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风行至最里侧的那间牢房,看见那‘享受’的女子,默了两秒。他的担心似乎显得有点多余……“两日不见,你好像……吃胖了些?”
凤离歌抱着被子,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对女孩子说胖,并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但她吃了睡,睡了吃,还不运动,能不胖么?“你来干什么?”
墨倾风扬手,两名侍卫会意,搬着凳子快步上前,摆放好,还奉上一杯茶。他坐在牢房间,隔着冰冷的栏杆,望向凤离歌。“夜王对你真好,舍不得你磕着碰着,物资都送到天牢来了,但他想从天牢捞人,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抿了口茶,姿态悠然。城郊小院已毁。淑贵妃死无全尸。人证、物证,全都化作了灰烬,夜王哪怕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查到真相。但他可以凭借太子的权力,救她出去。凤离歌静静地看着他,“嗯,然后呢?”
想说什么?目的呢?“他护不住你。”
“嗯,所以呢?”
“淑贵妃的死,你会偿命。”
“嗯,然后呢?”
“……”墨倾风拧眉,她这副云淡风轻的姿态是怎么回事?仗着有夜王撑腰,这么自信?夜王可不是万能的。看着这张曾经无比厌恶、唾弃,如今却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脸,想起过往之事,一股莫名复杂的情绪涌上喉咙,叫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当初,她那么爱他。为了他,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哪怕赴汤蹈火。“你还记得八年前,我中毒命悬一线时,你给我试药的事么?”
他忽然挑开了过往的回忆。那时的她,特别爱他。凤离歌顿了下。八年前……当年,她与太子有婚约在身,且深爱这个男人,得知他被人毒害,她奋不顾身的为他试药。二十几种药喝下去,五脏六腑似火灼烧,痛了整整三天三夜,抓心挠肝,生不如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毒解了后,并未来看望过我一次,还唾弃的说,是我主动往上凑,是我活该。”
墨倾风微顿,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十年前,我便装出巡时,遇到刺客,你为我挡下了一剑。”
凤离歌挑眉:“那时我伤的奄奄一息,你还嫌我突然冲出去替你挡剑,我那张特别丑的脸,吓得你五天吃不下饭。”
墨倾风捏紧茶杯,“七年前,我生辰时,你耗时整整三个月,亲手给我缝制了一件袍子。”
“是啊,我刺得双手全是血泡,你却嫌弃的把那件袍子扔去垫狗窝。”
“!”
墨倾风掷掉茶杯,猛地站起身来,怒道:“凤离歌,你一定要跟我杠吗!”
凤离歌:“?”
她怎么了她?她陈述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墨倾风行至栏杆前,愠怒的眸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当年,你那么爱我,为了我,不惜一切代价,整整十年的感情!可你嫁给夜王才四个月,对我的爱,说变就变!”
冷冽的嗓音:“你这女人是书吗?脸翻得那么快,心变的那么快,说你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