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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魏军左阵被我军击溃了!”
站在高处瞭望的杜预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声呐喊道。 “什么!”
坐在交椅上的刘禅猛然起身,三步并做二步,登上车驾,向东南往去,只见魏军左阵的军旗不是伏倒,便是在往后撤。远方传来汉军的欢呼声,右阵的汉军压了上去。 邓艾也顾不上君臣之礼,拽着刘禅的袖子,说道:“陛下!请速下令,命全军出击。”
“好!”
刘禅重重地拍着木栏,兴奋说道:“挂上五色旗,全军追击!”
“诺!”
侍从应道。
中军旗杆上,同时飘起了象征总进攻的红、玄、青、白、黄五色旗,激昂的战鼓声传遍原野。 “传令下去,无论生死,谁能擒获司马懿,封赏千户。”“诺!”
兴奋之余,刘禅还不忘记司马懿,通缉他的人。毕竟当下曹魏核心人物可是司马懿,若能把他干掉,平定中原将更加简单。 今日战斗的胜利,仅意味接下来大汉能粗定天下。但幅员辽阔的曹魏,还不知道郡县内存在着多少的忠魏分子。司马懿若要逃到他处割据一方,接下来又麻烦。 刘敏的眼眶隐约间有泪水浮现,其望向天子,带着鼻音说道:“恭贺陛下,此战取胜,邺城将入我手,大将军遗愿能达,天下将能定也!”
说完,刘敏偷偷擦了擦眼睛。他与王平交好十几年,从北伐之时,他便辅佐王平理事,情谊厚重。今下胜利在即,他不禁又念起了王平。 听到刘敏提起王平,刘禅唏嘘不已,若没有东里雄这档事,或许王平也能享受到今日之喜悦。 “惜我大将军也!”
刘禅轻叹一声,说道:“下诏,加封其长子王训为中郎将,次子王诫为偏将军,让北地王取王氏女为妃!”
王平对子嗣的教诲,也在为他们取的名字里面,生怕孩子走上歪路,成为祸害朝廷的人。 “诺!”
在刘禅与众人攀谈之间,战场形势已分,魏军的左阵败退后,前军也崩溃了,右阵也往后撤军了。战场上满地皆是被遗弃的甲胄、武器、军旗,无疑这些东西是那些败退的魏卒为了活命,不得已扔掉的。 魏军陷入逃亡当中,汉军趁势追击。 汉骑开始发威了,他们轻易地冲穿军阵,随着他们深入大军之中,将那些试图聚集的方阵冲散,驱赶着他们逃亡。或是骑卒冲过之处,魏军士卒惶恐地跪地归降大汉,希望保全自己的性命。 不过有心人们则是追杀溃逃的大军之余,寻找着司马懿的踪迹,毕竟其可是价值千户食邑,当比县侯。谁能抓住司马懿,将是意味着他与子孙将无忧也! 而此时的司马懿正陷入昏厥当中,他被扈从保卫着。他们与中军的大部率先后撤,试图尽快脱离战场,寻上安全之处救醒司马懿。然而奔走之时,不知什么时候,在他们逃往的方向冒出一支近千人的汉军骑队,其人数虽是不多,但却是精锐。 众人一见,顿时魂飞魄散,当下的他们哪有实力与时间去抵抗一支骑兵队伍。欲逃亡者,纷纷四散奔逃;欲归降者,跪在道路两侧。司马懿则是被他的扈从不知带到哪里去了,渐渐隐没于原野上,消失在人海当中。 这支汉骑打着‘元’旗,领头之人正是风尘仆仆的元宏,自他察觉到司马懿可能有诈,与霍弋奔头后,他带着本部数千兵马率先出发,不顾战马疲劳,长途奔袭,试图阻止魏军之策。 当他抵达战场后,已经发现汉魏两军已经鏖战在一起。他本想率军冲阵,帮助大军败敌,可惜战马已精疲力竭,无力作战。他当即改变主意,率大军进攻空虚的魏营,准备以此扰乱魏军军心。 镇守魏营的邓贤见汉军出现在大营前,还以为大军已经败了,吓得他惊心胆战。本欲死战的他想到归降大汉的李辅,其不但没有受刑罚,还有重赏,自己也随即归降了大汉。 攻克魏营后,元宏留下向煜固守营垒,自己率众千骑出营,以来助阵,没想到就遇见了魏军溃败的场景。 元宏吩咐将士配合战场上的汉军收拢降卒后,自己率亲卫前往觐见刘禅。 “臣元宏拜见陛下!”
因赶路几日夜未合眼的元宏,翻身下马,差点摔倒,但还是稳住身子,跪地行礼。 “军阵之中,无需行大礼!”
刘禅见是元宏颇是惊诧,问道:“伯硕,今怎至此?”
元宏强打的精神,说道:“臣奉陛下之命率军北上,然发现此乃敌……,臣已经攻取逆魏大营,陛下可临幸大营,收降逆魏诸部。”
刘禅拍了拍元宏的肩膀,感慨说道:“伯硕奔走数日,辛苦异常。不知绍先何在?”
“陛下,霍骠骑正在率军回程的路上,大约明后日亦能抵达。”
元宏答道。
刘禅见元宏人有些飘,神情也有点恍惚,便笑道:“好,朕知道了!伯硕奔走这么多天也累了,今且上朕车驾内休息吧。”“诺!”
元宏混混沌沌地应了声,也不知去刘禅车驾内睡觉乃是不合礼法。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他上了车驾,没过多久,车内便传来呼噜声。 刘禅上马,望着已经进入尾声的战场,说道:“士载,命将士打扫战场,并将俘虏好生对待。整军几日,即刻兵发邺城,以取魏都,统一河北。”
“诺!”
邓艾领命说道。
…… “这是哪里?”山洞内,司马懿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虚弱地问道。 扈从李溾见司马懿醒来,欢喜说道:“家主,此乃葬马岭内。我军撤离时,被汉军骑卒冲散,今下唯我与十余人护卫家主左右。”
刚昏迷过来的司马懿意识还未清醒,扫视了一周,又问了句话:“怎么就你们这几个人?”
李溾将木柴放到篝火上,说道:“家主,其余兄弟外出寻食去了,看能否为家主找到补养身子之物。”
“有劳你们了!”
司马懿靠在岩石上,喘着粗气。
没过多久,外出寻食的部曲回来。 李溾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食物呢?”领头人摇头,说道:“岭下有霍弋大军,我等兄弟不敢逗留,怕惊动汉人。”
“那家主怎么办?”
司马溾着急地说道。
司马懿摆了摆手,勉强笑道:“没事,以稳妥为上。”“这~” 有人弱弱地说道:“不如食马肉!”
此语一出,众人陷入沉默当中。因家主姓为司马,司马懿一向不许族人及部曲食用马肉,以为避讳。 司马懿感觉着肚子饥饿,放下了过往的避讳,说道:“无事,吃马肉吧!”
“诺!”
洞内的气氛缓和了些许,在部曲的烧烤下,马肉很快烤好。 司马懿举着小刀,吃着挂在刀上的马肉脯,与众人商讨着离开的道路。 说着,司马懿念起一事,问道:“当下是叫什么地方?”
“葬马岭!”
司马懿脸色大变,看了看自己吃的马肉,又想到当下的这地名。 “莫非我将亡于此乎!”
忽然间,司马懿顿感腹部疼痛难忍,头上冷汗直冒,在众人的惊呼下,直接摔倒在石头上,不省人事。 李溾试了试司马懿的鼻息,惊恐说道:“家主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