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凤锦言曾去夜王府,告知她凤轻尘图谋不轨之事。重阳宴上,发生那种事,凤轻尘查都不查,一口咬定是她的错,还纵火烧人。最大的获利者,成了凤锦言。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件事是凤锦言一手策划,她跟凤轻尘都被玩弄鼓掌,凤轻尘记恨她,凤锦言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她成了背锅侠。凤离歌本想着,不上钩,就不中计,哪知这凤锦言有点手段,来来回回,还是把她算计了进去。“听闻你受封太子妃,下个月即将成婚,我成了你的跳板,凤锦言,我这颗棋子,好不好用?”
她笑,笑意不达眼底。凤锦言急忙道:“四妹妹误会我了,你有夜王护着,我哪敢利用你?”
凤离歌看穿了她那点花花肠子:“是呐,你不敢得罪我,但你耍了点小聪明,让凤轻尘对付我。”
“凤轻尘敌对于我,你站在边上干干净净,坐收渔翁。”
凤锦言慌了:“我……”按照计划,凤轻尘针对凤离歌,凤离歌回击凤轻尘,两人争斗;可凤离歌一眼就看穿了她,直击源头。叫她一时乱了方寸。“我……四妹妹,我冤枉……我……”“凤离歌!”
突然,厅门外,一道尖锐的喝声,夹着浓浓的杀意,只见四个婢女都拦不住凤轻尘,凤轻尘握着一只花瓶,笔直的冲向凤离歌。“你还敢找上门来,受死吧!”
花瓶扬了起来,狠狠砸下。凤锦言眸光微闪:还是凤轻尘比较蠢,被蒙在鼓里还不自知,枉费爹爹的精心培养;当初,爹爹要是一心培养她,她也不会变成凤轻尘这般蠢样子。哐当!凤离歌拎起凳子,一凳子敲碎了那花瓶,还把凤轻尘掀在地上。扔下凳子,就捕捉到凤锦言嘴角滑过的笑意。那是看好戏般的诡笑。她眯了下眼,“凤轻尘,看看你现在的丑样子,你或许还不知道吧,今天早上,宫中下旨,封凤锦言为太子妃,下月完婚。”
凤轻尘浑身一震,“什么?!”
爹娘怎么没跟她说?凤离歌又道:“你计划落空,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你自己想想,此事最大的获利者是谁;知道你计划的人、才能更好地算计你;你不是蠢货,自己好好想想!”
她意有所指般的目光、扫向凤锦言。凤锦言心头一紧,“四妹妹,你在胡说什么?我也是无辜的受害者,我并不知情……”凤离歌:“我说你了吗?点你名了吗?你急什么?”
“我!”
她面色大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凤轻尘逐渐明白过来。当初,劝她剑走偏锋的人是凤锦言;知晓她计划的也是凤锦言;最大获利者是凤锦言;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还装无辜的也是凤锦言。“原来是你做的!”
她明白一切,抓起地上的一块花瓶碎瓷片,愤怒的冲上去,“凤锦言,原来是你这个贱人!”
凤锦言下意识用手去挡,胳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啊!”
“大姐,不是我,我们是亲姊妹,我怎么可能算计于你……啊!大姐,不要……”“凤锦言,你这个心机深的贱人,我杀了你!”
“啊!”
“爹,娘,救命,救命啊!”
姐妹二人厮打起来,反目成仇,下人们一时不知该拉大小姐,还是拉二小姐,也插不进手,急得团团转。一时,乱成一片。凤离歌冷眼看着,顺手端了杯茶,抿了两口,甚是满意此情此景,放心的离开了。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什么都背,就是不背锅。