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苟岁跟宋一梅同时扭头看她。岁岁脸上没什么表情,就默默地看着她。她自从搬回和风居住之后,就没有再回过宿舍,更不可能知道宿舍现在的关系如何。不过她对陈友娣的印象向来都是,快言快语。大一的时候,宿舍里有个顶替别人上学的女生,陈友娣经常仗义执言呢。只是现在她这么说,让岁岁听得有些刺耳。她跟王巧茹之间微妙的关系变化,就连跟她常有往来的宋一梅都不知道。但她却觉得陈友娣知道。若是陈友娣不知道自己跟王巧茹之间的关系有了隔阂,她怎么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王巧茹是她知青时候的朋友,不管怎么说,关系都比她这个大学室友要亲密。陈友娣明显不是蠢人,不然也考不上京大。所以,对方这么说,必然是知道了什么。但要说怎么知道的,这就有得去猜了。岁岁笑了下,意味不明地说:“巧茹姐跟谭文青在处对象,人家两口子怎么安排,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我们外人可管不着。”
宋一梅点头,皱眉不赞同地看着陈友娣,“友娣你别瞎胡说,巧茹在这里做完饭,晚上肯定有人来吃,这也是一笔收入。就像你刚说的,挣钱的事怎么叫辛苦,也没人会嫌钱多。巧茹做饭味道好大家都是知道的事情,她在这里做饭,也省得学生会去店里再跑一趟,本来就是图方便的。”
陈友娣没有在意宋一梅说了什么,她没想到苟岁岁会这样说。但也不好当着面拉下脸,但也维持不住笑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就是开个玩笑,对就是说着玩的,岁岁,一梅,你们也别在意啊。这话咱们到这里就完了,可不兴给人说!”
说完,她便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伸长了脖子往院子里看了看,“我去办公室瞧瞧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岁岁你自己随意哈。”
看着人进了办公室,岁岁才收回目光,询问,“她一直这样?”
宋一梅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初咱们一起进了博远的几个,关系还挺好的,只是后来我家老刘不是租了房子?我也搬出来住了,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专业的,平常吃饭基本也很少在食堂了,联系得自然少。有一次看到朱红云跟马田两个人一块儿,没跟陈友娣一起来,我才知道,她们三个闹掰了。”
要不是今天陈友娣来这么一出,岁岁又问起来,宋一梅并没有打算说的。毕竟再怎么说曾经也是室友,哪怕现在算是没一起吃饭,走得不那么近了,但关系还在的。毕竟人与人之间,有个磕磕绊绊的,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宋一梅也是今天才知道,陈友娣变化那么大。心里顿时就想着,果然啊,朱红云跟马田跟她走得远了,也是没有道理的事。谁没事会这样在人家背后,嚼这样有的没的舌根子?王巧茹跟岁岁什么关系,陈友娣不知道吗?她这做法,在宋一梅看来,真是又蠢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