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好多人?”
步子稍稍放缓慢了一些。她记得以前闫宽说过,青海河这些年没有死过人,就连附近也没有听说过有死人的情况出现。现在罗南阳一句死过好多人,让她瞬间来了疑惑。“展开说说。”
“展开说说?”
没听明白风知白的意思,罗南阳往她跟前凑了凑。“就是让你说的具体一点!”
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他哦了一声赶紧开口解释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出现,就是死人了,好久了,快有十来年这样。”
十年来前,闫宽还不是副局,对于跳河自杀的案件不知情是正常的。“死亡状况无非大约是三样,他杀自杀和意外。”
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风知白。两人已经上到了桥边。月亮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洒在水面,映衬着路灯,看上去像是洒了一层一层的银粉一样。“十年前发生的这起意外,是他杀抛尸。”
没有打断他说话,风知白走了几步停下了。“被他杀抛尸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住在金东来后面那个商场的中央大厦。据传,是因为情杀。说的好像是,女的劈腿被男的发现,男的气急败坏拿着刀杀进了中央大厦。当场将女人砍死后又持刀行凶砍死了那女人劈腿的男人,然后连夜将两具尸体抛到了河里。”
做个抛尸的动作。“这话怎么听的有点耳熟啊?”
扭头看向罗南阳。她怎么觉的这个故事情节这么耳熟?和之前方宁说的故事有点类似?只不过,方宁阐述的是男人砍死女人后,追着情夫砍惊动楼层里的人,随后砍死了十四人,又伤了十四人,最后跳楼自杀。罗南阳嘴里的故事是,女人和情夫被男人砍死后抛尸到了河里。同样的故事情节,结局不一样。“你确定你说这个故事是真实的?”
目光带着迟疑。他激灵了一下,手一抬做了个发誓的动作:“我发誓!女神,骗你我是狗!”
收回手,他左右看了看,胆颤又小心道:“这个事情当时闹的很邪乎,周围附近的居民和路过的人还有当时的警察都知道。”
“抛尸第二天警察接到报警电话,带着大批的队伍和专业设备前来捞尸。你是不知道,当时浩浩荡荡下去了几十口人,结果,没捞出来东西还差点死在河里!上来后,就有下去捞尸的警察说河里有东西拽他们的腿。带头的警察是当时的警察局长,我记得姓郭来着。郭局是个无神论者,一听这话当场就火了,抢过了衣服,套上后就下去捞尸,谁知道,人都还没完全下河呢!差点淹死在里面!周围捞尸的警察慌了,手忙脚乱的上前将郭局拽出了水面。”
“看戏的人群看出来不对劲儿,有人胆大提议说让警察找个专门的捞尸人下河捞尸。女神,你懂的,捞尸人属于偏门,他们这行当,专门捞河里的死尸。”
民间有八大神秘职业:阴阳先生,佘刀人,走山客,捞尸人,蛊师,出马仙,憋宝人,问米婆。以前泱泱华国,人数众多,其中能人异士更不在少数。维持生计的行当也多不胜数。为了赖以生存,人们开辟创造出了无数的行当职业。这些职业被统一归纳为三教九流。三教乃道教,佛教,儒教。九流指的是诸子百家的流派。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名家,农家,纵横家,阴阳家和杂家。九流又分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上九流乃帝王,圣贤,隐士,童仙,文人,武士,农工商。中九流分举子,医生,算命,画师,书生,琴棋,道士,僧和尼。而下九流分师爷,衙役,升秤,媒婆,走卒,时妖,盗,窃娼。上九流活跃于人前,位高权重。中九流隐秘于世,走街串巷。下九流大多为不见光听人差遣前后。当然,九流职业并非仅仅只有以上这些。像什么剃头匠,修脚匠等等,都属于九流职业之内。不过,这些都是以前老旧社会的九流分派。到了现如今的社会,人人讲究平等,对于三教九流一说,争论声音已经很小了。凡从业者,靠双手努力挣来的钱财,职业都是光明正大,不分三教九流,你上我下。社会的包容性已经远远超过以前了。而罗南阳口中的捞尸人则被归于下九流,因为不见光,又称捞阴门。捞尸人捞尸也并非什么尸体都捞。他们有三大禁忌不捞。一是水中直立者不捞。二是三次不上船者不捞。三是雷雨天气不捞。水中直立者不捞是因为这一类的尸体死前怨念极深,死后在水中修成煞,莫说捞,碰到都是大凶。三次不上船者不捞是因为他们死前执念很重,不愿离去。作为捞尸人要尊重他们的意愿。第三种是因为捞尸人坐船受雷雨风打影响,安全受到威胁,不宜下河捞尸。“警察嘛,都是受过了科学的思想熏陶,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哄散人群后打算从其他地方入手捞尸,可一来二去折腾了好久,他们就是下不了河!无论怎么捞,只要沾水下河必然出事!后来没办法,郭局托人介绍找到了捞尸人。结果人捞尸人还没到河边就说这事儿干不了,说水底好多水鬼,别说捞,可能船都没下去就翻了。”
“来来回回商讨了好久,尸体也没捞上来,也没人再敢下河。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为了防止有人在河边出事儿,政 府才会在河沿周围拉了铁链和这些石柱栏杆。”
拍着身边的石柱栏杆,罗南阳一脸唏嘘:“那之后好几年这附近都没人敢过来,近几年没什么动静大家才敢来这附近溜溜弯啥的。”
“你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而且还这么清楚?”
风知白打着哈欠,看向了身边还在唏嘘感叹的罗南阳。十年前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注意到了风知白的情绪不对,罗南阳慌忙的左右摆手:“你可别误会,我当时就住在附近。那个时候十三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经常在这一片跟小伙伴玩耍瞎逛。出事儿的时候我就在这里,当时的场景记的可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