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歌和战南霆回到府上的时候,就看到整个战王府外面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整个王府的侍卫还有小厮侍女,管家,都在府外等着。瞧见温如歌他们的马车到了,秋管家连忙就走了过来。温如歌看到了外面的场景,疑惑的看向战南霆:“他们这是干嘛呢?”
战南霆的伤口已经简单包扎了起来,他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估计是得到宫内的消息,来迎接你了。”
温如歌闻言,抿嘴一笑,道:“我面子这么大啊?”
“那当然,这次你也救驾有功,多亏你了。”
战南霆伸手捏了捏温如歌的小脸。两人下了马车,管家带着一众人走了过来。“老奴参见殿下,王妃!”
众人行礼,看上去都是喜气洋洋的。战南霆点头,虽然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漠,但是今日看起来,温和了许多。“都起来吧。”
“王妃福泽绵延,奴才等恭祝殿下王妃,恩爱白首!”
管家带头行礼道贺。战南霆这才有些愉悦,道:“本王今日高兴,王府上下各赏半年例银。”
“谢殿下!”
这下府里的人更是高兴了,都弯腰道喜。温如歌和战南霆回了房间,军医很快就过来了,替战南霆处理了伤口,也检查了一下温如歌身上有没有伤。一切都收拾妥当以后,战南霆就让温如歌先去休息了。“你还有伤口在身,不跟我一起休息吗?”
战南霆摇了摇头,道:“你先休息,本王一会就过来。”
说罢,就直接和军医走了出去。书房内。战南霆看向军医,他的面色冷硬的可怕,就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活阎王。“息肌丸,你听说过么?”
军医一愣,想了想道:“殿下,这是一种无药可解的毒,从大戎国传过来的,世间只有一枚解药,但是不知在谁手里。”
战南霆听到军医的话,手紧紧的攥着,拧着浓黑的剑眉。“若是以军医的医术,有把握重新研制出来解药么?”
军医忖思了片刻,道:“殿下,这,这实在是不好说,属下若是看到有关解药的一星半点的成分,说不定还能琢磨研究出来。”
战南霆漆黑的眸子带着阴冷。“若是血里带着解药的成分呢?”
军医跟随战南霆出征多年,自然了解战南霆的性子。他是一个阴冷狠厉,不择手段的男人,所以能听到这样的话,军医不意外。“可以!”
军医点头。战南霆蓦然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好,本王知道了。”
漆黑的夜色里。战南霆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温如歌早就累的不行,沉沉的睡着了。战南霆躺在温如歌的身侧,伸出略带薄茧的手,温柔的摸了摸温如歌的小脸。“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治好你的,阿幺。”
...翌日。华贵妃身后庞大的穆家倒台了,整个京城掀起了惊涛骇浪,所有的达官贵人,官眷小姐都在议论。谁能想到前些日子还春风得意,荣宠后宫的华贵妃,今日就被皇上下令打入了冷宫。庞大的穆家分崩离析,京城里很多穆家的人都被套上了枷锁。战王殿下名声大噪,被皇上下旨赏赐无数的田产珍宝,王妃温如歌被封为长乐郡主。温如歌的地位一跃而起,前来战王府奉承巴结的人将门槛都要踩破了。这下再也没有人敢瞧不上温如歌了,能够从战王妃到睿王妃,如今再被封为长乐郡主,这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哪里还有人不长眼,在温如歌的面前放肆。温如歌从床榻上起来的时候,战南霆就已经去上朝了。魏染也回来了。珣竹在温如歌睡醒后就进来了。珣竹嘴角一直都没合上过,开心的不得了。“王妃,你起来了?”
温如歌伸了个懒腰,心里也踏实了很多,虽然身体里还有息肌丸,但是好在,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是还有温月惠的事情没处理。“殿下上朝去了么?”
温如歌起身,她脖子上还有伤,不过被包扎了,也没大碍。珣竹一边给温如歌梳发,一边乐呵道:“对啊王妃,殿下刚才还让小厨房做了好多王妃喜欢吃的东西呢!”
温如歌笑了笑,心里一片暖意。“王妃,奴婢觉得日子真的好奇妙,咱们的苦日子过去了,现在又能看到殿下和王妃恩恩爱爱的了!”
温如歌也觉得有点像做梦一样。她道:“你派人出去找一下我娘亲他们,然后把他们接回来吧。”
珣竹听闻,连忙道:“王妃,昨天殿下就派人把夫人和大人接回来了,都在温府呢,殿下走之前让奴婢告诉王妃你了,奴婢给忘了。”
温如歌点头,没想到战南霆想的这么周到。“王妃,平西侯夫人来了,求见王妃。”
侍女匆忙的走了进来,屈膝,异常的恭敬。温如歌一愣,平西侯夫人?是沈裴滢么?前世的时候,她听说过沈裴滢,齐国公嫡女下嫁给了一介莽夫秦琮。她当时也没有在意,只知道沈裴滢从来都不稀罕跟任何官眷来往,高傲的很。这个时候她过来要做什么?“去请侯夫人进来吧。”
温如歌也正好梳妆好了,起身往前厅走去。沈裴滢在正厅等着,没一会就看到了温如歌走了进来。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见过王妃。”
沈裴滢屈膝行礼。温如歌伸手把沈裴滢扶了起来,道:“侯夫人快起来吧。”
沈裴滢微微一笑,看向温如歌。“脖子上的伤好些了吗?”
沈裴滢关切的看着温如歌的脖子。温如歌一愣,随后道:“没什么事,昨天包扎过了。”
沈裴滢闻言,从旁边的侍女手里面拿过来一个药瓶。“这个是金疮药,你拿着,别留疤了。”
沈裴滢本来就是个性格刚直,大大咧咧的女人,也因为很喜欢温如歌这个朋友,所以压根就没有跟她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