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恩人的感谢?”
有意思的笑了一声,她挑着手指:“那你们不如多感谢感谢老身。老身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比不上谢桦那种迎头小鬼?”
她意有所指。付成美压着心理的慌张,双手紧张的抓着衣角。她很害怕,害怕风知白从自己身上看出点什么。“不是,大师,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她身子往后一坐,差点栽后去,幸亏付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手搭着,风知白阴阳怪气道:“阴人走阴路,阳人走阳关。老身奉劝你们二人,不要在老身的面前搞小动作。也别想瞒着老身做其他不该做的事情,有些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就不要放到明面上来说了。”
她在暗着警告付成美。别搞事情。付成美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付强的手臂。付强也听出来了风知白话里的意思。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到了原貌:“大师,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做出其他越轨的行为,这点我向您保证。”
保证有屁用。真有心搞事情的人,谁都拦不住。懒得听他的保证,风知白伸手将面前果盘里的樱桃一口闷到了嘴里:“老身乏了,你们退下吧。至于谢桦,老身自有安排,不劳你们二位费心。”
“大师...”付成美还不死心,还想就着谢桦再问一句,却被一旁的老米头拦住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别说其他的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你们也没有其他问题,就先回去吧。”
他知道风知白不会乱说话。只怕是看出了点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算是对他俩的旁敲侧击了。付强有点眼色,从老米头辰小道和风知白的行为和说话来看,他就知道,自己想的事情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了。也是,从他们的角度出发。谢桦是鬼,他们是人,人鬼本就不能殊途同归。付成美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付强,却被付强一个眼神瞪回去了。他的意思也很明确,就这样吧,别再想其他的了。委屈的闭上了嘴巴,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真就没有办法了吗?闫宽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拉下两侧的衣服,先是对着付强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已经安排了人在楼底等你们了。”
“闫局,您不跟我们一块回去了吗?”
听到闫宽说有人在等,付强开口问道。他嗯了一声,点头:“嗯,我还有点私事。”
人家的私事,和他俩自然也就没关系了。“好,那我们先走了,谢谢闫局。”
朝着闫宽鞠躬道谢,付强又对着风知白三人道谢:“谢谢三位大师。”
“哎,不用谢。”
老米头笑着摆手:“我送你们下去吧。”
“好。”
迈着脚,老米头将付强姐弟俩送出了门。等到人消失在门前,闫宽才重新坐下来对着辰小道和风知白笑着启唇:“今天来是想请你们再帮个忙,不是警局的事情,是我一个朋友的,私事。”
辰小道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听到闫宽说还有事儿,立马弹起来了:“还帮忙?上次帮忙因果钱都没给呢!”
“钱已经下来了,不过批下来的流程要到十号。”
闫宽知道辰小道他们对因果钱比较敏感。无奈解释道:“我们这些打工人,工资都是每个月固定发放。这申请下来的流程款项也一样的,你放心,钱是肯定不会少的,只不过会稍微晚一点。”
“真的?”
“真的,没骗你,十号我肯定把上次的钱给你们。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请到的并不多,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钱多钱少无所谓,有这个钱就行了。”
放宽了心,辰小道身子一歪,又窝沙发里去了:“那你今天还想请我们帮什么忙?”
风知白也翘首打量着闫宽,一双眼眸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看谁都深情的模样:“小宽宽,你都说了是帮忙,那帮忙是否也该有个帮忙的表示?”
“表示?”
被风知白这么一提,闫宽就算是木鱼疙瘩也反应过来了:“晚上我们去十村的来客步行街,我知道那里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火锅,咱们可以边吃边说。”
“啊~让你这么破费,多不好意思。”
虚伪的甩着手,风知白脸上晕出了红晕。看得辰小道那叫一个直犯恶心。闫宽被她说的心里直乐。早月前,他就想请风知白吃饭了,可惜一直没时间,约不上。这会儿她主动说让自己请吃饭,他这可不偷着乐吗?再说句得罪人的话。风知白虽然年纪小,可眼睛毒,能力强。大力集团的金凤董事长她都不放在眼里,这会儿却又主动提出一起和自己一块吃饭。对他来说,确实抬高了。也别怪他势利。毕竟这些天,他看到的东西太多了!他清楚的明白,风知白这样的人如果不好好把握,那后期想往她身边站的人可就太多了。“能请三位大师吃饭,是我的荣幸。”
“咋?闫局要请我们吃饭啊?”
