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淑贵妃被打得嗡嗡耳鸣,怒得双目猩红,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
本来,安儿健全健康,未来可期。“夜王借着剿匪一事,谋害安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凤离歌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的将人推开,“明明是安王借着剿匪一事,勾结山匪,设下圈套,企图置夜王于死地。”
“夜王所为,皆是自保。”
这母子二人含血喷人,颠倒黑白,丁点道理都不讲。“我杀了你!”
淑贵妃什么都听不进去。本来,她增恨夜王,同时,还挺感激杨氏医馆的离公子,救了安儿。但就在昨日,收到消息,离公子就是凤离歌,她犹如雷劈,一口咬定,凤离歌伪装身份,打着救人的幌子,实际上是害人。安儿虽然瘫痪了,但肯定能医好。凤离歌出手,直接把人弄成了傻子。安儿的一生,毁在了凤离歌手里!叫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她即便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命,也要为安儿报仇!淑贵妃冲上去,要跟凤离歌拼个你死我活,但根本不是凤离歌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干翻在地。“来人!”
四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拔剑而上。几招下来,全被干翻。“你……”淑贵妃愕然,“你怎么会武?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解了软骨散?”
她下了双倍剂量的药,足以弄倒两头牛。凤离歌嗤笑。团子的血能解百毒,她喝过团子的血,虽然体质没有团子那么牛逼,但这小小的软骨散,一刻钟就化解了。“淑贵妃,你真是迷顽不灵,我不想找惹你,你却次次招惹我,犯错而不自知,一味的怪在别人头上,要么,今日我就杀了你,以绝后患;要么,你以后就给我老实点!”
素手一扬,黑羽鞭甩了出来。啪!鞭尾拍在地上,发出凌厉的声响,像极了一条正在摇尾的眼镜蛇,散发着危险的信号。扬了起来,缠住了淑贵妃的脖子。“啊!”
鞭子上,倒刻着的尖锐鳞片,刺进皮肤,浸出鲜血。“啊!”
淑贵妃吃痛,只觉得自己要死一般,吓得腿都软了。活着,还有机会为安儿报仇。死了,疯癫的安儿没人管,仇也报不了,她不能死。她想挣扎,可稍微一动,脖子上的鞭子收紧,倒刺的小刀割得更深,好像一条条水蛭,在贪婪的吸吮着她的血液。从头到脚,如坠冰窖般冰凉。“别、别杀我……”凤离歌冷视着她,“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杀人的心,也不喜欢手上沾染鲜血,是你咄咄逼人在先。”
她是大夫,从不杀人。淑贵妃脸色惨白如纸,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惶恐的盯住凤离歌的手,生怕她突然捏紧鞭子,把她‘带’走。“我……我不计较了……不是,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你、你放我走吧……”她小心翼翼地说,结结巴巴。凤离歌抬眸,“真的老实了?”
“真、真的。”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难道不自知吗?不,你心里是清楚的,但你还是认为一切的不幸,都是别人的错,你擅长推卸责任,对你有利的,你高兴;对你不利的,全赖别人。”
凤离歌冷冷的揭穿她的丑恶脾性,一番话,说得淑贵妃哑口无言。是啊。她知道,安儿得罪夜王在先,可是……可是,夜王是长辈,让让安儿怎么了?安儿只是个才十七岁的小孩子啊!小孩子能懂什么呢?谁家的小孩不犯错?犯点错,改改就好了,要什么紧,何必计较的那么当真?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搞得那么生分?夜王一点都没有为人长辈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