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少女温软的嗓音柔柔的,像一片羽毛,拂过墨绝夜的心,令他呼吸一紧,胸腔里震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看着她面黄肌瘦的巴掌小脸,有胎记,很丑,头发黄,没营养,但少女的眼睛就像山涧泉水浸泡的宝石,明亮干净,折射光芒。她小小的,乖乖的,‘夫君’那两个字软绵绵的,竟令他有几分回味。直觉告诉他,这个丫头有秘密,她既然能这般轻易的救醒自己,医术又怎会如她说的那样浅薄?也罢,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走着看。想到这里,墨绝夜缓缓放开了她。凤离歌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知道自己说对了。看来,他喜欢别人顺着她。“从今往后,没人能欺负你。”
他摸着她的头,嗓音极沉。因为她,他醒了过来。该报的恩,一分不少,而那些欠他的、害他的,十倍奉还!他,墨绝夜,回来了!-下人拖走尸体,清理血迹,凤离歌这才知道,被掐死的那个婢女是安王的人,也是这八年来,一直给夜王喂药的人。夜王不是傻子,他应该知道自己的瘫痪有问题,正在调查。凤离歌抽空出了府,蒙上面纱,找了家医馆买药。“叔,你们店里有没有七星草?”
这句话问出时,中年大夫直接瞪眼,几个晒药拣药的药童也瞪大两眼,全部呆住了。凤离歌懵:“?”
她脸上的胎记是慢性毒,长期侵蚀,需要一种叫七星草的药株,才能解毒。怎么这么惊讶的看着她?她再次开口:“如果有的话,请给我拿一株吧。”
中年大夫捡起震惊的下巴,“不是我说……姑娘,你……你有病啊?”
凤离歌:“……”她要是没病,会来医馆买药?“这七星草是长在极北之地的稀罕之物,我这种小医馆怎么可能有?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今晚九重楼的拍卖会,就有一株七星草吗?”
大夫一脸怪异的看着她,像看怪胎。九重楼,闻名大陆的势力,其实力深厚,专门笼络天地间各色各样的珍惜万物,用于拍卖。每一件出品,皆是臻品。这千金难买的七星草,就在今晚的拍卖之上。凤离歌初来乍到,不懂时局,默了默:“不好意思,我乡下来的,见笑了。”
走出医馆,街上人来人往,极其繁华。行人里,有不少人议论夜王苏醒的事,也有不少人在说九重楼拍卖的事,听着他们的言谈,凤离歌很快就找到了九重楼。一座坐立于帝都中心位置、建筑独特,且高大奢华的楼阁。门口立着四名护卫,身着白衣,发冠高束,颜值上乘,颇有行踪江湖的潇洒风范,惹得不少小姑娘脸红观望,光是看门人都这样,更别提内部奢华。有不少身份尊贵的人陆续进入九重楼。凤离歌也走了过去,却被拦住了。“你好,你的贵宾牌呢?”
白衣护卫问。凤离歌微默。没有贵宾牌就不能进?要是不拿到这株七星草,怎么解脸上的毒?看着边上的人,个个穿着贵气,腰环玉佩,身份高贵,亮出贵宾牌,被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而穿着寒酸、又瘦又小的她则被‘请’走了。凤离歌站在九重楼对面,咬着指甲,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九重楼。得想个办法进去才行。这七星草,势在必得。可是她身无分文,该怎么做,既能进入九重楼,又能买下七星草?想得正认真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九重楼外停下,帘子掀开,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凤离歌瞧见那人,眼睛一亮,登时拔腿奔上去。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