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了好多血……“蟹蟹姐,你没事吧!蟹蟹姐!”
那婢女见蟹蟹晕厥过去,当场吓哭了。蟹蟹姐是夜王妃的人,都是因为她多嘴议论,才会害得蟹蟹受伤,夜王妃如果调查起来,她难辞其咎。听到呼声的云亦最先赶来。云亦撕下一块衣摆,包住蟹蟹的脑袋,简单的止住血。这么一折腾,凤离歌赶了过来:“蟹蟹!”
看见那满头是血、神志不清的丫头时,她吓得腿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在凤相府的这十四年,蟹蟹与她相依为命,生死之交,她曾说过,前半辈子,被欺负了整整十四年,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她箭步冲上去:“怎么弄的!”
云亦半抱着昏厥的蟹蟹,冷眸看向那个婢女。那婢女跪在地上,急的抽泣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多嘴,议论了宁王妃两句,宁王妃冲了出来,推了蟹蟹姐一把……”又是潇湘雪!凤离歌顿怒,抬眸怒视潇湘雪:“你自己做过的丑事,还不准别人议论了?自己满身恶臭,还想堵住悠悠众口?敢动我的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跨步上前,一巴掌甩去。“雪儿!”
此时,宁王赶来。提起内力,身形一闪,眼疾手快的护住了潇湘雪,并推开了凤离歌。“小姐!”
没有内力的凤离歌被这么一推,踉跄的倒退了七八步,差点踩空台阶,幸有云亦急忙扶住。“小姐,可有事?”
“雪儿,你没事吧?”
这边云亦扶着凤离歌,那边宁王拥着潇湘雪。潇湘雪眼眶一红,委屈的张开嘴巴、嚎啕大哭:“王爷!”
她抓紧男人的衣襟,“王爷,都是雪儿的错,这个婢女辱没我的名声,非议于我,我却连教训她的资格都没有……”她大声痛哭,伤心委屈的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宁王急忙安抚着她。抬头看向凤离歌,冷声说:“夜王妃莫要欺人太甚,这只是一个婢女而已,受伤了,医好便是,何必斤斤计较?”
她的心胸未免太狭隘了?凤离歌讥笑:“一个婢女而已?”
他说的可真是理直气壮啊!“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她有什么资格打我的婢女?”
“就凭她是宁王妃。”
宁王扬声,“雪儿是主子,她是奴才,谁尊贵、谁低贱,一目明了,难道还不够格教训她?”
“好,好!”
凤离歌哈哈大笑,“好啊!”
气得她拍手鼓掌,一连道了三声‘好’,更是怒极反笑。按照宁王这个说法,事情就好办多了。“宁王殿下,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可是你的皇婶!”
她似笑非笑的咬重‘皇婶’二字,摆出了身份压制。她是长辈。宁王是晚辈。“我这个当婶婶的,想要教训教训宁王妃,应该够格了吧?”
她慢条斯理的扬起右手,挽起衣袖。潇湘雪浑身一僵。宁王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这么说来,合情合理,凤离歌确实是他名义上的长辈。可是被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教训,他日后的脸面往哪搁?看着那逐步走近的凤离歌,他咬着牙齿,冷声道:“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吗?”
“闹事的事可不是我。”
“你别得理不饶人!”
“没理还要占三分,得理为什么要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