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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平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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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就是计划,尤其是这次的计划,一个不知多久才能结束的计划。  虽然只是毛小军首次主导,但实际上内部统筹起来的人,已经超出一般人的想象,最核心的十几个人当然没得说,全力支持毛小军,甚至在主动帮毛小军弥补不足。同时,他们每个人,又各自发动了一批人。  在此之外,仅仅是安斯蕾、帝岛峰、玄帝庄三大机构的律师,就超过五十位,再算上冂门丹那边的律师,以及冂门丹正在联络的调查律师,律师的数量达到了近二百位。  而此刻,他们已经按照毛小军的计划指引,以县城为核心,分散在各地,并且在苏门答腊也去了一批。  一开始的时候,这么多人一瞬间爆发出来的能力,迅速带来了海量信息,使得毛小军有点手忙脚乱,也让大家陷入了繁复的信息检索之中。  随着毛小军开发的数据交互系统的运行,这种情况很快得到了解决,有利的信息开始不断被集中起来,形成了有效线索。  又一个月后,《醉鱼计划》进入了稳定执行阶段,相互之间形成了默契,所有人都适应了新的节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何花回到彭道湾试验田,一是查看一下试验田实际的进展,二是帮助中心医院设立在这里的药物实验室做分析。  但林梦云却是在何花刚来,还未开始正式工作的时候,便跑去找何花。  于是,林梦云自称毛小军未婚妻的消息,终于传到了何花的耳朵里。  她本以为就是林梦云自己说说而已,当初,林梦云可是当着毛小军的面自称过是毛小军的女朋友。  这一次,何花以为还是和那次一样,是表演。  但是,略作思考,她很快就不淡定了。  在何花来看,未婚妻这个称呼,怎么也不能随便就能讲出来的。  然而在县城里,林梦云却是公开宣扬,坦然面对所有人。  这,便是何花纠结的地方了。  尤其是当她得知李国峰、林俊鲁、李虹染以家长的身份,正式找胡德青谈过此事的时候,她瞬间紧张了起来,难道,毛小军就此把自己的未来交代了?  很自然的,何花带着疑问来到骨越门,直接询问胡德青此事的究竟。  出乎所料,她从胡德青口里得知毛小军竟然同意和林梦云交往时,整个人立刻变得不淡定了。  胡德青见她情绪不对,想安慰她,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意味深长说道:  “何花,有些事情,你得问小军。”

何花晃悟,和吴娴交代一声,便迅速赶到燕京。  得到何花因林梦云而来的消息,再加上胡德青一句“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你就啥也不是”,毛小军大感头疼,把梅兖、苏境洋、苏步、苏辛夷叫到一起,紧急求助。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四女视线交汇一瞬,齐齐摇头,表示爱莫能助,让毛小军自己想办法。  毛小军见得不到帮助,遂摇摇头,独自回房间去了。  梅兖沉思片刻,对三女说:“这个事情,中间有其它原因。但现在小军没有讲明,我们就得配合他演戏。”

苏境洋淡然一笑:  “当然,小军又不是真的想找个老婆,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他不说,或许是担心我们不会配合……那就让何花多折腾一下!”

苏步却是若有所思,不作声。  苏辛夷微颔首,轻声说:“要是弄假成真呢?”

闻听此言,梅兖冷哼一声:  “我会让他清醒的!”

话音刚落,四人相互点头,都神秘的笑了。  就在何花冷着脸走进潘梅骨伤堂的时候,四人莫名的不见踪影,何花虽感觉气氛不对,但仍然要店员叫出毛小军,当众一声喊:  “毛小军!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怎么就看上林梦云了?就连唐阳也比她强……”  何花气得双手乱舞,数落个不停,完全失了平时的淡定。  店员见状,都是眼含笑意望向两人。  毛小军只是笑吟吟看着何花,任她发火,随她质问,也不言语,就那样静静看着她。  说着说着,何花察觉到了异样,瞪向毛小军:“……”  看到何花已然自觉无语,毛小军淡然一笑,摆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冷静点!”

说完,一手揽住何花肩膀,慢慢向自己房间走去。  何花愣了一下,随他推着自己往里走,冷静点……看着毛小军若有所指的眼神,何花眼中露出一丝询问,或许毛小军是在演戏,在想办法推行计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确实需要这样一个借口做掩饰。  不由的,何花露出一丝微笑。  那,既然这样……这时候,自己应该认个错吧。  “何花,你该向我道歉啊!”

毛小军看向何花,戏谑一笑。  何花脸色微僵,目视毛小军,郑重作揖:  “小女子,向毛先生道歉!”

