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凤离歌回屋,换了个干净的裙子,坐在梳妆台前:“蟹蟹,随便给我扎个头发叭。”
古人的头发又厚又长,还多,她的头发都长到腰上了,如果没有蟹蟹的话,她根本扎不起来。“蟹蟹?”
等不到回应,扭头一瞧,见墨绝夜来了,蟹蟹跪在了一旁。她皱眉。看见他,心情就不好,脸色也臭了。他走来:“试试新裙子。”
绣房已经将上等的九云锦缎,缝制成了最新款式的裙衫,裙子花纹漂亮、针脚漂亮、领口漂亮,处处都泛着精致,看似简单低调,实则昂贵内敛高端。凤离歌假装没听见,起身就往外走。擦肩而过时。他抓住了她,笑问:“本王帮你脱?”
“你!”
她气头上头,扬手就要打他,却被他捏住了手腕,“明晚是萧老将军寿宴,你穿这件,去试试。”
新裙子放进她的手里。想扔。他危险的挑了下眉。扔的动作不得不又收了回来,暗里咬牙。试试就试试!瞪他一眼,抓着衣服去了内室,一番悉嗦后;换好了,走了出来。墨绝夜的眼光向来不差,他能想象到,这件月牙白色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会是何等的惊艳,但当凤离歌出来时,他忍不住眼角一抽。只见:裙子套的歪歪斜斜,带子也不系,就那么双手叉腰,随意的站在那里,破罐子破摔一样。撅着嘴角,嘘着小哨,那模样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他扶额,“把裙子拉正。”
“噢。”
她懒懒的应了一应,屁股一撅,把裙子顶到一边。“带子系上。”
“哦。”
双手一拉,紧得要把自己勒死。那副摆烂的样子,很明显是在耍脾气。这都一晚了,还不消气?墨绝夜无奈的低叹一声,走上前去,亲自为她整理裙子,“手抬起来。”
“哦。”
两条手甩开,扭着腰,手甩过来、甩过去,甩过来,甩过去,像两片飘扬的海草。他:“……”扶额:“罢了,不试了,去换下来吧。”
“切!”
早说嘛,何必浪费这一遭?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凤离歌白了他一眼,回内室换衣服了,肚子里窝着闷气,没地方发泄,她都不高兴了,就别指望她能好好干事了。换上原来的衣服。刚走出来,就看见厚厚的一沓银票递到她的面前。她愣了一下:“这是……”墨绝夜道:“钱庄的人来告诉本王,你昨天只取了六十万两,这是补齐的四十万两,你点点数,要是少了就叫钱庄补。”
这……看见这么多钱,而且还全是她的,凤离歌的心顿时就软了。按照刚才的脾气,她应该跟墨绝夜八字不对盘的。不过……天底下哪有人跟钱过不去的?咳!她掩唇低咳一声,板着一张小脸,把厚厚的银票接过来,“别以为你给我银票,我就原谅你了。”
拿着票子,身体转到一旁,唾沫打湿指腹,开始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小手指抹得飞快。数钱的动作熟练得炉火纯青。墨绝夜立在一侧,瞧见了,眼底化开一抹深笑。这就不生气了。真是个好哄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