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蹲角落装鹌鹑的裴学兵坐不住了,他伸长了脖子凑过来:“这么神奇?”
裴学礼瞪了他一眼,嘴里道了声谢。但他心里也清楚,他们裴家得了苟岁岁帮助良多,绝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感谢话能够抹除的。只有等以后有机会再另行报答了。想到这里,裴学礼不由得叹息了口气,他们如今都这个样子,还谈什么以后?苟岁岁送完药膏就走了。裴学兵摩拳擦掌要帮二哥试药,裴学礼都不想说他了。本来裴学兵就比裴学礼小了太多岁,算是他爸妈的老来子,也就比裴媛大了五六岁。裴学兵按照苟岁岁说的法子,给裴学礼涂药,而后搓热了手掌,在患处轻轻揉按。裴学礼原本还是觉得有点尴尬的。尤其是裴学兵一边揉按一边还观察他的神色,而裴媛也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好似这么一下子,就能够立即有效果似的……然后裴学礼瞳孔微缩,他无语的表情变得惊愕,盯着裴学兵的手动了动唇瓣。不是吧?这是什么神仙妙药吗?还是因为裴学兵先搓热了手掌再给他按揉的原因,所以患处会感觉一阵灼热?如果苟岁岁听了裴学礼的话,她自然是一点不会惊讶。毕竟这个药膏算是普通的跌打损伤。但是药膏里有苟岁岁用精神力从一些活血化淤的药材提取出来的精华,将精华融进药膏里,自然就不寻常了。而这些药材,自然是苟岁岁将种子顺手往空间里一撒,它们自己生长出来的。初七这天,苟岁岁分了两次,从外头提几个大包来农场,包里都是风干肉和一些日用消耗品。初八的早上,她在农场吃了早饭,就辞别家人,坐车打道回府。苟岁岁照旧在青省省城的各个黑市收购一批棉花被子,以及花纹很好看的、极具异域风情的手工毯子,这些东西带到别的地方去,能够以高出成本价两倍甚至三倍的价格出手。这样她又能挣一笔。因为苟岁岁出手大方,她从黑市出来时,五次里有四次发现身后跟了人。不过有异能傍身,别说有人想黑吃黑了,到时候谁吃谁还不一定呢。每次苟岁岁从一个黑市出来,七拐八拐到巷子里,只要周围没有人,她就会闪身进空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身打扮,就算是一直远远跟着她的人,亲眼看到她从巷子里再出来,也认不出人。逛完了青省省城最后一个黑市,苟岁岁正打算走。在巷子口看到一个穿着破洞棉袄的中年男人,他蹲在阴影里,面前铺了张满是污迹的拼接布。苟岁岁停住脚步,在中年男人的摊子面前蹲下。“这玉怎么卖?”
苟岁岁捡起一块乳白色半月形玉石,入手温润,可以说品质很好。中年男人缩着脖子,抬头看了一眼被她捏手里的玉,压低了嗓子很小声:“这是我家祖传的羊脂白玉,要不是家里人病了急需要钱,我绝不会拿出来卖的,一口价两百。”
苟岁岁眸色微动,她记得前世在基地的市场里,她也曾买过一块这般品相的羊脂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