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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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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铁山与李林、竺定一组,去往百草堂寻药,王虎和颜文、王二小一组,去百珍堂。颜文的伤口,用了军中的药,经过一夜的恢复,已无大碍,今天再换两次药就能愈合。百草堂只卖灵药,百珍堂却搜罗天下奇珍异宝,奇珍异宝中自然也包括一些灵药,所以两家是竞争对手。但两家在江湖上的名声都很好,在修士们眼中并无高低之分。竺定他们来到百草堂,这里店铺极大,门面辉煌,主楼共四层,呈塔状,一至三层每高一层,其间卖的灵药就越珍贵,至于第四层,则是身份非凡之人才能去的地方。一位伙计出来接待他们,知晓他们要买夜幽兰后,就请了掌柜出来。掌柜带着他们去了第二层。夜幽兰品质不算特别高,但却很稀有,所以被百草堂摆放在第二层。刚上第二层,掌柜就连忙陪笑,笑中似乎带着三分歉意。“几位贵客来的不巧,本来还有一株十年的夜幽兰,但是因为我家小姐要炼丹,所以也不外卖了。但是我们这里还有很多跟夜幽兰功效相似的灵草,几位贵客随便挑选,我给打个八折。”

铁山犯了难。“掌柜,实不相瞒,我家大人迫切需要夜幽兰,别的恐怕不行。不知能否询问你家小姐,这次让给我们,我们倒是愿出高价。”

掌柜自然也犯了难。两人相争许久,都是些推辞、软话。就在这时,楼上走下来一位女子,人未至,声先来。“掌柜,是有人要买夜幽兰吗?”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她穿着青色薄纱素衣,点点淡妆,雅致非常,目若秋水,眉似柳叶,面如枝头迎春花,口像带翠小樱桃,双足踏微波,双臂凝琼脂,颈下片片雪,玉指阵阵香。此刻二楼还有几个人,也都挪不开眼睛了。竺定也见过凡人美女,虽然也十分出色,但却没有这般灵秀。而且她身上的香气是很舒适的药香。掌柜的连忙跑过去,向女子解释原由。女子看向铁山他们,好像看出了铁山眉目间的焦急,看向竺定时,还多停留了片刻。竺定以前就被很多人相中过,还被说过媒,别人都说他这张脸很吸引女人。难道这仙女看上我了?想必是自己有了灵气后,脸蛋也更诱人了。女子突然开口:“既然客人想要,那就卖给他们吧,我不急于一时,再去寻就是了。”

掌柜的听了这话,开心的不得了,于是直接跟铁山谈成了生意,这一株十年的夜幽兰,也要二十块下品灵石,比寻常灵药贵了不少。好在他们出门前带足了灵石。随后他们就离开了百草堂,去百珍堂和王虎他们会和。“我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啊!”

李林擦了擦口水。“看你那点出息,还不如小兄弟稳健!”

铁山打趣道。“小兄弟这张脸,若是想找女人,那队伍都得绕东海城一圈,我和他能比吗!”

竺定也笑了,想着要不要跟他们聊聊自己以前的趣事。想想那些调戏过自己的大妈,还是算了。三人边走边聊,不久到了百珍堂。百珍堂地盘更大,院墙围着湖泊,背靠山,有一个正门和两个偏门,进门后要走过石桥,才能到达湖中心的主楼。只是这里有个规矩,进门就要缴纳一块下品灵石,毕竟这景色也不是随处可见的。“我怀疑他们三个还在里面游山玩水呢。”

李林说。铁山心想,王二小肯定舍不得离开,但王虎不会耽误正事。于是三人也一起进去,看看情况如何。刚刚走上石桥,竺定就看到了王虎他们在对面岛上,而且似乎很多人都聚集在了外面,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不久王虎也看到了铁山一行人,于是上前打招呼。“大哥,这里有一株百年的夜幽兰!”

王虎说。原来是百珍堂掌柜设了一个局,谁能破局谁就能白拿这株百年夜幽兰。王二小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百珍堂掌柜的故事。百珍堂掌柜叫李芣苢,是个妙人,经常搞些吸引人眼球的事,来招揽各方客人。而且这个掌柜也是个美女。李林听说这里也有个美女,就跟王二小他们说了自己刚刚见过的美女,还说这个肯定不如那个。正在众人熙熙攘攘等待开局时,主楼的二楼突然走出一个人,站在围栏里面,俯视众人。他们几个再次惊呆了。只见她头戴飞鸟冠,身着艳红衣,脚踏百花履,手把锦团扇,细眼长睫送暗波,粉面含笑惹人怜,胸前牡丹怒放,裙下碧荷婷婷,三千青丝微风拂,九天圆月含羞闭。“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李林擦了擦口水。竺定认同李林这话,上个是云中仙子,这个是瑶池牡丹。众人还没缓过神,李芣苢开口了:“小女子偶然间得到一株百年夜幽兰,虽然不值多少,但却十分罕见,今天在此设局,给大家当做彩头,破了局的,取走便是。”

