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句‘妈的’,不知当讲不当讲……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是真的肃冷倨傲,还是闷骚假正经?凤离歌端着碗,睨视着男人冷硬的模样,不像是闷骚的人,或许他并不知道鲫鱼豆腐汤的功效。罢了!她仰头便喝。汤熬成了牛奶白,浓郁芳香,甚是好喝,还有点甜甜的。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甜甜嘴皮子,满口都是残留的浓香,不但不腻,还回味无穷。这夜王府的厨子,着实上等!“喝光。”
墨绝夜抬头。“哦!”
凤离歌把汤喝完,一滴不剩,撑得肚皮圆圆,四脚朝天。以前在凤相府,从没吃这么饱过。“过来。”
他抬手。凤离歌以为他有什么事,刚靠近,就被男人拉入怀中,那微凉的大掌轻揉着她的肚子。她浑身一怔。看不出这个冷冰冰的男人,竟这么耐烦?不是传闻他不近女色,就连身边伺候的都是男人吗?不是传闻夜王府连只母苍蝇都没有吗?不知怎的,她有些不习惯,想要起身:“王爷,您不必对我这么好。”
刚站起,便被男人的大掌按了回去。“你是本王的人。”
他看着她,字句清晰,直接给她打上标签,宣示所有权。他的人,不能受丝毫委屈,不能被人欺负,不能伤着磕着碰着。从她唤醒他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便紧紧的缠在一起了。凤离歌心里微乱。她不是谁的人,她就是她,凤离歌!她不是他的附属品!她与这个男人萍水相逢,误打误撞才会在一起,紧紧三面两面之缘,就要她死心塌地的托付终生?不可能。她上了二十多年的学,独立自主、人格三观这些东西,可不是白学的。下巴突然被捏住,被迫抬起:“嗯……”“别动歪心思。”
男人近距离的直视她,那双深邃的墨眸像是会摄魂般,似乎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他开口,嗓音沉冷而又疏狂:“别的男人有的,本王也有,别的男人没有的,本王更是有,该怎么选,离儿是个聪明人。”
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娇嫩的脸,令她止不住的轻颤。他的话音里好似藏着杀意,弥漫着无形的逼仄气息,逼她不敢拒绝,逼她不得不接受。这种感觉好压抑,好紧促,好像会被完全掌控,一点自由与想法都不能有,好像一旦违背他的意思,就会被杀掉。她到底是救了个病人,还是找了个大麻烦?-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凤离歌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丑陋伪装的脸,莫名的感到压抑,胸闷的喘不过气。“小姐,要为您端水洗漱了吗?”
蟹蟹站在旁边笑问。凤离歌拧着眉头,回想着男人所说的那些话,总觉得束手束脚、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睡都睡不好了!烦!浮躁的抓抓头发,“蟹蟹,我的嫁妆呢?”
既然现在不能离开夜王府,那就先存钱,不管到了哪里,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蟹蟹一脸天真的看着凤离歌:“小姐,您糊涂了,您没有嫁妆呀,一顶花轿就把您送到夜王府来了。”
凤离歌:“……”当时,夜王瘫痪,她又丑陋。一个丑,一个瘫,都是人人嘲笑的废物,凤左相自然没有准备嫁妆,花这个冤枉钱。也就是说,她身上只有一两银子,并且今天在军营外,把这一两银子给了那个陌生男人。也就是说,她,凤离歌,存款几十亿的顶级富婆,到了古代,身无分文!一个铜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