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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之中,除了长公主之外,其他人都觉得赵晋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个昏招来?
三皇子赵项心中暗喜,这个皇侄是在把路给走窄了,其实这样也好,少了个有力竞争者,自己反倒获益,当然这种小心思他是不会流露出来给人看的,在外人面前还要称赞一番赵晋这侄子。 四皇子赵虹则直接多了,“我还以为这小子是个人物呢,哪知道是个有福不会享的笨蛋,这京城多少势力想要拉拢他,他倒好,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这下好了,没有哪个姑娘家再去缠他了,真傻!”听着丈夫沾沾自喜的话,四皇子妃则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他,实在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于是她挑眉道,“你看他傻,他看你才傻呢,你信不信,明儿就会有大儒跳出来称赞他至纯至孝,堪为人子之楷模。”
赵虹对于妻子唱反调的事情半点也不以为意,这个出身大儒之家的妻子除了门第清高之外,能给他的助力是有限的,不像老三老六那样,一个娶的是冯首辅的老来女,一个娶的是大将军的女儿,就他倒霉,摊上这么个没有风情又处处甩脸色给他看的女人。 三皇子妃哪会感觉不到丈夫那没有言表的嫌弃之情?其实她也颇为嫌弃他,除了一张皮嚢还算过得去,其他方面都乏善可陈,偏偏还好色,人又自大得很,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受他引诱,一失足成千古恨。 心里不爽,她直接把赵虹赶出正院,实在看到他就心烦。 赵虹被赶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不好看,当即拂袖而去,后院那么多美人,哪个不能宿一宿?他来这正院是给她脸面,可惜这女人给脸不要脸,哼! 剩余几个成年皇子也是暗暗窃喜,之前他们还担心赵晋会不会扩大在京城的势力,没少私下防备,可现在看来,人家这是要走清高路线啊,不屑于联姻,那自然就拉不到什么助力了,这还不够他们偷着乐? 可偏偏事情的发展要与他们事与愿违,正如四皇子妃所说的那样,隔日就有大儒上表称赞赵晋是至纯至孝之人,堪为人子之楷模,有了人开了头,后面就有人跟进,不少人都大力称赞赵晋此举,尤其是曾经废太子的旧人。 老皇帝对于赵晋得到的这些称赞,不置可否,可做为近侍的太监蒋星却是知道,老皇帝夜里暗暗翻动过废太子的遗物,那是一个父亲在怀念儿子。 看来要开始为废太子翻案了,蒋星低垂着眉眼暗暗思索着,这与他称不上是好消息,自己得先跟后宫的淑妃通通风,然后得狠下心来把当年的尾巴给扫干净,不然很可能自己也要被卷进去。 他就知道这个嫡长孙没憋好屁,好在一直暗中防备着,没有着了他的道。 果然,没过几日,老皇帝下旨要清查当年废太子谋逆一案。 这消息让不少人的心中一颤,开始战战兢兢,不知道老皇帝打算查到哪一步?会不会连根揪起?可当年参与的人不少,真要这样,大家谁都逃不掉。 正在其他人奔走之际,长公主却是喜极而泣,大白天就喝得酩酊大醉,甚至还让人套马车就到了赵晋的府邸。 赵晋接到消息时,只能无奈地出来迎接这个姑母。 醉醺醺的长公主被侍女小心地扶着下了马车,可她还是东倒西歪的,除些踩不稳下马凳,赵晋被吓了一跳,只好上前半揽半扶地将这姑母安全地带下马车。 长公主却是半伏在赵晋的怀里,又哭又笑道,“你做得很好,是姑母着相了,没想到你居然做到了为你爹翻案,姑母甚慰之,那些个女子,你看不上便罢了,姑母不逼你……” 说着说着,她在赵晋的怀里大哭了起来,闻之让人心酸。 周围的下人都不禁暗暗跟着抹泪,觉得长公主殊不容易,可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赵晋依旧是板着那张脸,显然没有被这种氛围感染到,眼里只是颇为无奈地看着哭得厉害的姑母。 他轻轻地拍着长公主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直到这姑母因为醉酒而半昏睡过去时,他这才将人交给侍女们,暂时留在府里安睡。 心生感慨之余,他回到书房提笔写信把此刻的心情写给常曦,有时候书信交流反而能说些平日里不好说出口的话。 远在宜阳的解四老爷第一时间收到京城的消息,在知道要为废太子翻案的时候,也如长公主那般,高兴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只知道惟有借酒才能一舒心中积压多年的郁懑。 回首往事,历历在目,与旧主把酒言欢似乎还发生在昨日,他举起酒杯又哭又笑大声道,“殿下,小主子终于做到了臣做不到的事情,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歇了,那些个害你的人必定得不到好下场……” 侍候的下人看到一向正儿八经的四老爷这样,吓得赶紧去禀报给解老太爷知道。 解老太爷叹息一声,“由他去吧,他今儿个高兴。”
下人这才放心地退下。 解老夫人容氏上前,“真能翻案成功?”
在官场上比儿子老道得多的解老太爷却是摇了摇头,“估计只能成功一半,此事牵涉甚广,皇帝老了,挥刀斩别人不心疼,斩向自己的子孙就舍不得,所以我说难以真正成功。”
容氏是当年事件的亲历者之一,自然明白丈夫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些人盘根错节,真要追究,很多人都会掉脑袋的,于是长叹一声,“哪怕只成功一半,也够晋哥儿用了。”
解老太爷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一个有污点的父亲和没有污点的父亲是不一样的,嫡长子立得住了,嫡长孙才会受益。 所以能翻案是好事,也不怪四儿子反应过度,实在是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见到前面的曙光,换成谁,谁都搁不住。 常曦第一时间收到的消息,不是赵晋千里迢迢的来信,而是原皓登门告之。 此时,她把沏好的茶推到原皓的面前,自从同船回宜阳之后,她就没怎么见过原皓,公务上的往来都是手下人露面,如今再见他,跟去年相比,似乎清减了许多,就连眼神都凌利了几分。 想到他特意前来告知的事情,她笑道,“总的来说是好事,不是吗?”
原皓其实一直在暗暗地看她,只见她眉眼舒展,看来心情不错,他这才默然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端起那盏茶茗了一口,借以掩饰自己复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