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就考试了,试卷上的笔墨印刷很是清晰,肯定费不少钱,这可都是算在咱们一起凑的钱里的。”
“苟同志他们也不是为了挣钱,没干薅羊毛挖墙脚的事,也不知道哪个缺心肝的,生孩子没屁眼的,净干丧良心的事!”
……眼镜男身后的人觉得很有道理,跟着点头。确实太没良心了些,人家不过是一起学习罢了。眼镜男听着后头的手下赞同跟着嘀咕,脸都黑了。“可你们违规办学,就是不对……”苟岁岁当即点头赞同道:“同志你说得对,没有办学资质不能违规办学。不过,我们这里也不是办学。这里没有老师,大家在这里不过是一起交流学习,努力提升自己。外加拿钱出来,凑一起买学习用品,有个好的学习环境罢了。”
同学们更是一口一个“没错”。眼镜男没话说了。收钱是买学习用具,这确实没法说。而且按苟岁岁的说法,她一人收十块钱还少了呢。不说笔跟本子了,单印刷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钱去。刚才在屋子里他可看到试卷了,那成本……更别说还有三十几张桌子,即便是回收站买回来修补的,也不是捡来的啊。眼镜男这一寻思,心里的天平就往一边倒了。“这件事确实是我们没有证实,误会了,只要你们没有做违法违规的事,我们也不会为难……”“同志,他们撒谎!他们就是投机倒把,当初谭文青,就是他,可是大张旗鼓的说办补习班的!”
眼镜男话还没说完,外头等着看热闹的林建设急忙冲进来,指着谭文青义正严辞。这跟他想的不一样!眼镜男皱眉,要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合规矩了。谭文青还没有开口,林启元就先盯着林建设,目光灼灼。“林建设同志,说话要讲证据,当初谭同志一开始就说的带着大家一起学,并没有说办什么补习班,这不过是生产队里的人误传。”
“对啊,谣言可不信!”
“不造谣不传谣啊,林建设同志还是村支书的儿子呢,咋这么没觉悟!”
知青们一个接一嘴。林建设被看得眼神慌乱。他等着今天带人来,就是为了等他们学一段时间,然后打断他们。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还有没有心思准备高考?既然不让他来学,那谁都别学了!他考不上大学,他们也别想考!“不是,我听到的就是他们要办补习班,是吧,刘草?”
刘草?向阳大队的知青们愤怒地看向门口。刘草慢慢走进来,脸上有尴尬。不过她很抱歉地看了苟岁岁这边的人一眼,而后点头道:“没错,这位同志,我就是向阳大队的知青,谭文青同志确实是说的办补习班。”
然后刘草还为一副为难的样子,继续道:“林启元同志他们帮着谭文青同志说话,不过是为了留下学习,他们已经被坏思想,歪风邪气腐蚀了!”
王巧茹气血上涌,恨不得冲过去撕了刘草。谭文青赶忙拉住她,可他也满腔怒火。两帮人,两种说法。都各有各的道理。眼镜男一时为难了。不过刘草说的问题很严重,要真是她说的那样,那可大条了。不管这院子里是不是真的用来学习,也不允许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