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黑市。君景渊把拴着男人的铁链放进凤离歌手里,还给了她一只黑色的小瓷瓶。“这是什么?”
“解药。”
黑市里,对于一些性子桀骜、不听训从的人,会强行灌下穿肠的毒药,只要这人不听话,就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小离儿,我达成了你的小愿望,不求回报,以后,你便唤我一声景渊哥哥,可好?”
他笑眯眯的,像一只人畜无害的狐狸。同时,浑身上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弥漫着‘算计’的气息。似乎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的陷阱里。凤离歌静静地看着他,反问:“你不是说不求回报么?怎么还要我换称呼?”
“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二人的关系应该更进一步?”
“我只知道你说不求回报。”
“……”“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
“……”所以,他这是跳进自己的坑里了?有史以来,还从没人敢让他吃瘪,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知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君景渊看着她。她:“嘻嘻。”
看着她。她:“嘻嘻。”
他:“……”心口窝了一团无名火。深吸一口气,抿住,缓缓将怒火压下去……压不住了,抬手就是一巴掌。啪!!落在了那个男人脸上。打得男人头歪向一侧,头发凌乱的散落过去。君景渊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脏兮兮的脸上,那双桀骜的目光猩红愠怒,泛着熊熊的火气,却又不能还手。那双眼,如狼,似虎。脸上,是红红的巴掌印。君景渊眼眸微眯。这张脸……倒是生的不错。“好端端的你打他干什么?”
凤离歌走上前,“他现在是我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
话刚说完,只见君景渊提起一把匕首。手起,刀落。男人脸上溅出鲜血。“君景渊!”
“小离儿,这可不是一条好驯服的狗,不让他见见血,他是不会听话的。”
他笑得阴戾,邪肆。一刀下去,男人的脸毁了。凤离歌气的肝痛。划哪里不好,偏偏要划脸,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我回去了!”
牵着铁链子,气呼呼的走了。等拉开一段距离后,她取出钥匙,解开男人脖子上的铁锁,并把解药扔进他的怀里:“如果你愿意的话,就为我当一年的属下,专门替我打架就行,我让你揍谁,你就揍谁,一年之后,可自行离去。”
“如果不愿意,可以现在就走。”
她把选择权给了他。男人看着手里的解药,有些怔色。他不幸被抓住,关在笼子里,那些人看他的目光,露骨、恶心、淫荡、下作,唯有她是唯一的例外……凤离歌提步离去。他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急忙服下解药,快步追去。“咦,你来了呀!”
凤离歌侧眸,笑眯眯的,“放心,我很好相处,君景渊是个癫子,别管他,你脸上的伤我能医好,不会留疤的。”
她取出一块干净的锦帕,递给他。他怔怔的看着那锦帕。足足七八秒,才僵硬的抬起手,接过,捂在左脸的伤口上。嘴里,很小声很小声的挤出两个字:“云……亦……”他说。他叫云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