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得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她怎么可能吃一个死人的醋?不可能!她打小就不爱吃醋!“墨绝夜,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吃盐吃味精吃香叶,都不可能吃醋!我这辈子都不会吃一滴酸的。”
她板起脸,很认真地说。墨绝夜注视着她。她:“我会离家出走,只是因为我翅膀硬了,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跟宁新月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吃古人的醋?给他美的!墨绝夜仍旧注视她。她:“我绝对不吃醋!”
墨绝夜一瞬不动的盯着她。她:“…………”日!这么聚精会神的盯着她干什么?她的脸上莫非有花花?关于宁新月的事,她谈不上吃醋,最多只是生气,心里闷闷的不舒服,真是个自作多情的男人。还盯着她?还盯着?淦!受不了了!凤离歌双手握拳,撑住他的胸膛,败下阵来,转身就跑,“我困了,我要睡……啊!”
刚提起屁股,就被掀了回去,压住。“你,你要干什么!”
那薄荷气息以强势的方式,不经她的允许,便闯进她的呼吸,她的脑海。危险!脑中敲响了警铃。他捉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上,问道:“既然没有吃醋,为何要不辞而别?”
“因为我……准备去给我娘上坟。”
他斜睨着她,那目光似乎在说: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狡辩。“上坟?”
呵呵。“上坟需要这个东西?”
他扬起右掌,指间夹着一封薄薄的信函。封页上,赫然是三个大字:——和离书。凤离歌面色一窘,她也没想到宁新月的事是一场误会,现在尴尬了,话题圆不回去了。“我……我……”“本王曾说过,想离开?可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他清冷的字句里,皆是锐气,寒芒逼仄。他看上的人,死也不会放。他要的东西,哪怕是阎王也抢不走。可这个人若是要自寻死路,就休怪他手下不留情!凤离歌瞪眼:“你!你误会我了!”
深知他极端的性格,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拉着她去鬼门关走一遭。急忙解释道:“这不是和离书,你都没看见里面的内容,怎么知道我写了什么?这其实是一封情书!”
墨绝夜顿怔:“情书?”
“……对!”
凤离歌硬着头皮应下,将那封信函抢了过来,撕开后,取出里面的信纸,“我……我念给你听啊。”
她把有字的一面朝着自己,并把手抬了起来,不让墨绝夜看见。理了理嗓子,开始念道:“吾爱绝夜,与你成亲这三月以来,你对我的好,深切感动我的心扉,你温柔、体贴、大方、细腻、善解人意、德才兼备、文武双全、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有权有势……能够嫁给你,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她深情款款的念着。那激昂起伏的语气,感动得自己眼角都红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完美的男人。”
“我无数次向上天谢恩,谢谢你这朵鲜花,愿意插在我这牛粪上。”
“此生能与你结为夫妻,足矣!”
她情感真挚的念着,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美眸,含情脉脉的望向男人。眼中,写满真情。墨绝夜看着格外反常的她,陷入沉默:“……”其实,信函打开的那一秒,他瞥视到了上面的内容。信纸上,就只写了简短的五个字:——告尼玛的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