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骂了脏话，“不小心脚滑了那你自己怎么没摔下去？不说实话是吧？那好，我让其他人到小黑屋去审你。”

“不要——！”

黄毛怪叫一声，“我说！我都说！”

经常出入警察局的人，大都害怕被关小黑屋，进去之后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探照灯一照，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我，我当时急了，就一时糊涂想报复，我错了警官，我真的错了……”黄毛忽然开始痛苦流涕，抱着脑袋害怕的大声哭了起来。“有人指使你们吗？”

白墨琛终于问出了最让他心痛的一个问题。地下几个人全都一怔。“没，没有……”几个人齐齐摇头。白墨琛声音低沉的警告道，“想好了再回答，你们有没有拿过别人的钱？”

其中一个年纪小些的男生说，“没有，绝对没有。”

白墨琛没有说话。提审到现在，基本上所有问题也都问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坐着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黎初却忽然问，“你们那天去景山露营，是一开始就打算要去山顶的吗？”

几个人点了点头，又说，“也不是非要去山顶不可，因为当时我们几个有点分歧，有人提议去河边，当时我们并没有商量妥当。”

“那么，为什么后来却去了山顶？”

黎初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黄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立刻大声说，“就是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女的，她让我们上去的，现在想起来，那女人好像有点不正常……”白墨琛刚想要开口，黎初立刻打断了他，“跟她有什么关系？”

黄毛挠着脑袋说，“你们掉下山崖之后，我们其实没打算动她，但是她却站在大雨里狂笑，就像个疯子一样，我们以为她有病，就赶紧离开了。”

厉南爵声音威沉的说，“她说你们打了她，还想非礼她！”

黄毛立刻瞪大了眼睛，大声说，“绝对没有，我们可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她跟个疯婆子一样，我们看见都吓坏了，那里还敢碰她？”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说，“她这是污蔑，当时下那么大雨，我们还有同伴受伤，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心情跟她玩……”厉南爵听完，回眸看了白墨琛一眼。白墨琛的脸色更难看了。黎初接着问，“所以你们上到山顶，是因为她？”

黄毛点了点头，“本来我们碰见她，是想跟她玩，但是她说上面有L会所的头牌，还说她玩得很开，我们一时兴奋就上去了。”

L会所的头牌是做什么的不言而喻，这帮混混早就听说那里的女人们很不一样，平时接触不到，一有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何况，当他们看到黎初如此惊艳的时候，就对白卿语的话更加深信不疑。“所以我们才以为你是出来卖的，你不肯跟我们玩，我们就以为你是势利眼所以就……”所以就恼羞成怒。一个出来卖的还装清高，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觉得高人一等，他们觉得受到了羞辱，逮到机会自然就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反正事后这种女人也不会报警，他们就更加有恃无恐。黎初冷笑道，“所以，这么说来是她故意引诱你们上山的？”

黄毛忙不迭地点头，“对，就是她，如果当时她不那么说，我们就少数服从多数去河边露营了。”

黎初再一次追问道，“你确定是跟我们一起的那个女孩，诱导你们上山的吗？”

黄毛信誓旦旦的说，“就是她，穿着浅黄色的上衣，白色的裙子，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晚上还在一起吃的晚饭。”

黎初便不再说话了。白墨琛暗中咬了咬后槽牙，叉腰转过身去。果然是她。白卿语，太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