间抽出了刀,冰冷的刀背啪啪啪一下下的拍在了这人的脸上。 “醒醒啊废物,这就不行了吗?大小姐可还没喝够呢?”
凭借这样的手段,丫丫已经骗了不少秘法。 一府秘法是不传的禁忌,但这些人都是八府通缉犯,因此也不在乎这狗屁禁忌。 见到这么多人起哄,这人最后还是抵不住众人的口诛笔伐,乖乖献出了一门秘法。 “还有人吗?有没有人要拼酒了?”
丫丫站在桌子上叫嚣道。 “实在不行我输了就脱两件,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江婪在路过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多说,一把抓住丫丫后脖颈子上的衣服将她从桌上拖拽下来拉扯着离开。 丫丫有些意犹未尽,还冲着寻欢坊的这些人不断招手。 “我先回去啦,你们还有谁想拼酒的咱们下次….” 对于这个从小宰猪长大了宰客的丫丫,江婪实在是头疼,想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比登天还难。 “我的大小姐,你知道那群都是什么人吗?”
受过八府黥面之刑的,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而且被八府通缉还能逃到这里的,各个实力不凡,江婪生怕有一天丫丫会在他们手上吃亏。 “他们都是我师父啊,这些年我从他们手上学会的术法比你交给我的还多。”
江婪拍了拍额头,自己是画师她是个小屠夫,他还真没有太多能交给她的。 “他们是你师父,我是谁?”
“你是我爹行不行!”
“爹…” 丫丫抱着江婪的手臂摇晃着开始撒娇的叫了起来。 “别喊了,你才是我爹!”
江婪没好气的说道。 正如艳娘传递给他的消息,齐次风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以后重新活跃了起来,尤其与文府残余的人交往甚密。 郑丹霞刚刚拔掉了一根深埋的钉子,并且烧掉了白阳庙,信奉白阳神的人哪怕是普通人都没有放过,全部屠杀殆尽。 做完这一切刚要离开时,一阵微风吹过面前多出了一人。 “你是谁?”
郑丹霞有些警惕的问道。 这人没有说话而是取出了一幅画卷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上面描摹着文府玉镜湖以及文公柳,还有一日一月同时临空。 郑丹霞和身后的两个文士眼神中有些惊讶,人可以作假,但画绝对做不了假,这幅画在整个文府历史上都赫赫有名。 “日月临镜,你是齐次风?”
“按照辈分,你应该喊我师伯!”
齐次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