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抵抗不住万晶晶的追问，男人只好如实回答。听完后，万晶晶自然也是毫不犹豫地就上了秦墨白的车，甚至不容商量地说着：“一起去！”

拗不过女人的执着，秦墨白最后只能妥协。天府医院。凌老夫人也真是累了，她轻轻把头靠在万晶晶的肩膀上，声音低哑甚至带着哭腔：“晶晶啊，你说，万一子墨这次出事儿，醒不来了，怎么办？”

姜卿已经在里面救治不下四个小时了，比上次的救治时间还要长久，加上凌子墨这次还中了枪伤，这让凌老夫人不得不多想。甚至脑海中胡乱地出现一些不好的情况，加上没有一个快要诉说的人，老夫人的心情就越发的沉重。直到万晶晶的到来，凌老夫人才渐渐的说出自己心中的苦闷。“不会的，凌奶奶！你相信我，子墨哥哥他经过过这么多的事情，都没有被打趴下，这一次，也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

即便万晶晶的安慰只是在表面，但也给了老夫人已经脆弱不堪的心脏，一个大大的保护罩。老夫人把头埋进万晶晶的胸前，悄悄地抹掉脸上的两行泪水。万晶晶也顺势挪动脚步，用自己那并不宽阔的后背，挡住了不少探寻的视线。秦墨白走到孔助理的身边，悄声询问着：“进去大概多久了？”

孔助理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得有四五个小时了！”

秦墨白闻言，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了看旁边正情绪低落的两人，又闭上了嘴。万晶晶见老夫人情绪稳定之后，慢慢地松开自己的手臂，叮嘱着她：“凌奶奶，答应我，别自己一个人瞎想了，好吗？子墨哥哥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最后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凌老夫人听，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即便她面上不显，始终安慰着凌老夫人，但其实，她的心底也一直有着不小的担忧。她眼神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面色逐渐凝重起来。众人又在外面等上了两个小时，就在大家都已经有些疲惫之意时，面前的大门终于有了动静传来。姜卿从内打开大门，凌老夫人立刻冲上前去，看着精神状态明显疲惫的姜卿，急切地询问着：“怎么样啊？子墨他……醒过来了吗？”

姜卿刚站定脚步，就被乌泱泱一群人给瞬间围住，空气瞬间就稀薄了起来，她感到呼吸困难，有些艰难地说着：“先散开一些！”

凌老夫人闻言，立马就招呼着众人散开。姜卿得以呼吸，随后看着凌老夫人，认真而又严肃的说着：“凌子墨的情况很奇怪，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但却始终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

凌老夫人惊呼，有些不敢置信，随后，又开口问着姜卿：“不……你的意思……不会是，变成植物人了吧！？”

植物人！？此言辞一出，周边的众人都惊呼起来，甚至有些议论纷纷。姜卿也不清楚，只能模棱两可地给出回答：“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一切还要等一夜的观察后，再做决定。”

想到凌子墨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凌老夫人直接气血上涌，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秦墨白眼疾手快地接住快要倒地的老夫人，院长立刻派一名资深的医生，去照顾着凌老夫人。孔助理也立刻遣散了一大部分人。万晶晶望着面前镇定自如的女人，心下有些怒意，就算子墨哥哥变成植物人，就算奶奶在她的面前晕倒，她也这幅平静无波的神情，就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不在意一样。“我真的很想问，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还是那种长在寒冷之地的石头！又冷又硬！”

姜卿知道万晶晶在控诉着什么，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跟她解释，想了想，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凌子墨，我一定会救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