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朗!”
“你当真要将公子逼死不成!”
拓跋鸿才看着已经将己方团团包围的蛛网死士。脸色顿时间一沉。怒斥道。此刻的耶律元朗却是笑容灿烂。道:“既然你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若是不让你们吃吃苦头。”
“怕是日后没人会将我放在眼里了。”
随着耶律元朗的大手一挥。一众蛛网死士就要发起进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匹骏马疾驰而过。烟尘四起。随即便是听到一声高呼声:“住手!”
耶律元朗皱起眉头。目光眺望远方。原本他以为是慕容联城带人前来支援。但是定睛一看方才发现。哪有什么大军。仅是两骑朝着此地而来罢了。“公子。”
“你若是以为凭借两骑就能够救下你的话。”
“未免也太过于天真了些吧!”
耶律元朗冷笑一声。丝毫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但是随着对方越来越近。耶律元朗的瞳孔开始不断地收缩。脸上满是惊骇之色。“袁老!”
他惊呼一声。只见两骑缓缓行来。周遭原本拦路的蛛网死士此刻纷纷让开道路。他们皆是看到两人之中的那位老者。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当今东胡之主麾下重臣,朝中的执牛耳者。袁庭山!“吁!”
袁庭山策马而停。看着眼前一众蛛网死士。眉头紧锁,道:“耶律将军,若是老夫未曾记错的话。”
“此地应当是呼延将军的地盘吧。”
“你这是哪般意思?”
袁庭山并未看到宋知命等人。故而此时出言问道。就在此时。拓跋鸿才见到了袁庭山。当即瞪大了眼睛。拍了拍身旁宋知命的肩膀。当宋知命看到袁庭山后。当即高呼一声。道:“袁国相!”
袁庭山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国相?要知道称呼他这个名讳的家伙可不多。毕竟如今的袁庭山已经退出庙堂多年。虽说东胡的朝堂之上并无新任国相。但是总归来说。自己也已经是退居幕后的老人。当不得国相之名。“何人唤老夫?”
袁庭山问道。就在此时。宋知命在一众将士的簇拥之下。策马来到距离袁庭山约莫百米处。朗声道:“晚辈宋知命,见过袁国相!”
此时此刻。耶律元朗暗道不好。要知道袁庭山与宋知命的爷爷。也就是那位南院大王宋茂锡乃是过命之交。宋知命在幼年时期甚至还住在袁庭山的府邸当中。宋茂锡更是与袁庭山立下过一桩不为外人道也的婚事。说是他们二人若是有一人得了孙女,一人得了孙儿,便是立下娃娃亲。只可惜。后来袁庭山的两个儿子都被人设计害死。并未留后。也正因如何。袁庭山对着宋茂锡的这个孙子,可是宝贝得紧啊!甚至在东胡庙堂之上。曾有人说这宋知命有着南院大王宋茂锡和朝中国相袁庭山相助。日后怕不是能够成为新主。当然。说这句话的那个人在几日之后便是因病而逝。享年仅有三十岁。“知命?!”
袁庭山微微一惊。看着前方那位模样俊朗的少年郎。虽说已有数年不曾相见。但是袁庭山依旧是一眼便是认出了其面容。“袁国相!”
宋知命翻身下马。从一众将士之中穿过,径直来到了袁庭山的面前。袁庭山此时也是翻身下马。摸了摸眼前之人的脑袋。颤声道:“还......还活着!”
“你可让你袁爷爷找的好苦啊!”
袁庭山此刻竟是声音颤抖。他在得知宋茂锡遇害后。便是第一时间来到了东胡南院。原本他是不相信宋茂锡那个机关算尽的老家伙会如此轻而易举地遇害。但是直到他看到宋茂锡的尸体后。方才清楚木已成舟。当时袁庭山便是动用了许多关系。开始搜寻宋知命的踪迹。终无所获。甚至有人曾言宋知命极有可能已经身死。当时的袁庭山极为颓废。甚至认为人生灰暗。但是现在当其看到宋知命还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便是彻彻底底安下心来。“袁老。”
“这便是你口中的那位南院大王的孙儿?”
此刻。被袁庭山护在身后的少年打量着眼前的宋知命。问道。袁庭山点了点头。介绍道:“殿下。”
“此人名为宋知命,也是老夫的孙儿。”
袁庭山虽说膝下无孙。但是早年间他便是已经将宋知命认定为自己的孙儿。就在此时。袁庭山好似想起什么。目光环视周遭。看着一个个拔刀出鞘的蛛网死士。脸色顿时间一沉。目光凝视着眼前的耶律元朗。沉声道:“耶律将军,你这是何意?”
此时的耶律元朗脸色铁青。他什么特殊情况都设想过。但是却从未想过竟是能够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遇到袁庭山。虽说袁庭山并未带着一兵一卒。但是明眼人都知晓,袁庭山手底下有着太多的底牌。身为东胡的前任国相。袁庭山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够让耶律元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见此刻的耶律元朗擦了擦鬓角的汗珠。深吸一口气后。说道:“袁老......末将这......”他支支吾吾半天。终究是没能够吐出一句话。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如何自圆其说。宋知命见状。并未在此刻出言将真相挑明。而是对着袁庭山说道:“袁国相。”
“耶律将军不过是恰巧看到了我们在此。”
“故而率军前来。”
“耶律将军。”
“你说是吧。”
宋知命看向耶律元朗。后者此时若是还不顺着台阶下去。只怕是会万劫不复。当即点头道:“自然是如此。”
“袁老,不知道是什么风竟是将你吹来了此地?”
耶律元朗看向袁庭山。出声询问道。袁庭山皱着眉头。看向宋知命。很快便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刚要说些什么。却是被身后的那位少年抢先开口。其说道:“此番袁老来此,乃是陪我散心。”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齐刷刷地落在了他一人的身上。耶律元朗皱眉问道:“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