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明放下那团不明物体,用力吸了吸鼻子,只觉一阵香气飘来,不禁轻咦了一声。小妖孽快他一步,径直朝厨房走去。一进厨房,却见梅姐拿着个锅盖,双眼失神,只是盯着那口锅,怔怔的站在原地。大锅里翠绿色的液体兀自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空气中弥漫着一一股子又咸又涩的诡异味道。 郎明捂着鼻子大叫:“我去,这贼还放毒!小妖孽你快出去,梅姐刚刚好像进来了,我去救梅姐!”说着“刺啦”撕下一片衣襟,往身旁水缸里一-浸,反手将小妖孽推出门,用衣襟蒙住鼻子,作势就要往上冲。 小妖孽莫名被推了个趔趄,本来心下有些着恼,但听了他的话,原来是怕自己“中毒”,顿时心中一阵暖意流过。 她伸手往郎明脖颈前一横,拦住了冲出一半的郎明,笑道:“什么毒药?死瞎子这是草药,你有没有点生活常识?”说着,自顾自的走上了前。由....这样啊...郎明还有点失望,有点可惜这大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小妖孽拿起锅铲子,在那口大锅里搅了搅,绿色的糊状物又趁机冒了几个大泡,咕噜咕噜的直响。小妖孽吸了口气,皱眉道:“三冬....大....怎的放这么多?” 梅姐刚刚一直一言不发,此时口中喃喃道:“三冬子,梅霜根,金边花,大连....朝昔四宝,东陵四侠。不会这么巧罢, 梅姐突然一跳,竟一下子倒在地上。小妖孽吓的一抖,连忙上前扶住,却发现梅姐身子正颤抖着。一时间手足无措。 郎明听着情况不太对劲,三两下飞扑过来,抓住梅姐的手肘拼命摇,“梅姐!梅姐怎么了?小妖孽!!发生什么了! 梅姐缓缓抬起头,突然伸手抓住郎明的领口,将他拉近了半米。郎明虽感颈后生疼,但隐隐觉得梅姐的情况不对,所以大气也不敢出。 梅姐声音抖的厉害,嗓中“呃, 呃”了半晌,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最终她在郎明耳边轻道:“没死啊太好了,我就....知道.......话到一半,戛然而止,身子歪倒在郎明臂中。 小妖孽慌忙一探她的鼻息,只觉气息稍显急促,但还算正常,当下微微松了口气,扭头冲急的发抖的郎明道:“没了口气,扭头冲急的发抖的郎明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晕过去了。我们背去药房那儿吧。 郎明点了点头,转身负起梅姐,二话不说就往门外冲。 由门外雨更大了,细密的雨丝毫不犹豫的往两人脸上打,青石板湿淋淋的,每一步下去都飞起好大的水花。 雨中声音嘈杂,于是小妖孽拉着郎明的手腕,在人群中为他指路。药房本来就不远,两人又跑的飞快,没过多久就跑到了药房前头。用用用 小妖孽撩开门前挂着的帘子,只见小小的药房中竟已有了七八个人,而老板正笑眯眯的坐在药柜前抓药,店里的伙计也都在各忙各的事儿。由 “哎!苏兮!是你,你回来了?”其中一个伙计扭头发现了闯进来的三个人,登时叫道。那伙计浓眉大眼,面容俊秀,小妖孽定睛一看,这不是李观吗? 李观抛下手中的药材,从药柜的缝隙里艰难的挤出来,脸上满是欣喜。 小妖孽急道:“李观,快点把梅姐扶进去,她晕了!” 李观虽然不知道梅姐是谁,但还是依言照办,他绕过小妖孽,却看到小妖孽的手正牵在郎明的袖口,上,登时愣了一下,许久才开口道:.郎...明?苏兮你认得他?” 小妖孽眉头一皱,喝道:“认得怎么了?你动作快点,别问这问那的。”
李观赶忙麻溜的从郎明手中接过梅姐,小孩子赌气似的瞪了郎明一眼,这才迈步入了里屋,脚^下沉稳,全然不像郎明那样摇摇晃晃。 三个人进了里屋,却发现里屋已经有两个人,一个半坐在床_上,一一个立在床边,两人正哈哈大笑,那个立着的一-边笑一边往杯中倒酒。看到郎明一行人,两人都愣了一下,那个站着的人手脚倒快,赶忙将酒往背后一藏,但已经晚了,当下只好略带尴尬的对.上李观不悦的目光。 “大叔!你又给古度大哥喝酒!唉?居然还是烧酒!这怎么能喝!快给我放下!”,李观一边摆弄床铺一边冲两人喝道,语气中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小妖孽朝两人的方向一看,却发现床上那个正是前不久她和郎明从山上背下来的那个人,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瞧他那精亮的眼神,显是无甚大碍。 那人笑着打圆场,“哎呀,李观兄弟,我已经好了大半啦,身体现在棒着呢!这酒在我们北方都是当水喝的,郎弟,我已经好了大半啦,身体现在棒着呢!这酒在我们北方都是当水喝的,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声音隐隐有些沙哑,但仍是中气十足,带着一股子豪 气。中日由那立着的人一身白袍,四十上下,身形瘦削,腮边留着灰色的短须,发髻梳的歪歪扭扭,对李观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的喝声毫不在意,只很孩子气的“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