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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红豆粥》(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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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一切都能回归原来的样子,不管大海之后能不能好好学习。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帮自己这位朋友到这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开学之后,路桥发现自己缺掉的课实在是太多了。  什么都不懂,甚至什么都不会。  毕竟有一整个学期过的都是颠三倒四的生活,被自己和大海玩掉了。  无奈只能补课,一边学习新的知识,将自己不懂的点记录下来,跟着上一学期的教材开始自学。  从每天等到凌晨一点去网吧上网,到用自行车一放学就去图书馆补课。  学生们在一起的氛围很好,路桥也很容易融入其中。  但显然只看课本,路桥还是差得很多。  路桥厚着脸皮找同学补课,男同学都看了一遍,基本上没有帮得上忙的。  毕竟已经要大四了,同学们都准备论文和答辩。  路桥只能将目标放在大三正在上课的学弟,一下课到放学就在门口守着。  自己的班级都是男生,而学弟的班级里居然有个女生。  学建筑的女生,几乎就是班级的班花。  路桥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拉个学弟来给自己补课。  谁能想到引起了误会,都以为路桥是来找班花王小美的,不然一个大老爷们在门口等什么。  路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一个学长天天在门口等个学弟补课。  虽然自己就是这个目的,但每次学生们出来的时候都不好意思说。  路桥自认自己是个内向的人,买个灯都不好意思跟服务员聊要喊大海一起去。  路桥此时也想着如果大海肯来就好了,有大海壮着胆子拉个学弟来补课也不是难事。  路桥还在想怎么解释的时候,王小美出来了。  王小美自然是打算出来拒绝路桥的,两个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路桥还以为这位是班干部,就指着门口:“请你喝咖啡把事情说清楚可以吗?”

王小美也不是不给机会的人,自己到大三也没谈过恋爱。  想着听听路桥怎么说,看看路桥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想知道路桥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会喜欢自己。  结果这在咖啡店一聚,路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王小美是笑得前仰后合。  居然是找自己来补习的,王小美愣了愣反而答应了。  “那些男同学都不一定认真上课的,要不这样?放学后图书馆找个角落,我慢慢帮你?”

王小美询问道。  路桥是正有此意,连忙笑着点头。  但显然两个人这个态度,其他同学都乱想了。  觉得是学长抢了自己班花,认识了一个女朋友王小美。  但路桥知道,两个人算是互帮互助。自己也帮王小美,巩固自己刚学的知识。  至于谈恋爱这个事情,大四快毕业的节骨眼谈恋爱。路桥从未这样想过,也明白不管是不是毕业就必然各奔东西了,就当是里面有的私心,也就当是弥补四年里都在打光棍了。  才一个月不到,路桥跟王小美的感情越来越好,路桥的课补得差不多了。新课也都跟上了,也在准备论文和答辩。  王小美在这里有帮忙,算是自己提前尝试一次。  有别人帮助,又肯论文单署自己的名,路桥开心得不得了。  咖啡店,王小美的笔记本借给了路桥。  就在路桥和王小美选完题,开始制作的时候,一通电话,让路桥感觉到不可思议。  是之前便利店老板打来的,一个劲地诉苦。  “你喊得那个大海到底是什么人啊?”

老板大喊道,隔着电话路桥都觉得震耳欲聋,看样子是兴师问罪来了。  “是我大学同学,同宿舍的怎么了?”

路桥反问道。  “你在的一个月,我们是什么东西都没丢对吧?”

老板询问道。  “嗯,怎么丢东西了?”

路桥反问道。  “两瓶价值两百的竹叶青酒,其他的我还没来得及盘点,估计更多,我就纳了闷了,晚上让他守个夜而已。”

老板开口道。  “我之前外送的时候也不喜欢开门,我也是这样跟大海说的。会不会是外送的时候,出了问题,遭贼了?”

路桥询问道。  “是就好了,监控里一查根本没人进来,进来的人也很安分!我怀疑你这个叫大海的同学监守自盗。你最近有看见大海吗?”

老板反问路桥。  此时的路桥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很久没看见大海了。  “他上班丢了东西,让他赔啊?”

路桥无奈地说。  “他说自己没钱!我只能扣工资了!”