老米头刚从外面进来就听到闫局说要请吃饭。闫宽昂了一声:“昂,米先生,晚上请你们出去吃火锅,今天下午就别吃东西了,免得晚上吃不下。”
“成啊!我好久没出去吃荤了。”
上一次出去吃饭还是那天晚上跟辰小道和风知白出去吃火锅。那场景他到现在都记得!现在好了,终于不是他一个人遭受这种悲痛的经历了!“行,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我来接你们,顺便将我那个朋友带过来。”
“好,我送你下去。”
老米头笑盈盈的,刚送走付强姐弟俩又得送闫局。“谢谢。”
“闫局,我呢看在咱们的关系上,给你个忠告...”“什么忠告?”
“晚上多带点钱。”
两人聊着天出了房间。风知白就坐在沙发上看他们离去的背影。等到人影消失,她笑着的脸色瞬间拉下来了。侧头看着风知白,辰小道忍不住恶寒了一下:“女人变脸真的快!”
将茶盘上的苹果拿起来丢到了辰小道的面前,风知白没好气道:“躺什么,还不快点滚去买法器。”
被苹果打到了脑袋,辰小道啊了一身:“啊!”
吃痛的揉着大包:“不是还有法器和符咒吗?”
“让你去就去,哪儿有那么多的废话。”
剥了个橘子,她将橘子皮扔到了垃圾桶里。辰小道嗷了一声,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磨磨唧唧的穿鞋进了屋,然后背着黄布袋站到了风知白面前。看着风知白的表情就跟怨鬼缠身了似的。“干嘛?还不滚?”
正想着事儿,她扭头就看见了辰小道这鬼一般的样子。“没钱。”
委屈的搭着话。“前两天给你转的钱呢?”
辰小道下山全身上下就带了一千块,还是从道观的师兄弟身上扣下来的。早就败光了。来到青海市后,要不是遇上老米头和风知白,他估计只能蹲路边给人看个相算个卦,以此挣点零花钱。老米头心好,看他身无分文,所以每个星期固定给他几百块,让他用来做零花。当然不白给,这以后赚钱了是要还的。每次买的法器符咒这些东西都是风知白出钱。她虽然对钱看得很重,但并非是那种铁公鸡一毛不拔。该花的钱她是一点事儿都不省!举个栗子:比如说风知白逛翻宝看到一件很满意的衣服,这种情况下,她下单付款的速度远远超出说话的传播速度。所以,辰小道虽然没钱,可手头上靠着两大财神接济,也没亏着自己。“没了,买吃的用完了。”
拽着风知白的衣袖,辰小道眨巴着两个眼睛,诉说着自己的讨好。嫌弃的一把抽回了袖子,她将手机拿起来,潇潇洒洒的转去了大几千块:“朱砂,墨斗,红线,糯米这些东西都多买点,用的到就用得到,用不到就屯着。”
“ok!”
比了个ok的手势,辰小道步子轻快的出了门。等老米头再回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人了。风知白也回屋补觉去了。将客厅收拾一下,老米头掏出书继续研究。等下午闫宽再来接他们仨的时候,已经是六点钟了。风知白还没醒,抱着床上的被子睡的呼哈呼哈响。闫宽来了之后也没闲着,上手帮辰小道修门。声音当当当的!而且,那么大的修门动静!愣是没把风知白吵醒。闫宽也不好意思进她卧室,毕竟人还是个小姑娘。可站在她卧室门口,房间里的味道真的是太上头了!他可以明确了当的说,这辈子他就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味道。甜,却又很清新。闻了并不觉得刺鼻反而让人觉得很舒服。上头,真的上头。“怎么了?鼻子不舒服?”
正敲着螺丝的辰小道见他一直嗅鼻子,以为他鼻子不舒服,开口问道。不好意思的摇头:“风小姐房间里放的什么香薰?”
“香薰?嗷,你说的是味道吧?老祖奶奶自带的,据她自己说,是早年在蓬莱天天喝露水吃花瓣饮花蜜养成的花香体质。”
被他的话惊到了。“这你都信?”
将螺丝按上,辰小道头也没抬,但声音却高了一些:“我是那么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