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副‘我也是为你考虑’的语气和表情,要把凤离歌打入天牢。如果凤离歌不配合,那就是有嫌疑、怕被查,一定有问题。如果配合,这天牢一旦进了,岂是那么容易出来的?这与逼她有什么两样?这与强行辱没她,有什么区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凤离歌沉了眼眸,冷了脸色,“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竟搞这些下三滥!”
“放肆!”
皇上愤怒拍桌,冷厉的喝声传遍整个大殿,像一道惊雷,吓得所有人呼吸一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凤离歌,你好大的胆子,连顶撞圣上的事都敢做,看来,淑贵妃就是你杀的!”
皇后一口咬定。“我妹妹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们害惨了安王,如今又害她,天啊!你这残忍的凶手,上天有眼,你会遭报应的!”
潇太傅伤心的哭着。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啊。“姑妈,你死得好冤啊呜呜呜~~”潇湘雪捏着手绢捂着脸,扭头到边上哭。墨轻轻想站出去,但被墨倾风按住了。“哥……”“闭嘴!”
这是皇上与夜王之间的战场,并非儿女私情,不是他们能插手的。皇上强势道:“既然你认定自己无辜,等朕抓到凶手,到时,自会把你从天牢放出来,你要是不去天牢,就是心虚!”
凤离歌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
这话说得多么漂亮。她的自证,他们视若无睹,说白了,不管她是不是清白的,哪怕她手上没有一滴血,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皇上,您要是三五年都抓不到凶手,那我岂不是得在天牢里住三五年?”
皇上不回答,直接道:“来人,将夜王妃打入天牢!”
两个侍卫冲了上去,就要去押凤离歌。凤离歌肩膀一震,震开了他们的手,嘴角噙着绝美的冷笑。她终于知道,墨绝夜为什么那么讨厌皇室了。就这种龌龊、卑劣、下贱、难堪、无耻的皇室,黑暗得像茅坑里的蛆虫,叫人多看一眼,都恶心的吃不下饭。自古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即便无罪,也得死。凤离歌怎么能还手?她一但动手,被冠上‘谋反’的大罪,牵连到墨绝夜,以及夜王府上上下下两百多人,她又怎么敢还手?“我自己走!”
避开那两个侍卫,冷冷的扫了在场之人一眼,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君景渊,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不来救我,我就把你供出来,此后恩断义绝!凤离歌去了天牢。皇上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这大半年来,终于干了一件舒心的事。安抚了潇太傅,安排人下去,准备葬礼等相关事宜。突然,一声通报:“夜王到——”皇上眯眼。来的可真快呐。悠然的靠着椅背,手指敲着扶手,望向那走路似一阵风般凛冽的墨袍男人,故作和善的笑着打招呼:“七弟来了啊,来人,赐座,奉茶。”
墨绝夜伫立原地,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扫了大殿一眼,没有寻到相见之人,扯开薄唇,嗓音极冷:“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