毛小军看着何花,很想笑,但旋即心中微微一叹,虽然无奈,但想到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不宜出言过重,遂淡淡说道:  “何花,你接着表演吧!”

何花:“……”  房间内,只有何花和毛小军二人。  “小军,到底怎么回事?是林梦云配合你的,还是你配合她的?或者是,她当真了,你顺水推舟?还是说,你无所谓?”

何花捋了捋头发,上前一步,直视毛小军。  毛小军看了何花一眼,淡然道:  “你看起来很清醒,其实很糊涂。你没发现,唐阳很平静吗?”

何花闻言怔住,满眼不解。  毛小军一步迈进卧室,回头说道:  “我先调整下机器,你好好从头想一下,我们这个计划,是不是到了需要沉下去的时候?”

何花神情微变:“小军!”

几分钟后,毛小军走出卧室,望向发呆的荷花,微微一笑:  “你是不是喜欢我?”

依照何花的反应,毛小军索性把她往沟里带一带。  “小军……我……”何花微微一叹,有些踌躇。  “你想一下,你和林梦云相比,我似乎更应该和你在一起。对吧?”

毛小军侃侃而谈,一副循循善诱的神态。  何花闻言微沉吟,随即点头,她尽管在之前有些失态,但冷静下来之后,再看到毛小军此刻的反应,她就知道自己肤浅了,急躁了,怎么说来着……关心则乱!  她回过神来,顿时明白,就算是真要有个未婚妻,梅兖肯定是第一人选,第二是谁呢……这么些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林梦云。  心里想是一回事,真正面对毛小军的直白,她依旧感到一丝纠结。  这骨越门的传人选择妻子,必然不会随便就定下来,也不是谁说一句就定了。  女朋友的话,可能还会随意一些……但是,林梦云那么直接,一点也不犹豫,怎么看都不像假的,还得到胡老爷子的认同了,家长都上门了!  “我觉得,林梦云总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吧?”

何花纠结半天,虽然知道事有蹊跷,但还是问了出来。  毛小军没有回答何花,缓缓说道:  “这消息,能传到你的耳朵里,也证明,在县城里,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那么,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会认为,胡老头想要曾孙了!你觉得,那些躲起来的黑手,会怎么看这个事情?”

闻言,何花猛一激灵,对啊,那些人会怎么想?  略一思忖,何花迟疑道:  “认为胡爷爷会再度把精力放在培养后代上?像当年培养你一样!或者说,让他们认为你不会接手骨越门?”

毛小军闻言轻啐:  “那你还急个什么?着急忙慌的冲过来,好像立刻就跟我成亲似的!你的冷静哪里去了?你的智慧被什么吃了?你头脑变成了什么脑……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还说喜欢我么?”

何花:“……”  毛小军也这么会吵架的吗?  一番抢白,使得何花懵瞪口呆,大为震惊,缓了口气:  “毛小军,我发现,你有点泼妇潜质了!”

毛小军闻言大笑,拉着何花的手:  “看,这才是你,冷静,睿智,同时又不失温柔大方!”

何花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  “谁让你不提前说,害的人家紧张的不得了!”

毛小军眼神微挑,这就是你想要说的真心话吗?  半点矜持都没有了?  紧张?  注视何花半天,毛小军戏谑一笑:  “紧张什么?紧张的是我好不好?”

“你怕弄假成真?”

何花撇了撇毛小军,“占便宜的是你好不好?”

“瞎说什么?”

毛小军意味深长看向何花,“你的便宜我都没占过,还会占别人的?”

何花凝视毛小军,突然脸色一红:  “我的便宜,你也可以占……”  毛小军:“……”  他心下一惊,暗道好险,老彭说的对,果然和女孩子不能乱开玩笑!  何花不会是真有想法了吧?  虽然不讨厌何花,但要是说到男女关系这一块,现在的何花,在他眼里和林梦云一样,都是好朋友,还没有到爱不爱的那个层面。  望着面露羞涩,怔怔看着自己的何花,毛小军深吸一口气,轻声说:  “何花,我和林梦云并不是真的要成为夫妻,也不是一定不要成为夫妻。”

何花眼色微变,呼吸一紧:“什么意思?”

沉吟片刻,毛小军语气凝重,正色道:  “只是,气氛烘托到那里了!”

听毛小军这样说,何花略一沉思,便迟疑道:  “不是表演么?”

“是也不是。”

毛小军摇头道。  何花闻言,若有所思:  “我懂了,要是你必须有个结婚对象的话,林梦云会毫不犹豫的和你结婚,不顾后果的那种。要是你不想,林梦云也绝对不会逼你!”

