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帘子是连接在一起的,燃了其中一张,很快就弥漫到其他帘子,几个弹指间,整个屋子都燃起了熊熊大火。“萧策!”
凤离歌着急救人,“萧策,你能起来吗?”
萧策面色苍白如纸,皱紧眉头,眼中痛色,“腰……我腰麻……我的腿动不了了!”
腰部往下,像是断掉一样,失去知觉了。火势大了。迎面冲来的空气,都是滚烫的热浪,再这样下去,危险。她抓住萧策的手臂,甩到自己的肩上,转过身来,蹲下身体,“爬到我背上来!”
“凤离歌,你别管我……这火就要烧过来了,你先……”“别废话!”
一个大男人,磨叽什么。“上来!”
她态度强硬,萧策只能狠狠咬牙,拼命地动着上半身,奋进全力的爬到凤离歌的背上。凤离歌吃力的背起他,那重量、压得她两条腿都在簌簌的发抖。所有人乱成一片。救火的救火,逃跑的逃跑,躲避的躲避。一时,无人顾及的凤轻尘阴毒的目光、锁定住凤离歌的身影,嘴角噙着一抹阴戾的弧度,忽然奔上前去,趁着大火蔓延过来的时候,把门一关。砰!将二人关在里面。凤离歌:“?”
她背着萧策,空不出手,眼看着那汹汹的大火,像毒蛇一样凶狠的追来。萧策咬牙:“你别管我!这点火烧不死我,顶多毁个容!”
“……”凤离歌决定拼一把,想用牙齿去叼门栓,还没靠近,就听得‘嘭’一声巨响,门被从外撞开,一具身体飞进火中。“啊!”
是凤轻尘。她落入火中,衣服瞬间被点燃,整个人痛苦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啊!好痛!救命,救命啊!”
凤离歌意外的抬头看去,见墨袍男人逆着光而来,踏入火中,捞住她的腰,直接抱起,墨袍拂过,严严实实的将她护在怀中,未伤分毫。他不是忙公务去了吗?他怎么会来重阳宴这种无聊的聚会?她愕然的望着他刀削般的侧脸,安全感这个东西,无形无色无声,但可以总结为:一见他,就心安;一见,心就安。“哎?!等会儿!老子掉了啊!”
被扔在火中的萧策挥着双手,大声呼救,“掉人了掉人了!救命啊!喂!救命啊!”
厉影闪身而至,揪起他的后衣领,嫌弃道:“烧个帘子而已,能有多大的火?顶多毁个容,萧少爷,出息。”
“……”卫江凑上来,哈哈大笑:“谁说虎父无犬子的,这不就是犬子吗?”
萧策:“……”妈的!好气!听听,什么叫顶多毁个容?脸是吃饭的家伙,这两人、说的都是人话吗?墨绝夜来了,救出凤离歌,下人们也迅速提水救火,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刻钟后,便扑灭了。两个下人把凤轻尘拖了出来。她的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手背、脖子、脸上,黑一块红一块,冒着灼伤的血水,还有水泡,头发也烧得黢黑,晕死过去,整个人都狼狈得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