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门七帮......两个异性兄弟只用一年时间便坐上帮主之位,必然是两个能者,届时试探一番。眼下既然送上门来,也让我少费一些功夫!”
陈东奕暗道。旋即他便差梁出去取了两个宝箱,自己先行下船,傅思叶便紧跟在他身后。等他上岸之后,回头看到老和尚还在船上,问道:“老家伙,你真不去吗?”
“没兴趣!”
老和尚一口回绝。陈东奕暗自笑了一声,也没再问,在先头那人的带领下,上了他们的车轿里,等他两个上了车后,便启程而去!“恭候世子大人!世子到访,我碎星门七帮可谓蓬荜生辉!”
碎星门七帮的山门外,那二人早已领人久候,见陈东奕乘坐的车队到来,刀疤男急忙上前恭迎。“你是?”
陈东奕发问。“鄙人碎星门七帮帮主,武鹫!”
刀疤男接着手掌指着身旁的男人说道:“这是我的贤弟——单瑜!”
单瑜作揖道:“恭迎世子大人!”
陈东奕作揖直言:“小子久闻二位帮主之名!失敬失敬!二位帮主既然知道我会上山,那莫怪小子开门见山!尉迟将军留下的东西在哪?”
“回世子!早年间,尉迟将军听闻我碎星门老祖之名特来讨教,没想到比斗之下惨败而归,留下那柄江湖有名的陆定长剑,如今尚在我碎星门宗门领山之上!”
武鹫急忙解释。“老卫的陆定长剑?他来这里做什么?”
陈东奕心中生疑,虽说老卫的志向便是——见闻世间各路武学,行惩恶扬善之举。难道说,这便是他第一个到达的地方吗?而这碎星门老祖又是怎样的高人?武鹫接着道:“世子!从我七帮山门去宗门领山,可得花费不少时间,眼下我等早已备好膳席,世子不妨先行用膳,在此地将就一夜!明日初,再去领山上取武器也不迟!”
陈东奕看着他,这人定然是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笑应:“那便有劳了!”
“世子,请!”
武鹫恭迎着。七帮的议事大厅内,陈东奕带着傅思叶已然入座,四人面对面坐着,武鹫先举起了酒杯:“世子!尉迟将军为凉州征战四方,可是我等敬仰的存在!其之武境更是我等向往之境界!早闻世子自幼随尉迟将军习武,而今又为尉迟将军的陆定长剑临我碎星门,此间情谊令我等敬佩!对于重情重义之人我武鹫向来特别敬重!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共饮!”
陈东奕也将酒杯一饮而尽!傅思叶侧过身子,在陈东奕耳畔轻语:“弈郎......我总觉心悸......”闻言,陈东奕看着她,安慰道:“有我在!”
“世子,房间已经清扫完毕!不如今日在我山门休憩一夜,明日清晨,我等与世子一同前往我门领山!”
武鹫说道。“多有打扰,还望二位帮主莫怪才是!”
陈东奕笑了笑,再道:“小子我带了薄礼,不知合不合二位帮主的胃口!”
话毕,陈东奕拍了拍手掌,门外等候着的梁出闻声便领着怀抱着钱箱的二人走了进来,而后逐一将宝箱打开后放在了地上,开口朝向二人。武鹫看着置于地上的宝箱中的诸多玉石珠宝,心想:“不愧是世家子弟,出手这么阔绰。”
旋即笑着说道:“世子这是何意?”
闻言,陈东奕应声:“二位帮主可谓一方豪杰!而今北凶敌意正起,恐怕日后夜叉也不安生,此事事关南游安稳,到那时小子我还要多多仰仗二位帮主才是!”
“有意思!”
武鹫与单瑜互相看了一眼,各自会心一笑,单瑜则是开口说道:“世子!自古官匪对立,世子这般举动,多少有些不妥!”
陈东奕笑了笑,看到这二人戒备心很强,于是起身抱胸边走边说道:“非也!二位帮主既能一年间坐上七帮帮主之位,想必定不愿屈于人下!倘如日后二位有需要小子的地方,小子定然竭力相助!”
陈东奕俯视二人,见二人没有回应,想必真被自己说中了!于是再道:“望二位好生考虑!”
话毕,陈东奕想要离开之时,武鹫二人在一番眼神交流之后!“世子,且慢!”
单瑜起身赶到陈东奕的身旁。陈东奕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道:“二位可想好了?”
单瑜应声:“自然!凉州铁骑威名远扬,如今世子这番话,如同定海神针!只不过......”“单帮主,但说无妨!”
“世子有所不知!碎星门老祖能败尉迟将军,自然不可小觑!据说其修练着一种阴阳调和的武功,势力深不可测!”
单瑜接着说道:“老祖常年居住碎星门领山之上,所有事务皆由门主代管,我兄弟二人自知不敌!”
“原来是怕那老祖报复,想必碎星门门主也不过是傀儡而已。”
陈东奕心中已然理清,于是笑着抬手拍了拍单瑜的肩膀,而后领着傅思叶便出门去,留下错愕的二人。单瑜疑惑地看着陈东奕被下属领着往房间方向走去地背影,而后转头对着武鹫问道:“大哥......这?”
武鹫笑了笑:“世子心性沉稳!不必多想,他定能给我二人答案!”
彼时凉州,凉王住所。“算上时日,奕儿应到南游了。”
棋盘两侧,两位中年男人,开口说话的人正是陈东奕之父——凉王“陈州”。“尉迟将军用性命为他铺开的路,真会如你之言那般顺畅?”
另一人(陈东奕族叔“陈河”)接上话语。“眼下,太师可是大宗师之位,竟败国相,其以身证道,就是为了让天下武者知晓朝中有邪祟作怪。若不能让奕儿深知其中利害,怎能带领我凉州将士征战四方!”
陈州此刻眼中满是忧愁,洞穿他的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战火纷飞的往昔,他长叹道:“安定不易啊......”“是啊......”陈河附声,他也深知其中利害,毕竟也是经过战火洗礼过,明白那段血腥的往事给这大地上的人民带来了多么沉重的灾难。“噫......我怎么要输了?”
陈州看着棋盘,摸着自己的下巴:“你是不是趁我方才出神动了棋子!”
“怎么可能!我陈河为人正直,怎会那般动作!”
陈河急忙反驳。“我明明记得这两颗棋在这的!”
陈州满脸疑惑:“不算不算,重来!”
“军中还有事宜尚未处理,改日在陪族兄了!”
陈河笑嘻嘻地起身,辞别之后缓步离开,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陈州。陈州自语道:“不应该呀......”错身之后的陈河得逞一笑,也没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