老板感叹着。  “那就只能这样了。”

路桥也没什么办法。  “别什么就这样,你跟大海聊聊可以吗?东西怎么丢的他心里清楚!你说说!让他改改!我也不好招人,人我还继续用,但东西别再少了,这事情我知道没你责任,但是你介绍的人不是?”

老板的话也已经说到份上了。  路桥也只能回答道;“成,我见到大海一定问问。”

一旁的王小美询问道:“怎么了你?”

“出了点事情要回宿舍,今天就到这里吧?”

路桥看着王小美。  “成,反正时间还早,你不急就成,选题也定下来了。慢慢来呗,来日方长。你先送我回宿舍,明天见。”

王小美笑着。  路桥点着脑袋,起身收拾东西。  “笔记本就先放你这里吧,你有什么要补充的自己放桌面文件夹。”

王小美将包递给路桥。  “那就谢谢了。”

路桥笑着。  “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

王小美披上了外套。  先送王小美回女生宿舍,带着笔记本去了路桥自己的男生宿舍。  男生宿舍里可没什么人有电脑,毕竟02年前后笔记本电脑是个稀罕玩意。  路桥知道王小美这台ThinkPad价值上万元,路桥是想不到王小美的父母是三峡院的领导。这电脑就是给领导配的,但细细一想也明白。女生报考建筑还能是因为什么,肯定是父母从事这方面有关的工作为了子承父业。  路桥拿着笔记本回来,还早靠手写论文的室友看着都馋哭了。  大白天没课,大海的位置是空的。  路桥指着询问道:“你们知道大海去哪了吗?”

“你问我们?他去哪了你比我们不更清楚些?”

“你这手提包里是笔记本吗?让我们开开眼?”

路桥无奈展示了一下,开机完之后关机,塞到了被窝里。  “这下好了,你这论文写完打印店跑一趟就好了,省得动手了!”

“到时看见电脑论文,这不得加分?”

“好了,我先去找大海了。”

路桥走向门口。  “你找大海干嘛?你估计都不知道,大海有半个月多没来上课了。”

“半个多月?”

路桥愣了愣。  “人家打算拿肄业了,你还能拦着?”

路桥走出了宿舍,思考着能去哪找?  白天肯定不再上班,这段时间新开的网吧不少,  路桥一家家地找了过来,总算在一家新开的网吧找到了大海。  能看见大海躲在角落,桌上的烟灰缸插满了烟。  路桥是真想不到,这段时间大海都学会了抽烟。  “大海!”

路桥大喊道。  睡意朦胧的大海转身看见了路桥:“嘘!”

大海说完拿出了口袋里的U盘,插在了隔壁的电脑上开机。  路桥看着大海,大海三下五除二跳过了万象网管之后指着电脑笑着:“你来,这边上网。新学的技术厉害吧,你来看看。”

“我不是来上网的,我来找你的。”

路桥看着大海。  “找我?学校的事情?”大海看着路桥。  路桥摇着脑袋:“老板的事情,丢了两瓶竹叶青,价值四百多。”

“你都知道了?你别听那个傻逼乱说!”

大海气愤地扭过头,并且关掉了自己开的电脑。  “人家夜班丢了东西?你还骂人家?”

路桥反问道。  “他说丢东西了?就丢东西了!真要丢东西了他干嘛不开除我?他就是想少给我一点钱,这一个月都没干到呢。扣我四百,一共也才一千五。”

大海大喊道。  “那么他又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东西肯定是真丢了!我没来找你之前,我甚至都怀疑你偷了酒自己去卖掉了!拿着钱上网!”

路桥开口道。  大海气得站起了身:“你就这样想我的!那么多年朋友就这样想我?”

“老板说监控摄像头一晚上都没来什么人,就只有你一个人。你说谁偷的?”

路桥反驳道。  此时网管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大海看见了网管连忙站起了身关了电脑,大海指着路桥的鼻子:“你说出这样的话,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就已经不是朋友了!”

大海说完就走了,网管此时才追了过来但显然没拦住大海。  网管看着自己的手机相册,诺基亚的小方块里面是正是大海的侧影。  网管指着离开的大海看着路桥的背影询问道:“这人你认识?”

“认识。”

路桥回答道。  “你劝劝他,别搞了!这里附近几家网吧通气的,都已经把他拉入黑名单了。他能绕过我们系统玩游戏,那玩意不便宜,做个绕过的系统盘几百呢。有这钱拿来包月上网不好吗?上得心安理得,刚刚不是看你们吵起来,我看那边的位置没被电脑控制,我都不知道。”

网管解释道。  路桥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啊,等等您说那个系统盘好几百?”

