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科菲即将过来，并不代表普德拉市这边就可以松懈，相反，还要加大调查力度，争取在阿彻·科菲到来之前查出点东西，给个交代。　　所以亚特才会怀疑自己是因为这件事被监视。　　甚至，他觉得如果没有休斯教授和摩尔·莱恩这两层关系，自己已经被抓起来。　　届时，没有证据也可以制造证据。　　“警方、联合执法队都在调查。”

摩尔·莱恩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关心这件事。　　“你们没有调查？”

亚特反倒在意他们这些“幕后人”。　　“他已经没有价值。”

摩尔·莱恩摇头。　　之前休·笛福占据某个环节时，那些家伙自然会在意他的安危，甚至会为他清除障碍。　　但是，当他不再是必须的环节后，那些家伙也就不会在意他的生死，更不可能冒着暴露的风险为他出头。　　“他和维托·图特都是科菲侯爵的人。”

摩尔·莱恩只是随口一说。　　亚特却露出沉思的表情。　　“也就是说，阿彻·科菲的到来，主要是为了弥补他们两个死掉后出现的空缺。　　科菲侯爵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重视他的死亡，只是做给他的家人看，然后顺水推舟把儿子派过来。　　怎么调查，就看阿彻·科菲自己的态度？　　而阿彻·科菲就算调查，也不能影响自己的第一任务。　　不对！　　他可能利用这个机会高调行事，反倒可以掩饰自己的第一任务！”

一番分析，让摩尔·莱恩听得哑然无语。　　我透露了这么多信息吗？　　我怎么不知道？　　吉姆·汤姆森也放下笔，看看亚特，又看看摩尔·莱恩，眼神有些幽怨。　　自家上校怎么没有提醒自己这些？　　难道自己真的已经不是少校最爱的崽？　　“目前来说，应该只有我一个嫌疑，所以不管我有多少借口，他可能都会拿我开刀。”

亚特继续自己的头脑风暴。　　对他记忆中的宫斗、政斗而言，这种情况一点都不复杂。　　摩尔·莱恩也渐渐正色。　　这种可能不但有，而且很大！　　亚特分析完，自己也呆了下。　　他只是依照脑子里的经验套用下，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处境好像很危险。　　一抬头，发现摩尔·莱恩和吉姆·汤姆森都直勾勾看着自己。　　“你打算怎么办？”

摩尔·莱恩问道。　　“能不能帮我散播一条消息？就说他和狄特里克实验室的人有合作。”

亚特想了想，说道。　　“怕是效果不大。”

摩尔·莱恩摇摇头。　　联合执法队那边还真怀疑休·笛福和狄特里克实验室的人有牵连，只是消息并未对外公布。　　狄特里克实验室虽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中下阶层的口碑很差，但背后的金主却神通广大。上次狼人一事，普德拉市的高层都不得不出来为其背锅。　　就算散播舆论，怕是也没什么效果。　　“我们不是要对付狄特里克实验室，只是让人相信休·笛福和狄特里克实验室有联系，这样就为他的死找了一个更合适的方向和线索。”

亚特说道，“而且，舆论没有效果，是你们没找对方式。”

说完，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几分唏嘘、几分感慨，还有几分怀念。　　这个世界没有网络，制度和力量体系不同，舆论的影响力被大幅度削弱。　　但并不代表舆论就完全没有力量。　　尤其是某些东西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　　“找些人，在报纸上和码头、酒吧、饭馆、公交车站等地方散播一些消息，尽量用一些夸张的标题，比如‘震惊，一个男人藏头露尾在深夜前往另外一个单身男人家中’，‘狼人的悲惨遭遇，每天绑在床上被一群男人围观’，‘食尸鬼某个部位竟然可以提高男性能力’等等。”

亚特随口编了几个比较容易引人瞩目的话题。　　“食尸鬼的某个部位真的可以提高男性的能力？”

摩尔·莱恩和吉姆·汤姆森好像商量好般，突然齐声问道。　　亚特满眼错愕地看着两人。　　不是吧？　　吉姆·汤姆森也就罢了，摩尔·莱恩怎么说也是一名职业者，怎么可能也有这方面的问题？　　“我只是问一问！”

摩尔·莱恩绷着脸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惊讶。”

吉姆·汤姆森跟上。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亚特很不负责任地回答道，“反正普通人不可能接触到食尸鬼的尸体，而且哪个部位、怎么处理都没说，应该不会有人生吃吧？”

这种食尸鬼不具备传染性，只是有毒。　　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不可能下得去口。　　就算真有需求，也会寻找正确的处理方式。　　就这样，在3人的商议下，主要是某个无良人士的亲手策划下，“震惊体”、“脸红体”等终于于这天诞生在这个世界。　　这个时代的娱乐消遣匮乏，普通人更是几乎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　　吃饭休息时间八卦就成为了他们最大的乐趣。　　尤其是在码头、饭馆、酒吧等普通人群聚集的地方。　　“听说没有，前几天出现的那个怪物原来叫食尸鬼！”

八卦开始。　　“你这消息早就过时了，哈哈哈……”嘲笑。　　“你们知道这个食尸鬼怎么来的吗？”

不屑。　　“你知道？”

反问。　　“我还真知道！我邻居的小舅子的大舅子有一个同学，在警察局上班，无意中听到这头食尸鬼是一个叫休的人和某个实验室合作制造，知道为什么吗？”

标准模式。　　“为什么？”

不知不觉围拢了一群人。　　对方只是笑而不语。　　“这顿我请。”

总算有懂事的。　　“因为食尸鬼身上某个部位可以提高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对方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怎么可能？”

“骗谁呢？”

“食尸鬼身上的东西能吃？”

一群反驳声。　　“谁说是直接吃的？你们知道人家怎么处理？人家可是职业者！”

对方面红耳赤地辩解。　　“那你说说怎么处理？”

有人激将。　　一听就知道是老白P党了。　　男人嘛，对这种事情没有不上心的，哪怕自身无碍。　　“我怎么知道？”

对方怒道。　　尽管嗤声一片，但众人反倒开始摇摆不定。　　他不知道才正常。　　“好像真有可能，你们想下，食尸鬼那么大力量和体积，据说还能变大！”

不久后，有人带着半信半疑的口吻说道。　　“好像是啊。”

“确实有这个可能。”

一群人煞有其事地分析、论断。　　几天后，亚特一如既往来到休斯教授家中。　　“你知道食尸鬼吗？”

休斯教授为他开门后，忽然问道。　　亚特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