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岁岁跟王巧茹回家锁好门,谭文青有灶房的钥匙。她们没回来的时候,他平常就自己来做饭吃。苟岁岁车技一般,自己骑着还行,就是不能带人。王巧茹带着她,没多久就赶上牛车。她们跟在牛车后慢悠悠骑。“岁岁,你说她们俩会没事吗?”
王巧茹虽然不喜欢葛婉莹两个。但还不至于盼着她们去死。苟岁岁用精神力探了下:“应该不会,就是吸入浓烟多了点。”
死倒是不会死,就是这两人醒来怕是会生不如死。葛婉莹右脸颊一道灼伤很是严重。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无法复原。且现在国内还没有植皮技术。苟岁岁摇了摇头。王巧茹对苟岁岁的话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即便还没有到医院,她听苟岁岁这么一说。心里也不那么憋闷了。“这火也不知道怎么起来的,难不成还真的是大家说的那样,她们自己烧火做饭把房子点了?”
说完王巧茹又摇头:“她们俩也不像是会大晚上做饭的人。”
苟岁岁想起之前闻到的煤油味,问她:“在田家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
王巧茹想扭过头来看苟岁岁,可路不平,这样的操作太过危险。她想问苟岁岁是不是怀疑什么。不过经过苟岁岁这么一提,王巧茹还真认真想了下。漫天火气里,除了草木灰和布料焦臭外。好像还有油味儿!“我好像闻到一股煤油味,难道是她们睡觉都点着煤油灯,不小心打翻了?”
王巧茹就没有想到别的。苟岁岁:“也许吧。”
——到了镇上医院,值班医生只看了眼两人的情况。就让他们把人送县里去,镇上没办法治。林满仓身为大队长,自然是跟着一起来的。这会儿听说镇上没法子,心里也是急得不行。就怕葛婉莹两个真的醒不了。这会儿大晚上的没有车。他找了镇上的亲戚,想法子找了个小三轮,亲自骑着三轮,让苟岁岁两个人跟着一起去县里。牛车自然是让二叔赶回村里。从镇上到县里差不多二十多公里,这大晚上没有路灯,智能靠手电,不知道得骑到几点去。苟岁岁两个将自行车寄存在镇医院。王巧茹跟林满仓轮着骑小三轮,花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到县医院。晚上没法缴费,值班医生叫人帮着将病人抬治疗室,给开了住院单。忙活了大半宿,三个人去了招待所。林满仓抹了把脸:“这真是天灾人祸,好好的两姑娘,给烧成这样。”
苟岁岁:“大队长,这是无端起火,还是有人故意纵火?”
她这一问,林满仓跟王巧茹都震惊了。尤其是听到故意纵火这个词。“你是怀疑有人要烧死她们两个?”
林满仓后背一阵恶寒。王巧茹更是抓紧她的胳膊,浑身发凉。苟岁岁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我这不是问大队长你吗,起火原因没有找到,一切都有可能。”
林满仓默了下,沉下脸:“没影的事,苟知青还是不要乱说。”
若是有人故意纵火。那纵火人无非就是他们向阳大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