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参加他的第一个生日宴会,不送礼物根本说过不去。千挑万选,总算挑选好在寿宴上要送给段霆的生日礼物,夫妻两人因为惦记着两个宝宝,没有在外多逗留,直接折返回了锦段山庄。回去的时候,恰巧碰见了秦茹玉在数落段沐言——“你这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你说你都马上都二十三岁了,怎么还跟长不大似的?一点正经事不干,天天在外边打架斗殴!”
“你说你作为段家唯一的嫡孙,本就被寄予厚望,结果就这副德行,让你爷爷以后怎么放心将段家的重担交到你的肩上?你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迟早要彻底失了老爷子的心的!别搞到最后,家里的财产全部便宜了一个外人去!”
段沐言性子大大咧咧的听不出来,方缇却是听得出来,秦茹玉口中的这个“外人”指的是谁了。所以,秦茹玉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就是担心她会抢了段家的财产?未免想得太多了点吧!“我的妈呀,您能不能别老是跟我反反复复念叨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段沐言本来是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结果被秦茹玉念得打游戏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选择在泉水挂起了机。因为他的游戏是外放着喇叭的,一挂机,手机里头顿时不断传来队友愤怒的“问候”。“你以为我想念叨你啊?你但凡有你姐的一半好,我都愿意把你当祖宗供着!”
说到这里,秦茹玉顿了顿,“对了,说起你姐。明天你姐就回来了,你记得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别再往外跑了!明天玉琦回来的时候你要是不在,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段沐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是老佛爷还是咋的啊,出趟国旅游回来,还得我专门在家门口等着接驾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秦茹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姐在国外给你找了一位特别厉害的经济学教授,明天人家会跟你姐一起回来,你到时候跟那位老师好好学习怎样管理好一家公司!”
段沐言顿时如遭雷击,手机从手里“啪哒”地掉了下去,“什么?学习?我好不容易才熬到毕业,你居然又给我找老师让我学习?你是魔鬼吗?”
秦茹玉的太阳穴跳了跳,“我是你妈!”
“不不不,你不是我妈,你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了,只有魔鬼才会不停地让人学习!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你是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形!”
段沐言上蹿下跳的,又是摆手势,又是扯秦茹玉的头发,又是去揪她的衣领的,仿佛真的要将秦茹玉体内的“魔鬼”给扯出来。秦茹玉嘴角一抽再抽,再也忍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你再给我装疯卖傻,也是逃不过要学习的命运的,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不想再搭理这个傻儿子,气冲冲地往外走,然后跟门外的方缇和宴知淮撞了个正着。秦茹玉脸皮抽了抽。方缇却大大方方地笑着跟她打招呼:“舅妈。”
“哦……是缇缇和宴总啊,你们逛街回来了?”
秦茹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对呀。”
方缇点头,笑着问:“刚刚不小心听到舅妈说表姐明天就回来了,这是真的吗?”
她这话一出,秦茹玉脸上的神经顿时抽得更狠了。她都听到玉琦明天要回来了,那么说明,自己刚才内涵她是个要抢段家财产的“外人”,肯定也被她听见了!秦茹玉的笑容变得更牵强起来,“啊对……她明天的飞机,大概晚上就能到。”
“太好了,我早就想跟表姐见一面了,毕竟听舅妈您都夸了好几次了,表姐一定是个特别优秀的女性。”
“呵呵,对啊……”秦茹玉笑不下去了,索性找了个借口离开,“那个缇缇啊,我还有急事要去处理,先走了啊。”
方缇乖乖地往旁边让了让,笑眯眯地道:“那舅妈您慢走。”
秦茹玉几乎是落荒而逃了。宴知淮回头看了一眼她逃跑的背影,有点纳闷地问方缇:“我看上去很穷吗?”
为什么秦茹玉会觉得他的妻子,需要跑来跟她争这点家产?未免太小瞧他了!宴大Boss突然有点不高兴。方缇忍不住失笑,感叹:“有些人的脑回路,你是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走进客厅时,段沐言还半死不活地瘫在沙发上,看到他们进来,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表妹,妹夫,你们回来了……”看来,秦茹玉给他找了位老师这件事,对他打击蛮大的。方缇有点同情地看着他,诚挚地建议:“表哥,你先把这局游戏打完吧。”
队友此起彼伏的谩骂,已经从他自身上升到段家的祖宗十八代了!段沐言懒懒地扫了一眼被他随手撇在茶几上的手机,对于队友的“问候”无动于衷,“我现在没心情打游戏,输赢在我心中已经不重要了。”
方缇:“……”当你的队友真惨。不再管蔫头耷脑的段沐言,方缇跟宴知淮一起上楼回了房间。两宝已经醒了,乖乖地坐在月嫂的怀里,看到他们进来,眼睛亮晶晶的,特别兴奋地冲他们招手。方缇先去洗完手,再从月嫂手里接过孩子,每人轮流抱了一会儿,都喂他们喝了点奶。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后,方缇又带他们去找段霆玩了会儿。晚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尴尬,秦茹玉没有出现在餐桌上,段琅还没下班,段沐言可能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也没有胃口吃饭。所以到头来只有他们夫妻俩和段霆三人在。刨去段霆习惯性的找宴知淮的茬,结果又被宴知淮三言两语怼到怒发冲冠外,这个晚餐他们吃得还是很愉快的。晚饭后,两人带着宝宝们出去溜达了一圈,等回来时,两个小家伙已经趴在他们的怀里睡着了。方缇把孩子放回婴儿床上,分别在他们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再细心地为他们盖上小被子。正要直起身,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她。宴知淮的唇瓣贴着她的耳畔,嗓音微哑:“缇缇,你要给我的‘好处’,现在想好了没有?”
方缇耳廓一热,轻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