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父亲是同僚,皆为朝中重臣,也是算你的长辈,你竟然要我给你下跪?”
潇太傅怒得脸都红了,用力的甩着衣袖,看向凤离歌的眼神,非常的‘恨铁不成钢’。“凤相爷到底是怎么教育女儿的!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不懂规矩、不知上下的逆女来!”
简直没有教养!简直是有娘生,没娘教。凤离歌面色逐渐变冷。凤相爷不是她父亲!生了她,不养她,把她丢在偏院十四年,不闻不问不关心,算什么父亲?虽然姓凤,但她与凤相府没有分毫干系。“说要下跪的人是你,不肯下跪的人也是你,呵,你们父女二人倒是如出一辙的搞笑,脸变得这么快,朝廷不适合你,我建议你去马戏团训猴子。”
“你!”
潇太傅气得指着她,“你竟敢对我出言不逊!”
“我可是太子的老师!”
凤离歌:“你又不是我的老师,关我什么事?”
“……你!”
啊啊!“你简直就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简直愚钝!简直顽劣!乖张!桀骜!你简直没救了!你简直不堪入目!”
潇太傅是文化人,骂起人来,也很文明。哪怕已经气到了极点,也极力强忍着不带脏字。凤离歌斜视着他。突然好奇,他要是爆粗,是什么样子。“我就是顽劣欸,就是乖张欸,我开心,我乐意,我这么不堪入目的人,却嫁给了夜王,不知道有多少人咬紧牙根的羡慕嫉妒恨,嘻嘻,这么多人嫉妒我,我可真高兴。”
眯起眼来,笑眯眯的,故意怼他。“你!”
“潇太傅,快跪下,我以夜王妃的身份命令你。”
“你!”
“你什么你,你这个逆臣,就凭你这德行,也能教好太子?自己说的话都做不到,老脸红不红?臊不臊?”
“你!你!”
潇太傅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乌,颤抖的手指指着凤离歌,“你……”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粗气直喘。脑中缺氧,腿抖得几乎站不稳。潇湘雪急忙搀着父亲,“凤离歌,你不要太过分了!”
凤离歌笑嘻嘻:“潇太傅,你家教不好啊,你女儿连夜王妃都不会喊,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不知上下、不懂规矩的逆女?简直就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简直愚钝!简直顽劣!乖张!桀骜!简直没救了。”
她用玩味的口吻,将潇太傅骂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潇太傅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皮一翻,当场晕了过去。“爹!”
“老爷!”
潇湘雪急的红了眼,两个下人也急忙扶住了他,“快回府,叫大夫!”
“潇湘雪!”
凤离歌扬声,昂起下巴:“关掉郑家医馆,叫郑老三带上他那棵破灵芝,连夜滚出帝都!以后要是再敢使小手段、陷害别人的话,我见一次打一次。”
潇湘雪气得眼泪簌簌掉,恨得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凤离歌!你欺人太甚!你太过分了!啊啊!搀着父亲,逃也般的匆匆离开。百姓们看了一场很长、很精彩的大戏,个个双手环胸,啧啧的咂着舌头,还有些意犹未尽。精彩。甚是精彩。凤轻尘没想到凤离歌又脱了身,加上之前的恩怨,真恨不得撕烂凤离歌那张得意的小脸。她坏心一起,走到墨轻轻身边,低声道:“轻轻公主,你看这凤离歌如此嚣张,她把太子的老师气成那样,不就是在打太子的脸吗?你跟太子是亲兄妹,不就等于在打你的脸?”
一番话,巧妙的将仇恨转移到墨轻轻身上。换作以前,墨轻轻脾气暴躁,势必会冲上去,恶狠狠的教训一顿凤离歌。但……上次,凤轻尘将所有的错推到她的头上。自打那次过后,她的心态平缓了许多。“按照你这么说,你跟我是好朋友,她打我的脸,也是在打你的脸,凤轻尘,你去管管她。”
“呃——”凤轻尘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