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从她的嘴里喊出来,像只咆哮的小兽,凶凶的声音里、又夹杂着几分奶奶的味道。奶凶奶凶,但是攻击力为零。登时,男人瞳孔猛缩,像是被一束无名之火点燃,肾上腺素猛飚,直冲头顶,理智什么的全都被击碎了,只有一个念头……滚烫的大掌钻进她的衣摆。她敏感的瑟缩:“我……我都叫夫君了……”他沉声喑哑:“叫夫君也没用。”
另一只大掌覆在她的眼睛上,遮住她的视线。看不见的她心中发慌,挣扎的也愈发厉害,但是,再怎么挣扎,又怎么挣的过墨绝夜……“放开我……墨、墨绝夜……我要告诉母妃……啊……你欺负我!”
“你耍赖!”
“我跟你没完!!”
-一夜未平。又打又骂又抓又咬,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改变现状,累晕过去,再醒来时,男人已经醒了。他侧着身子,支着头,看着双眸惺忪初醒的她,肃冷的脸上春风满面,神采奕奕,十分餍足。凤离歌忆起昨晚之事,脸颊顿时坨红的滴血,抓紧被子盖住头,泥鳅一般的钻到另一头。钻到床边,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捡起地上的衣服。飞快的钻回被窝,匆匆穿上。墨绝夜起身,看着那囊囊鼓鼓的被子,拉着一角:“出来,当心闷坏。”
“要你寡!”
被子里,少女的声音又闷又气愤。飞快穿好,溜下了床。“鞋。”
“要你管!”
凤离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又气又凶。墨绝夜挑眉,甚是好脾气的下了床,拎起那双33码的秀气小巧绣花鞋,不紧不慢的追了出去。临枫阁外。蟹蟹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小姐回屋,原来小姐是跟王爷住了。看见小姐赤着脚、乱着头、衣服凌乱,一副被狠狠蹂躏的模样,她兴奋的两眼放光:“小姐,以后咱们搬到临枫阁住吗?!”
“我宁愿住火星!”
凤离歌咬紧牙关,见男人追了上来,气得跺脚,拔腿就跑。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太过分了!昨晚,他竟然……气死她!跑出去二十米,看见云亦正在晨练,不等他开口打招呼,就生气的质问道:“我昨晚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来救我?”
云亦:“……”那可是临枫阁,夜王的住所。他敢去吗?夜王跟小姐两口子办事,名正言顺,理所应当,他能去吗?但小姐正在气头上,跟女人讲道理,不是君子风范。他低头认错:“对不起,小姐,是云亦的错。”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限你在今晚之前,写一篇八百字的认错书给我。”
说完,拔腿就跑。“啊??”
这……云亦惊得张大嘴巴,来不及讨价还价,小姐已经跑得没影儿了。他说他错了,只是客气的说法,小姐竟然顺着杆子往上爬,真是不客气啊……可是他从小到大,手都是用来拿剑的,还从没拿过笔。他面色为难的看向蟹蟹:“敢问蟹蟹姑娘,这……认错书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