“是的,之前附近网吧也抓了一个男人。专门卖这些系统盘,我记得没错是四百五十元一个人吧,说包上网,卖出去七八个了。人已经送去公安局了,现在估计还在拘留呢。你问这个干嘛,不会也想买吧?没用的,那样子上网,上得又不安心。”

网管回答道。  路桥点着脑袋:“明白了,谢谢啊。”

路桥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大海了。  路桥有些无奈,但也想知道老板说的到底是不是对的。  路桥回到了值钱上班的便利店,老板看见路桥激动的开口道:“你总算来了,大海这个事情怎么搞这在啊!”

路桥看了一眼外面的摄像头指着:“我跟大海吵了一架,我细细一想也怕你冤枉了大海,能不能让我调个监控,也没多久最多这半个月的事情对吧?我留到晚上一天天看过来可以吧?”

老板指着右上角的酒柜:“就是那个位置,刚好就是死角的位置。”

“有监控就成,我一个个看,大门口的位置,只要有人进出有些奇怪都看得出来不是吗?”

路桥说着。  老板此时支支吾吾地开口道:“这……”  “这是什么意思?”

路桥看着老板。  “调摄像头资料麻烦,要不这事情我不追究了?”

老板此时一脸尴尬。  路桥看着老板开口道:“难不成你真跟大海说的一样,根本没丢东西,你就是想克扣大海?”

“哪有的事情!是真丢东西了!我怎么可能无中生有啊!”

老板大喊道。  “那么为什么不允许我调监控?”

路桥看着大海。  “我说,我说!我们这的摄像头都是假的!假的一套两三百,真的一套,配上好硬盘要几千块。谁配得起啊,请你们来一个月晚班都要一千五。”

老板解释道。  “店里真的丢了竹叶青,没有监控你就怀疑是大海偷的?”

路桥开口道。  “不是他,也是他上班的时候丢的。白天哪有贼会动手啊!”

老板回答道。  “没监控你骗我?没有任何证据?抓人还要人赃并获呢?您就定了是晚上出的事情?是大海失职?”

路桥询问道。  老板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路桥看着老板开口道:“四百块钱是不少,这事情既然没头没尾的,也不能全让大海赔对吧?”

“成成成,只扣他两百成吧。”

老板退了一步。  “不是钱的事情,您想让他替你好好干,这事情就先放一放成吗?我在找他聊聊这个事情,但我也想说,您监控的钱真不能省!我出去送货的时候也不关门,玩意这事情算到我身上,我也说不清楚是不嘛?”

路桥看着老板。  “成成成!监控我年后补就是了,竹叶青丢了就丢了,我过两天盘点一下,看看这些天到底少了多少东西。人我继续用就是了!但我就觉得他手脚不干净。就我知道的,三箱红豆粥在这里,一个星期不到都没了,我真怀疑,怀疑他每天晚班来偷吃。”

老板摇着脑袋。  路桥清楚,这些指控大海确实都干的出来,但路桥思考着自己冤枉大海没有?没有证据路桥也不清楚。这点就是自己跟老板的区别,没有证据就不能认定任何人。  确实!大海花了四百多买了一个可以在网吧破解系统的U盘,也确实大海一个月工资都还没来得及发,一个月爸妈才给他一百生活费。只够在学校里吃食堂的,不可能瞬间拿出那么多。  路桥想去先给大海道歉,然后仔细问问是怎么回事。  “成,我在这里等大海晚班过来再聊聊好吧?”

路桥回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你帮我看一会儿店。我去上个厕所!我算你一个小时八块,干不干?”

老板说着从位置上挪开。  此时门口进来两位警察,询问道:“谁是老板。”

“我是!怎么了警察同志?”

老板询问道。  “你们这边是不是有个夜班伙计叫庞大海?”

警察询问道。  路桥愣了愣:“他做错事情了吗?网吧把他告了?”

“这位是庞大海的同学!”

老板直接推路桥上去。  “网吧?不是网吧的事情,楼上204的住户遇害了,你能联系到庞大海吗?”

警察询问道。  路桥愣了愣脱口而出:“那个每天都会买红酒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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