略作停顿,何花直视毛小军,慨叹道:  “小军,也不知道你上辈子干了多大的好事,让那么多女孩子愿意为你赌上一生!”

毛小军长叹一声:  “你不知道,我心里其实压力很大!感觉自己在利用大家的好心,却很清楚的知道,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何花沉吟片刻,长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笑道:  “你要是真心要找个未婚妻,可以共度人生的那种,得是我。要不然,你就先忙着,以后再说。”

毛小军看了她一眼,随即郑重说道: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不准跑!就算是我成了你们口中的‘渣男’,你也不许跑……”  何花翻个白眼,轻啐:“你可以试试!”

这个时候,毛小军还不知道,何花已经开始对他不放心了,唯恐他一不小心就真陷进去,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把潘梅骨伤堂作为日常打卡地了。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何花每个月总要来毛小军这里几趟,也不断制造各种理由陪在毛小军身边,再后来,她干脆就缠着梅兖,在这里也为自己布置了个房间。  何花的频繁到访,让梅兖意识到了危机,很担心毛小军就此沉入男女之事,虽然知道毛小军不会沉迷,但梅兖却是始终无法安心。  万一呢?  思考再三,梅兖悄悄把苏扬香叫到了燕京,带到自己家中,认认真真分析起来。  经过一夜的商讨,第二天一大早,苏扬香陪着梅兖,来到潘梅骨伤堂。  苏辛夷、苏步和苏境洋已经在等候。  与她们略作沟通,苏扬香便和梅兖径直冲进毛小军房间。  听到一声呼喊,正望着窗外银杏树出神的毛小军慢慢回头,见是苏境洋,他面色微惊,连忙起身相迎。  见毛小军奔了出来,苏境洋愣了一瞬,随即大笑:  “小军!听说你最近桃花很旺啊!”

毛小军似乎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揶揄,开心不已:  “姐,好久不见!桃花是什么鬼?”

得知两人来意之后,毛小军放声大笑,立即让两人坐下再说,转身为二人泡茶去了。  面对毛小军的淡定,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个眼神,遂安心坐下,看他如何对待桃花事件。  昨晚,两人已经把毛小军这事,定为他人生路上的“桃花事件”,过去就是一片坦途,过不去……也得过去。  待毛小军泡好茶,苏扬香拉着梅兖的手,对毛小军说:  “小军,闹了半天,你想找女朋友了!那你看我俩谁合适,或者我俩都合适?”

毛小军闻言却是淡然一笑,他早就知道苏扬香从港都匆匆赶到燕京,就是梅兖叫来的。昨天上午,正在和苏房夏聊天的苏扬香,接了梅兖电话,随即订票飞往燕京。  苏房夏大为疑惑,立即联络毛小军,询问他是否有新的变化。  那时候,毛小军才知道苏扬香已经赶来燕京,但也没有言明自己不知情,只说小型机遇到系统问题,需要苏扬香帮忙调整,让苏房夏放心。  但此时,苏扬香一开口,他心中了然,知她二人说是“桃花事件”,实际上却是担心自己把路子走偏,却佯做欣喜:  “这样好吗?那,既然你们都不介意,我还客气啥?”

说完,便作势要拥抱二人。  听毛小军这样说,梅兖和苏扬香对视一眼,均见凝重,任由毛小军抱住自己。  见二人没有反应,毛小军立即后退两步,面色凝重:  “梅姐,苏姐,别人误解我就罢了。没想到,你们二位,我心目中的大神,也这样看我!难道,我给你们这种错觉了吗?这么说吧,你们觉得这是一个很正式的问题,我也同样把这个问题看得很严肃!为了让骨越门这么多人放心,我,毛小军,在事情没有落实之前,不会谈女朋友。当然,如果十年仍然没有明确的结果,我仍然不会谈女朋友。”

两人闻言,释然而笑。  只要毛小军不分心,苏扬香、梅兖就没有了担心的理由,梅兖伸手揽住毛小军:  “如果将来没有合适的女朋友,我俩都来做你女朋友!”

苏扬香翻个白眼,啐道:  “你矜持点,首先得符合法律要求不是……”  虽然在拿毛小军调笑,但两人其实都明白毛小军的心结:不找到胡烨的确实消息,他不会真正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时隔十几年,实现这个目标,确实不容易,但事情不是正在一步步改变吗?  整个计划,都在毛小军一人的运筹之下,初见成效。  桃花事件虽然会形成阻碍,但能比幕后黑手坏哪里去?  幕后黑手,暗中攻击骨越门这么多年,当然老辣狠毒。  然而在众人合理推动计划的形势之下,不还是退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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