随后,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开始宣讲规则。要在湖中百米外,停泊一只小船,船的桅杆上粘着一个盒子,盒子里就是百年夜幽兰。想要的人,不能离开小岛,不能破坏小船,也不能破坏盒子,不能动用法宝,除此之外,只要能用手接触到盒子,就算成功。这下众人直接炸开了锅,不许过去,不许毁坏,还怎么用手碰到?分明就是不想给,拿众人取乐!有人愤愤不平,直言根本不可能,倒不如直接拍卖。那宣讲规则的丫鬟说道:“世间能人异士多了去了,万一有人会隔空取物之法,这灵药还不是手到擒来!”

众人再次面露难色,隔空取物之法,岂是寻常人会用的?铁山他们也很发愁。虽然手中已经有一颗十年的夜幽兰了,但是既然看到了百年的,十年的自然就相形见绌。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试图找寻一个能破局的方法。这时竺定突然心生一计,拉过铁山道:“铁大哥,我有一计,应该可以拿到灵药。”

铁山听了,眉头一翘,连忙问是什么办法。只见竺定到湖边摘下一片柳叶,咬下来一块指甲,将指甲放在柳叶上,随后神念一动,柳叶缓缓向着小舟飘去。王虎看到,顿时明白,只是不知道掌柜会不会承认。就在众人都低头思索时,柳叶已经将要飘到小舟处,二楼的李芣苢突然注意到了柳叶,眉毛微锁,嘴角却翘了起来。她很快找到了人群中的竺定。这时也有人看到了湖上的一幕,招呼众人望向那片柳叶。柳叶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静静的落在了小船桅杆粘着的盒子上。竺定对着二楼说:“在下的指甲已经碰到了盒子,指甲也算手的一部分,不知道掌柜能否算在下通过?”

他的语气很低,姿态更低,这是跑商十六年学到的人情世故。那丫鬟生气的说:“你这是作弊!指甲剪了下来,怎么能算手呢?”

“罢了,这位公子的办法确实好,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就将这株百年夜幽兰送予公子吧!”

说罢,李芣苢还笑着多看了竺定几眼。看的竺定有些心里发慌。“既然这样,在下谢过掌柜!”

说完抱拳还了个礼。众人的目光早就聚集在了竺定身上,有人在打量,有人在冲着他古怪的笑。竺定拿到夜幽兰后,赶紧和铁山他们离开了。王二小还想多看看风景,但是看到竺定的窘状,也没多做停留。飞快回到了客栈,众人笑的合不拢嘴。“老弟你是真有办法啊!这次多亏了你,我们居然能拿到此等宝物,回到军中,我一定要向队长和团主禀报你的功劳!”

铁山笑道。王虎紧接着说:“这灵药是小兄弟得来的,我们不能白拿,就按照规定的价格,从你那买下来。”

竺定听了,连忙摇头,“不必不必,只是耍了些小聪明而已,这药你们就直接拿回去给城主祛毒吧!”

“哈哈哈,我就知道老弟也是心直口快之人!”

李林摸了摸光头笑道。其他几人也纷纷过来道谢,搂着竺定不撒手。王虎借着说:“既然拿到了灵药,我们即刻启程吧。我们六人分三组,两两一组,间隔半个时辰出城,就在和竺定老弟相遇的地方汇合,连夜返回东海!”

铁山也赞同王虎的说法,毕竟城主的毒,早些解了最好。而且此时众人身怀宝物,分开出城也好掩人耳目。铁山和竺定先行,王虎和李林随后,王二小和颜文最后,临行前王虎还拿出了假胡子、假头发、假刀疤,分别打扮众人,衣服也套上了新的一身。于是他们没有耽误,立马出城。其实他们不知道,这阳城的治安是非常好的,尤其是从百草堂和百珍堂出来的东西,更是没人敢拿。毕竟敢抢的坟头草都两米高了。竺定和铁山先到了汇合点,铁山在树上画了个记号,然后两人便隐匿在林子里。不久,第二组到了,竺定看见铁山在学鸟叫,学的活灵活现的,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鸟儿飞过。王虎听到鸟叫,看到记号,就往他们藏身的地方跑去,分毫不差。竺定好奇的望着铁山,铁山笑道:“这鸟叫是有门路的,回头我教给你。”

不久,第三组也到了。此时已经快要入夜,众人歇息片刻,便向着东海城奔去。竺定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坚定地向前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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