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相府。凤锦言回来了,快要进入雅苑时,一张温婉的脸、迅速转换成急切的模样,平稳的莲花步、也变成了着急的小碎步,跑着进屋。“大姐,大姐,不好了!”
这几日下来,凤轻尘禁足府上,哪都去不了。“大姐!”
“怎么了?”
凤轻尘坐在桌案后,拿着书,被关了几天,脸色白得很,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一圈。凤锦言奔上去,急声道:“我刚才去万花楼买首饰,好巧不巧、碰到了凤离歌。”
“她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你明日要去重阳宴,命人设下了圈套,要狠狠的羞辱你,她还放下狠话,说,叫你去了重阳宴,往后一辈子都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不敢再出去丢人现眼。”
“你说什么?!”
凤轻尘拍桌,猛地站起身来,尖锐的嗓音都快叫破了。她堂堂嫡女,怎么可能输给凤离歌那个小贱人?如果斗不过凤离歌,那她这凤家嫡出大小姐的身份、不要也罢!“这个贱人!”
书本重重的扔在桌上,双手握紧,指甲掐进掌心,眼底蹦出极深的愤恨、憎怒、算计的火光。一侧。凤锦言微低着头,唇角隐晦的勾着……-夜王府。明天就是重阳宴了,蟹蟹绣了一个荷包,里面装着茱萸叶子,给凤离歌戴着。重阳节,插茱萸,是传承了几千年的古老习俗。“蟹蟹,你的手真巧。”
凤离歌捧着这只青绿色的、绣着轻盈纤长竹叶的荷包,绣花针脚细密,没有瑕疵,漂亮极了。蟹蟹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腼腆的笑了笑,“嘿嘿。”
“小姐,早点休息,我先退下啦。”
“好。”
蟹蟹走了,凤离歌捧着荷包,这里瞧瞧,那里瞧瞧,喜欢得紧。正端详着,走到门口,忽然就与走来的男人迎面撞上了。隔着一道门槛,他在外面,她在里面,她手里捧着荷包,端在胸前,好像‘献宝’的姿态。“……”这几日冷战,她是不会低头的。凤离歌立马垮下脸,收了荷包,提步就要往外走。擦肩而过时。一只长臂环住她的腰,把她夹在腋下,带着她,大步往床榻走。“我要去偏房睡。”
他把她按在床上,直接压了上去,拉过被子盖住,“偏房塌了。”
“……”撒谎都不带过脑子的,这么蹩脚的理由,好像在糊弄三岁小孩。“我反正不跟你睡。”
她挣扎。他长臂一环,好像一个铁扣,扣住了她的腰,将她禁锢在一方小空间内,怎么动都动不了。“本王跟你睡便是。”
凤离歌有些气,是谁莫名其妙先生气的?又是谁莫名其妙主动黏人的?她可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也有脾气的。挣不脱,便硬气的扭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想理他。可到了下半夜,他就不老实的开始怼她。凤离歌暗气,挣不过他,也打不赢他,气呼呼的撅屁股撞他,他倒好,更起劲了。差点没气坏。迷迷糊糊睡着了,男人的手穿过她的腋下,拿起那只精致的绣花荷包,轻笑:“想送本王礼物,又不直说,都成亲那么久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